心脏是跳动的,眼神是静止的;血液是滚烫的,身体是冰冷的。好在大脑还在运作,有个现象能证明我是活着的。
你问我怎么了吗?就有那么一点悲伤、一点空虚和一点不适应。
从周一到周二,我的小仙女们陆陆续续都走了,只留我一个人在这个根本不大的房间,却让人觉得四周空旷的能听见回音。我期待听到什么声音,又害怕听到什么声音。忙完微信推送,我就立刻铺好床爬了上来。闲下来一个人坐着是件很寂寞的事情,不管回头还是转身,看到的只有空空的椅背。雯把床收拾的什么都不剩,真的像消失的样子,好像再也不会回来。彤还留了几本书在书架上,可能是觉得我会选到这门课,专门为我留下来的也说不定。维这里最有烟火气了,到处都是东西,好像只是下了个楼,一会就能回来一样。
新晒的被子,一股“螨虫尸体”的味道,这是雯的说法。以前觉得很恶趣味,甚至有点恶心,但现在怎么会觉得那么有道理,还有点温暖的感觉。洗漱的时候看了下镜子,今天没有彤和我在这里挤着了,还是两个水盆。和以往不同的是,它们都是我的。拿来放在这里做什么?呵,我也不知道呢……今晚没有了综艺的声音,没有了诡异又刻意压制的笑声,没有了凌晨对面微弱的光。维走的最早,我在半夜九点多和雯帮她把行李拿到楼下,目送她离开,回来发现她本想带走的长袖运动衫落在了凳子上,车上空调风大吗?也不知道有没有吹冷她。
可能以前炫回家太过得意,毕竟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如今独守空房让我有“独守空楼”的错觉。忙了一天的推送,送早到晚。回头,雯就说了句拜,就消失在门口 ,完全不等我反应;下午,彤和她的小伙伴打包了行李,午饭后整装待发,我还沉浸在图文排版的时候,她说:我们走啦。这次反应不算慢,我起身帮她们拿行李下楼,在被蚊子叮了两个包逃也似的上来,或者是两篇推送催的。是不是没有这些事我就能安心的在楼下送走她们呢?晚上,图文接近尾声,有空“分神”了。我听到走廊门的开关声,因为距离近,响声有点大。走出来,英已经准备锁门了。和她一起抬着大箱子也送到门口,这个“小没良心”说我“活该”,自己给自己找事,快大三了也让自己不清闲。哭笑不得的打了她一下,道了句别,转身离开,不敢回头,谁知道下一秒会是什么场景,这我可不敢保证。
夜真的深了。对面不可忽略的光昭示着在这里的不止我一个人。The Head And The Heart的《Rhythm & Blues》一遍遍的循环着,一首抒情式民谣,是落网最新推出的歌单《南方往南》里面的,能静心,能安神,能祝我有个好梦,梦里有小仙女,她们知道了我在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