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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穿越后,万人嫌他咋开启了修罗场

小说简介:一朝穿越,我成了耽美买股文里最不起眼的四号攻。原剧情里,四个性格不同的攻会为主角受争得头破血流。可我就是个看不懂别人情绪的小天才,可不想做这么没格调的事情。却没想,我一万人嫌,却混成了万人迷?那几个主角攻,怎么都来找我了……

推荐指数 ☆☆☆☆☆

主角:季听季砚执

小说作者:磬歌

状态:连载中


车上的人被他忽然投来的视线吓了一跳,一个猛子朝副驾驶趴倒。

男人心脏砰砰作响,我靠,这个季二不会发现他了吧?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颤颤巍巍地抻起脖子,结果看清后身体一僵——

完了,季二跑了!

此时的季听走进了一间药店,买完药出来后却并没有回旅馆,而是一个人站在路边若有所思。

昨晚“季听”喝的酩酊大醉,是因为他想把主角受从海城接走,却惨遭拒绝,所以备受打击借酒消愁。

在原书剧情里,为了营造烂俗的修罗场,那几个手眼通天的攻查不到主角受的下落,却偏偏笃定他知道主角受的线索,所以轮番上阵。

……也就是说,季听只要一天不说主角受的下落,就一天会被这群攻强制骚扰。

攻3季砚执已经应验了,攻2派来的人正在那辆车里等着他。

季听淡淡地垂下眸,他先看了看买的药,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横竖他已经决定明哲保身,这种烫手山芋不如早点抛给其他人。

几分钟后,季听回到巷子口,径直走去了商务车旁。

他抬手敲了两下车窗,过了足足十几秒,玻璃才一点点降了下来。

男人只露出了额头和眼睛,“我不认识你啊?你有什么事吗?”

对方显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季听抬起右手,两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张字条:“陆言初想找的人在这里。”

男人心一慌,结巴起来:“什、什么陆言初,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季听顺着窗缝把纸条送了进去:“去交差吧,别再跟着我了。”

季听转身就走,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入旅馆大门,男人才忽的回过神来。

他抓起腿上的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了一处海城市的地址。

男人不敢耽搁,赶紧掏出手机。

“陆哥,季二他、他竟然直接把地址给我了。”

*

晚上,七点半。

距离季砚执规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季听回到了老宅。

结果一进门,见到的不是早上跟他放狠话的大哥,而是另一个中年男人。

对方似乎等了很久,听见有人回来立刻就站了起来,但一见到是季听,又冲他直眉瞪眼:“怎么是你回来了?”

这话问的奇怪,就像季听不该出现在季家一样。

季听的视线扫过对方的脸,淡淡地喊了声:“二叔。”

“你少叫我二叔,也不看你自己配不配!”男人厌恶地看着他,“就你这副整天不人不鬼的德性,看着就丢人现眼,出去别说你姓季,省的让季家面上无光!”

季听不欲与他发生争执,转身上楼。

男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从鼻腔嗤出一声冷笑:“私生子就是私生子,跟你那个小三妈一样蔫声弱气的,半点上不了台面。”

季听踩上台阶的脚顿了一下,似乎偏了下头,但很快又朝楼上去了。

原主的房间在三楼,进门后季听并没有四处打量,而是坐去了桌前。

一晃两个小时过去,季听停下了键盘上的敲击,静静地看着屏幕上的文字。

今天季砚执赶回集团处理的那件大事,正是海关部门从季氏的物流分公司查出了大量走私品。

而这件事的主谋,恰恰就是楼下那位‘二叔’父子俩。

按照原文剧情来看,季砚执因为顾念亲情把人捞了出来,没想到就是这一次手软,日后差点毁了半个季氏集团。

如果他提前警示季砚执……

季听摇了摇头。与其让对方一脸嘲讽的骂他疯了,不如他自己整理证据交给警方。

想到这里,他抬手合上笔记本,将鼠标毫厘不差的移到鼠标垫中央。

今日事今日毕,现在他该睡觉了。

就在季听进入浴室的同时,一楼的正门被佣人打开。

季砚执步入前厅,早在回程的时候他就问过管家,得知季听已经回来的消息,所以进门时的神色更加冷峻。

但没等他看到人,另一袭身影就在他走入客厅的时冲了出来。

季立平一张口就是哽咽:“小执,你这次可一定要救救小瑞啊!”

季砚执看了他一眼,但一言不发,错身朝客厅走去。

季立平涕泗横流的追到沙发旁,一张脸胀得通红:“我知道他这次犯了大错,但他也是被人教唆,要不是那些人一个劲的给他灌迷魂汤,他哪有胆子干这种违法的事啊!”

“小执,就当二叔求你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等你弟弟出来,我一定打断他两条腿,好好看管起来。”

面对季立平的苦苦哀求,季砚执不为所动,仍旧是一副面冷如冰的样子。

他漆黑的双眸看向对方,只问了一句话:“季瑞走私这件事,你事先知不知道。”

看着季立平蓦地僵了下,季砚执刚想冷笑,耳边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之前医生说我的刻板行为越来越严重了,但现在……似乎有所改变。]

[比如,牙刷头好像可以朝左边放了。]

季砚执认出是季听的声音,咬牙朝三楼看去。

[看着还是有些焦虑,转回右边吧。]

[嗯……再试试左边?]

季砚执修长的手指隐隐攥起,强迫自己忽略季听。

他无声地跟心声对抗,没想到这种沉默却把季立平吓得两股战战,拼了命的哀求起来。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小执,只要你答应救小瑞,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季砚执拧眉,正要开口,季听的声音再度响起:[嗯,第三次强迫症影响实验,牙刷头可以朝向左边。]

折腾个破牙刷没完了?

一股无名火直冲季砚执的天灵盖,短短半分钟后,他砰的一声掀开了某个浴室门。

洗手台前的季听吓了一跳,双眸怔怔地看向他。

季砚执胸口上下剧烈起伏着,上前一把从他手里夺过那把该死的牙刷,啪的一掰两断。

他扬手将‘残尸’甩进浴缸,“你不睡觉就滚出去!”

话音一落,季砚执就发现季听看他的眼神多了两重防备,更是默默地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一股莫名的心虚乍然从他胸口漾开,季砚执这才发现自己的行为似乎……太过古怪。

季听只是在自己房间默想,并非恶意干扰他。

季砚执攥了下手指,刚想找个由头解释,却又听见季听的声音——

[季砚执性格狂躁易怒且有暴力倾向,或是内分泌功能紊乱,或是精神分裂。]

……

……

精神分裂。

这四个字犹如一记强力的挥棒,将季砚执那点微末的歉意击出九霄云外。

他抬脚逼近季听,神情不怒反笑:“既然你这么精神,看来也不用睡觉了。”

“我……”

季听话没说完就被季砚执一把扣住手腕,强行将他拽出了浴室。

兄弟俩刚出房门,楼下忽然传来一声:“什么,十年——?!”

季砚执朝一楼瞥了眼,发现季立平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

他收回视线,冷冰冰的命令季听:“待会管好你那张嘴,一个字都不许说。”

季听眉心微皱。他觉得季砚执这个人很矛盾,既然不想听他说话,让他留在房间就好,非要把他带在身边做什么。

两人下个楼的功夫,不知手机那头又说了什么,季立平已然面无人色,连站都站不稳了。

一见两人下来,他竟不顾季听在场,砰的一声跪到了季砚执面前。

季砚执虽然是季氏的掌权人,但是看着自己的二叔在面前跪得那么重那么干脆,一时不免怔了下。

“小执,你救救小瑞吧!律师说、说他涉案金额太大,最少也要判十年啊!”

季砚执眉心一拧,正欲开口,就听见隔壁的人淡淡道——

[护膝质量不错,难怪跪得容易。]


这句话像是在季砚执胸口杵了下,不重,却犹如梦中踩空台阶的凉意。

他的视线一寸寸下移,落向了季立平的腿。

跪地的膝盖骨本该是椭圆形,但现在却像裹了一层什么东西,鼓囊的多出了几厘米。

原来这一跪是早就预设好的,季立平就是吃准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攥在季听腕上的手指忽然用力,他转头看向身侧,只见季砚执垂眸看着跪在面前的人,眼底沉得唯余墨色。

“二叔,你先起来再说。”

“我既然都跪在这了,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季立平就是料定了他会心软,直接用逼的:“小执,我现在就要你一句话,小瑞你救还是不救?”

季砚执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沉默几秒后:“犯法的事,我一句话就顶用么。”

这轻飘飘的几个字像一盆冰水,兜头将季立平浇了个透心凉。

他脸色唰的一白,抖着嘴唇:“小,小执……”

季砚执连个眼神都欠奉,拽上季听径直朝沙发走去。

坐下后,季听打量了他一眼,觉得有些不对劲:[季砚执竟然没心软。]

季砚执听到这句话,心里嗤笑一声。

他向来对季听疾言厉色,对方吃了那么多教训,竟然还觉得他是个会心软的人?

此刻的季砚执完全忘了他是因为什么才改的主意,只想着季听记吃不记打。

那边,季立平见季砚执真的不理他了,只好灰溜溜的站了起来。

如果说他刚才下跪是失了长辈颜面,那现在自己爬起就是里子面子统统丢了个干净。

这种憋屈在走过来看到季听后,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我和你大哥谈事,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听?滚回……”

“二叔。”

季砚执冷不丁地打断了他的咆哮,道:“你刚才说只要我愿意救季瑞,让你做什么都行。这话,还算数吗?”

季立平一愣,心头顿时涌上狂喜:“算数!肯定算数!”

一旁的季听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季砚执却冷渗渗地勾起了唇角——

“既然算数,那你就去给季瑞顶罪吧。”

话音落下,整个大厅落针可闻。

季立平惊怔地看着他,眼珠子几乎瞪脱了眶:“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怎么,二叔觉得冤枉吗?”季砚执靠向沙发,语气中满是冷讽:“走私这件事你们父子俩都沾了手,谁也不比谁清白,不过一个是主谋另一个是从犯而已。”

季立平脸上的肉抽搐已经抽搐了起来,季砚执却继续慢条斯理的道:“只要你向警方承认自己是主谋,不用我救,季瑞肯定也蹲不了几年。”

听到这句话,季听默默地敛下了眸。

[客观来说,关季立平不如关季瑞。事发之前季瑞已经偷偷搭上了毒品线,就算他出来后不想干了,东南亚那边的毒枭也不会罢手。]

毒品?毒枭?

季砚执身体猛地一僵,额角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这父子俩怎么敢的?!

他死死地攥起手指,震怒之余,胸口还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心悸。

华国对于毒品犯罪从来都是零容忍,海运物流只要沾上毒品走私,下场必定是积毁销骨。而后续的警方通报会让集团股价连续下跌,几天之内市值就会蒸发几百亿,后续的所有合作都会分崩离析。

如果他今天没有听到季听的心声,选择对这父子俩重拿轻放,那无异于是亲手将集团推上悬崖。

此刻的季砚执五脏六腑仿佛充斥着一团火球,火势越燃越旺,烧的噼啪作响。

他抬眸正欲发作,没想到季立平的表情已经变得狰狞起来:“季砚执,你别跟我废话,我就问你救还是不救?”

季砚执怒极反笑,眼底的阴鸷已然暴虐而起:“不仅不救,我还会送你进去父子团圆。”

砰的一声,季立平砸桌而起:“季砚执,你他妈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老爷子给你三分颜面,你还真敢骑在长辈头上耍开了?”

歇斯底里间,他的脸已经完全扭曲起来:“你让我去自首,好啊,那我跟警察说走私这事你才是主谋!反正海运物流一直都是你管的,只要我们父子俩咬死了不松口,你看他们会不会查到你头上!!”

季砚执看着他这副丑恶嘴脸,冷笑连连。

就在这时,季听忽然抬起食指,平静地指向天花板右上角。

“M81安防系统,多方位监控,实时录像录音。”

季立平一震,张嘴望去的样子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

季砚执胸口微颤,偏过头深吸一口气才又板回了脸:“廖凯。”

保镖走出:“季总。”

“你亲自带人把季立平送去警局,并转告集团会全程配合调查,相关证据也会马上提交。”

“是。”

廖凯一摆手,两名保镖大步朝季立平走去。

季立平惊恐地朝后趔趄:“你们要干什么,我看谁敢,你们放开我!!”

人被拖出去这一路热闹得很,季立平先是挣扎大叫,接着又向季砚执求饶,求着求着忽然又骂起了季听。

季砚执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谩骂,偏头向身侧看了一眼:“不用在意他的话。”

结果季听比他还平静:“嗯,踢猫效应而已。”

踢猫效应?

不等季砚执琢磨,季听抬起头:“我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季砚执没应声,而是转向他,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他们父子俩走私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季听想了两秒:“嗯。”

季砚执神色渐冷:“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说了,你就会信吗。”

不信。

这两个字从心头一跃而出,让季砚执的眼尾蓦地缩了下。

他发现自己下意识的反应,竟比大脑更快一步的否定了季听,仿佛早已形成惯性。

季听淡淡地望着他:“我想你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

季砚执第一次在他面前生出百口莫辩的感觉,只能一言不发,看着季听转身朝楼上走去。

半个小时后,洗完澡的季听躺上了床。

闭上眼睛前,他默默想:[季家不宜久留,我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书房中,季砚执正在通话。

手机那头的人半天没听到指示,小心翼翼的:“季总……季总?”

季砚执回过神,道:“你派人去撬开季瑞同伙的嘴,拿到走私贩毒的证据,立刻提交给警方。”

“是。”

挂断通话,季砚执走出书房,朝三楼季听的房间望了一眼。

随后,他垂下深眸,眼底氤氲着一层雾霭。



隔天中午。

电脑右下角的定时提醒弹出,季听抬手合上笔记本,准备起身活动。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震了起来。

“您好,我是总裁秘书室的方杰。季总想在午餐时间跟您见面,司机再过一刻钟会到老宅接您。”

季砚执要见他?季听眉心微动:“他找我有什么事?”

“抱歉,季总没有明确交待。”

季听不太想去,他觉得季砚执就像一个原子序数极大的化学元素,稳定性极差。

但他最后还是答应了秘书,因为如果他不去,以季砚执的脾气很有可能派人回来把他架走。

十二点半,季听抵达世力集团总部。

他进入总裁室后,秘书就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季砚执眼睛都没抬一下,依旧看着桌上的文件:“自己找地方坐。”

季听挑了处离他最远的沙发角落,两兄弟之间像隔了条银河。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秘书再次敲门进来,将两个餐盒放到了桌上。

“季总,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嗯。”

人出去后,季砚执这才从桌前站起,走到了沙发旁。

“季听。”

季听抬眸,只见季砚执冷着一张脸,用眼神示意自己身侧的位置:“过来,吃饭。”

季听沉默两秒,违心道:“我不饿。”

“我问你饿不饿了吗?”

[暴君。]季听心里给出评价。

季砚执这次一点也没生气,毕竟比起智商有问题和精神分裂,暴君这个词已经算悦耳了。

季听还是没动,“你叫我来公司,就是陪你吃饭吗?”

“陪我吃饭?”季砚执习惯性的冷讽:“那你还不够资格。”

这话一落地,他就有点后悔了。

季砚执发现自己似乎完全不会跟这个弟弟正常相处,只要开口必定带刺,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僵硬起来。

他不自然的移开视线,语气缓了两分:“叫你过来是有事跟你说。”

“说。”

季砚执莫名感觉被噎了下,深吸一口气:“走私的事查到了新证据,季立平和季瑞不仅走私奢侈品,还跟东南亚那边的贩毒集团有交易,法务估计量刑最低也是无期徒刑。”

[原来季砚执还派人追查了,嗯,也算消除了一个大隐患。]

季砚执修长的手指微微蜷了下,把压在心头一上午的话说出了口:“季听,以后再有这种事,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季听眨了下眼睛,[季砚执的意思是,他会相信我?]

季砚执张了下嘴,不能直接回答只能旁敲侧击:“无论你说的事情是真是假,至少我会派人去查。”

这次季听没有心声,似乎在彼此信任这件事上,连考量的余地都没有。

他淡淡的开口道:“如果我说的事让你听起来很荒谬,你只会先生气。”

季砚执心头泛起躁郁,干脆道:“那你现在就说一件来听听,看看我会不会冲你发火。”

季听看向他,沉默了半晌后:“我把你想要的地址给了陆言初。”

噹——

仿佛钢琴上所有的低音键同时按下,每个音符都在季砚执脑中来回震鸣。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胸膛在深呼吸间来回起伏。

季听看着他眼中仿若化成实质的怒火,平静的道:“你生气了,对吧。”

季砚执要是承认就是打自己的脸,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为什么给陆言初。”

“因为他人品可靠,情绪稳定,是最合适的人选。”

季砚执听到这话,眼底已经积蓄起怒火。他正要发作,忽然发现这个答案仿佛把他堵进了死胡同。

如果他说自己没生气,那就不能因为地址的事冲季听发火。但如果他发了火,那就证明季听说的没错,陆言初就是比他情绪稳定。

季砚执看着他,半笑不笑的呵了一声:“你觉得陆言初这么好,那你去当他的弟弟啊。”

季听默默地看了他半晌,敛眸叹了一口气。

[季砚执心理年龄有点低。]

季砚执眯起双眸,用怀疑的语气道:“季听,你刚才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

季听坦然的道:“没有。”

他并不觉得心里那句话是诋毁,只是本质推断而已。

“没有是吧。”季砚执冷笑着指向桌子:“那你就把这两份午餐都吃了,剩一口你都别想回家。”

季听微微皱眉:“你这是借机报复。”

“我这是教你粒粒皆辛苦。”

说完,季砚执就把季听独自扔下,转身去了秘书室。

不知交代了什么,他很快就回来了。进门看见季听已经打开了一个餐盒,见他过来,还把另一个朝他这侧推了下。

季砚执垂眸扫了一眼,“怎么,你这是求饶吗?”

季听沉默了片刻,不想跟他幼稚的争辩:“嗯,两盒太多了。”

季砚执唇角微不可见的提了下,这才坐到沙发上:“这次就放过你,吃吧。”

这是兄弟俩第一次同桌吃饭,吃着吃着,季砚执发现季听偏食的厉害。

蔬菜一口不吃,肉菜空了索性就干嚼米饭。

季砚执看得恼火,但又不想管季听这些臭毛病,干脆眼不见为净。

吃完饭后,季听以为自己就能走了,结果对方却冷冷甩下两个字:“待着。”

季砚执说完就等着季听跟他闹,可季听只是平静地道:“那我想要一台电脑。”

季砚执瞥了他一眼,走回办公桌前按下呼叫器,让秘书拿了台笔记本进来。

“不许打游戏看视频,干点正事。”季砚执冷声道。

季听点了点头:“嗯。”

这两天他都在电脑上整理原书的剧情,但现在在季砚执眼皮子底下,做这个显然不太合适。

季听想了一会儿,打开了某个科学院的官网。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正在看市场部年终总结的季砚执忽然听到了一声叹气。

季听:[学历太低了,连大学文凭都没有,工作难找。]

他抬眸看去,只见电脑前的季听抿着唇角,神情略显严肃。

季砚执心头冷嗤,现在知道后悔了,上学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用功。

其实‘季听’是上了大学的。

高中一毕业,季父就直接将人打包去了国外一所花钱就能拿证的学院,结果季听只念了小半年就偷跑了回来。

只有高中文凭,别说参与高精尖的实验项目,就是沾点边的学术工作都是妄想。

季听凝眉思索,但这副表情落在季砚执眼里,就像落寞又苦恼。

能想到找个工作也不算无药可救,季砚执想,如果季听好声好气的来求他,他勉强可以考虑一下。

就在这时,秘书敲响了房门。

季砚执敛回唇角:“进来。”

秘书推门而入,走到桌前放下一页纸:“这是您刚让我查的,陆言初先生这周的行程表。”

他放下后就出去了,季砚执扫过纸上的内容,眉头渐渐缩起。

以陆言初的性子,拿到地址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去海城,找到人后安排妥当才会放心。就算动作再快,至少也会空出三天时间。

可纸上的公开行程排得满满当当,一项也没有取消。

季砚执双眸微眯,难道陆言初没去?

他一时捏不准这到底是对方用的障眼法,还是去晚了一步没找到人。

揣摩之间,季砚执心头那股燥怒再度泛起。如果季听当初把地址给了他,现在哪还有那么多麻烦。

手里的纸捏得起皱,他将视线投向罪魁祸首:“季听。”

“嗯。”季听应了一声,视线还在屏幕上。

季砚执越想越气,神情乌云密布:“你有没有想过把地址交给别人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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