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随笔散文 以恋爱的名义

   前几天,与朋友一起吃饭,期间聊到朋友的小孩,有朋友的小孩在美国上班,有朋友的小孩在上海上班,都很有出息,在自豪自家小孩有出息的同时,朋友们也纷纷叹息:现在小孩子不知怎么回事,就是不愿谈恋爱和结婚。时代不同了,我们那个年代,对婚姻还是十分向往的。

        我大学毕业那会是1980年代末,被分配到芜湖市第一人民医院,芜湖市第一人民医院在芜湖市的医疗地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与之匹配的,收入在芜湖市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找一位女士结婚还是能办到的,只是当时父母对我有一个硬性的规定,谈恋爱女方必须是大学本科毕业。那时找本科毕业女生的难度,就相当于现在找一位至少211毕业女生的难度,这就有点难为我了。大概在1990年春节后的某一天,家里人告诉我:学校艺术系著名M老师有意将女儿介绍给我,我们家十分赞成,问我有没有意见?

        我说:你们没有意见,我就没有意见。

于是,在不久后的某一天晚上,母亲带我并一篮水果到M老师家与其女儿正式见面,算是可以进行下去了。

学校艺术系著名M老师家我是知道的,他家女儿与我大妹妹上高中时同桌2年,有时大妹妹在饭桌上也会说到她,她哥哥学习成绩非常好,大学考到上海某著名大学,至于M女士吗,当时在安徽师范大学毕业后分配到芜湖市一个中学上班,当时,国家规定在入职后必须先到农村中学带教2年,正在芜湖市属某县一个镇中学带教。

        又于是在某一天,我下夜班后早早离开医院,乘长途汽车到市属某县城关,再坐私人的三轮车(当时芜湖人叫:打野鸡,注:dayaji)到M女士宿舍时已经是中午时分,本想给M女士一个惊喜,但她看见我时却面如止水般平静,说:你怎么来了?我们煮了3袋方便面,吃过以后又带我在附近镇上转了一转,我就赶紧回芜湖了,没有激情,没有牵手,没有再来的念想。这样,不温不火持续了几个月,在盛夏一个非常闷热的傍晚,M女士突然造访我家,进门就对我说:我们不合适,分手吧。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晚上,我跟母亲说:M女士提出分手了。母亲似乎早有预感,说:前几天,M老师向我们提出希望我们把大妹妹介绍给他那上著名大学的儿子,他儿子正在联系出国,如果他们的婚姻能成,希望我们家为他儿子到美国留学做担保(那时中国比较穷,中国学生到美国留学必须有直系亲属在中国银行有规定的存款,做担保),你外公在台湾,他家就是冲这个要与我家结亲的,我们没有同意。

        其实,M女士长相极其一般,大头矮个水桶腰,还喜欢带一个大框的近视眼镜,我对她没有一点感觉,她家主动退出正合我意,但还是非常反感:他家那种为儿子能出国能拿儿女的婚姻做为交换,达不到目的立即翻脸的做派。

        M教授在安徽师范大学是教授艺术的,算是当时比较有名的一块牌子了,虽然可能他在教授学生时把艺术讲的头头是道,但是,可以肯定,他心中与艺术中的美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安徽省立医院肿瘤化疗科杜剑平

                            2022.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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