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拭尘埃(九五一):同极而异路,又何以为此援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梦一样的人生,路上不断遇见的完美才是真的完美】

晚上出来散步,以前热闹的广场上空无一人,平时爱闹的喷泉现在也平静的像广场上的桌椅一样,旁边原先热闹的烧烤店也已经打烊过年了。

回头望望走过的岁月如梦一般,再想想未来的日子,其实还是跟梦一样。一切的发生只有在发生的当下才是确定的,而后一切又淹没到梦里。

疫情中还是见过很多位老板,听着他们创业构想,什么大趋势、大数据和大方向,无一不是“天助我也”之中。在没有实现之前,这就是梦,而且是白日梦,不比晚上睡觉做的梦,不需要由头和论证。

梦想人人都有,能否实现,确切地说在实现梦想的道路上你遇见了什么,各有造化。

,,,,,,

创业的路上,不在于你出发的时候有多么完美,而在于你在路上能否一次又一次地遇见完美,而恰恰正是路上遇见的完美成就了当初的梦想。

创业如此,人生也是如此,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在于在路上的遇见不同。现在的我能掐会算,有缘遇见并能进行深度沟通的,我都愿意帮他们掐一掐、算一算,然后告诉他们流年的利弊和未来五至十年的大运,并根据他们当下的情况给予建议。总之,命里无时莫强求,但偏偏越是没有的人梦想越完美,而梦想越完美越难遇见,注定会劳而无功。

过年了,不仅仅只讲好听的话,希望能看到我朋友圈和看懂这段话的人能从中受益!”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一个从容的人,不会被任何不好的事物所牵绊。

一个从容的人,虽然困难,也是竭尽全力的解决与面对。

一个从容的人,不盲然的把快乐寄托给别人,快乐,其实是由自己决定的,因为从容的人,永远不会碌碌无为,永远把自己安排的紧紧有条,让自己张弛有度,一直在学习的路上不停歇!将永不停止的学习视为人生中最美丽的风景之一…

一个从容的人,一定做任何事早就有自己的规划与决策,并且会在自己的决定与他人碰撞时,做最佳的调整与融合。

一个从容的人,一定会在取舍这条路上做的坚定…

但,一个从容的人,一定不是天生的,是被社会打磨,折磨,锤炼而成的…

愿从容,自信,坚强,独立,融合,智慧,快乐,美丽与你相伴…

一个能让自己与她人快乐,这是能力,品格,这是完整的人生…

非常幸福,2023年此时此刻,会让我写出这样的体感,也许,这是我重生的开始,感恩遇见这样永不放弃的自己!

感恩,感谢,苍天对我不薄啊…………

愿,新的一年,幸福安康,平平安安!”

(这段感言,我估摸是在凌晨三点钟左右写就。)

下午走了路。遇到了好些人。记下一些印记吧。

有三个骑车的人,两位女子和一位男子,男子背后背了一个高高的包。一位女子的背部印有DANCER。他们和自己同方向时,很好奇那高高的包里装着什么?看着似帐篷。后来,又迎面遇见他们,听到一位女子在说奶奶和我都骑不动了。原来那背部印有英文字母的是奶奶,看上去她的年龄比我要小。稍前,先已经看到了那高高的包里坐着一个小男孩,他正在和那男子说着话。显然这是一家三代人,那男子是爸爸。因为分辨出这一家三代人的缘故吧,后来就一再地遇见一家三代人。就像在听到一些操北方口音的人从身边走过之后,后来就一再地遇见操北方口音的人。

有一位女子站在栏杆边上,面向我这边。我这边站立一位男孩,正在给她拍照。他拍好了,走向她,我也来到了她身边,提议我给她们两个拍个合照,她把男孩递给她的手机递给我,我打算以栏杆外面的海水为背景拍下她们的,她还是回到了原位,等于是选择了栏杆里侧的石壁为背景。拍好了,把手机递回给她,她连着说:谢谢。这一幕,很是似曾相识,忍不住想:会不会,以前遇到过一次的儿子给妈妈拍照,自己上前提出给她们拍合照的,刚好就是这一对母子?

有一位女子站在栏杆边上,手里拿着手机,好像是在拍海水。走近她身边,提议:要不要我给你拍?她看着我,或许觉到有些意外:拍什么?说的同时,她把手机递过来。我说随便拍点什么。我退后一些,准备拍了,她退后一些开始沿着栏杆往前走一段。我等她走到位转身过来,她没有停顿朝我又走来,我明白了:你是要我拍你的背影?我刚才误会了。我让她再来一次,这一次在她走的时候,我拍了好几下。她走过来,手机递过去给她。她没有说谢谢。她的面容长得很好看。我继续往前走去,忍不住笑: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帮她这么拍了,让自己觉到很开心。或许,是因为她给了我信任?或许,我刚才改说:我给你拍几张吧?以表明是我自己更像给人家拍上几张?她是要沿着我来的方向一路走下去吗?我有注意到她转身过来时,胸前挂着的单反相机,她不是本城的吧?她或就住在这附近的酒店,在这傍晚时分,自己一个人出来,随意走上一段?

盐田河,盐田港,大梅沙,最后是坐双层巴士回到盐田港西地铁站,坐我左手那头的大概是中亚人,坐我前面一家四口(爸爸和姐姐在左边,妈妈和妹妹在右边,大人坐过道、小孩坐窗口,听对话猜这一家是法国人,我所以拍这母女是因为她很小心用手在护着妹妹,以免突然刹车在打瞌睡的妹妹冲头前面去弄伤了;我所以拍那单个女子是为了表示我坐了双层巴士)。

(中亚人,法国人,都只是一种去我自己个人的粗浅印象,很可能是错的。起先,在那一家上来之前,车厢后面,基本是空的,我更多在关注那边那位女子在做什么,她和她的同伴的小屏幕上显现的都有一些画面被我窥见。后来,这一家坐定了,我就打量这一家,小妹妹是才一落座,就将肘放在车窗台阶上枕着很快就迷糊了,然后就在这时我见到那个妈妈斜伸出右臂在她的胸前,相当于用自己的手臂坐了女儿的安全带,看到时一来觉到这位妈妈的细致,二来觉到这位小妹妹的可爱,很温馨的画面。两个女孩本来没戴口罩的,是售票员上来了,妈妈才取了两个,一个递给爸爸,爸爸递给姐姐戴上,另一个妈妈给边上瞌睡中的妹妹轻轻挂上。)

这位女子有个同伴,坐我前面三四个位。后来买票的上来,她把同伴喊来坐她右手边。同伴用手机卖了一张票(有要求买两张票,说的是汉语),售票员好像说不可以,就只买了一张,然后她出示黑屏的手机给售票员,说是手机真的没电了,同伴又重新亮出乘车二维码,售票员可能嫌麻烦,走了。(不清楚:一个手机是否可买两张票?)(她先前一直在用手机的,手机没电很大可能是谎言)(两位女子都穿薄棉拖鞋,同伴的面孔更接近汉人、虽然皮肤很白是白人来着)

这一次,把随意集的六十九到六十采集一下。

“或许你不能责备他们对别处发生的惨剧漠然置之,但值得注意的是,他们想方设法做到对那些惨剧充耳不闻。,,,听到所有这些事情,他们的反应是惊奇却又毫不上心,似乎这种事情闻所未闻,却又不是很感兴趣。,,,随着时间流逝和恐惧渐渐堆积,头脑似乎陷入了一种自我保护性的无知,需要越来越冷酷的惊诧效果去打破它,就像身体对某样药物形成免疫力后剂量得不断加大一样。”

“政治家们似乎没办法想明白得事情是,靠恐吓别人服从命令是诞生不了有活力的文字作品的。只有在一个作家能畅所欲言的时候,他的创作力才能得以发挥。要么摧毁自主创作,生产符合正统但没有活力的文学作品,要么就得让人们畅所欲言,代价就是有的人会说出异端思想的话。只要书是个体的创造,这就是一个无解的两难题。”

“在大部分其他问题上我一早就只能搬出那些专家,也没办法去验证他们所说的话。我们的大部分知识就是在这个层面。它不依赖理性推理或实验,只是基于权威。当知识的领域如此广阔时,专家本人一旦离开了他自己的领域就成了白痴,情况又能怎样呢?,,,这是一个轻信的年代,而我们如今所承受的知识的负担在一部分程度上要为此负责。”

“这是一个简单的快乐秘方,先是吃一顿,然后吃点消化药,接着再吃一顿。,,,这种事情就是一场折腾,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但为了那些更激动人心的时刻还是很值得的。,,,健康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与亲朋好友一起吃喝所得到的友谊、热情、高涨的情绪和思想的交流也很宝贵。,,,整场的经历,包括后来的忏悔,会帮助你打破精神上的刻板定式,就像到国外度周末一样,或许是有益处的。”

“国有化是一个长期化的措施,再大部分情况下不会带来改善,只是为改善做好准备。,,,最重要的是,缺少人手,如果它们能优先得到这些资源,其他公共设施就会受到影响。,,,英国人每星期花在书籍上的开销大概是2便士,而花在烟酒上的支出是10先令。,,,有一份调查问卷,要21位诗人和小说家回答他们认为一个作家以什么方式赚钱最好,没有一个人坦白地说他可以靠写书赚钱,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1英镑=20先令,1先令=12便士,则烟酒的支出是书籍的支出的60倍,依次推算:一个月花在酒上的开销是2000块钱的人,一个月花在书报上的合理开销是33块钱?)

“它由两个定理所支配。其一,只有放弃主权,才能达致和平。其二,没有哪一个有能力捍卫主权的国家会放弃它。,,,当前的最主要的事实就是:一、无论俄国人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真的同意外国观察家对他们的领土进行视察。二、无论美国人说什么,他们都不会放弃军事装备上的技术优势。三、现在没有哪个国家能进行一场大规模的全面战争。,,,记住这几点,而不是日复一日地为那些会议的谎言欢欣鼓舞或捶胸顿足,你将更加接近真相。”

“斯文加利自己不会唱歌,只能通过特丽比的歌喉演出,代表了众所周知的模式:一个聪明人充当某个地位更加显赫的人物的幕僚。,,,(以前,)斯文加利很有才华,但其他人拥有品质,而品质才是最重要的。这是玩英式橄榄球的模范生对待那些戴眼镜的书呆子的态度。,,,如今,英国人对自己不再信心满满了,不再那么肯定傻人最终总是能够获胜。”

“写作,以及伴随而来的一切---争吵、竞争、奉承喝成为一个准公众人物的感觉---这些是会上瘾的。在一个合理的世界里,一个倾述完他想说的话之后的作家会从事其它职业。在一个充满竞争的社会,就像政治家一样,他觉得退休就意味着死亡。因此,在他的创作冲动早已耗尽之后他仍继续创作,大体上,他越不知道自己在模仿自己,其作品就越加低劣。”

“我认为你必须继续政治上的斗争,就像一个医生必须尽力拯救一个垂死病人的生命一样。但我的建议是,除非我们开始意识到政治行为在很大程度上是非理性的,意识到这个世界得了神经病,而要治病就必须先要诊断,否则我们将一事无成。重要的一点是,几乎所有发生在我们身上的灾难都是没有必要的。”

“对于那些目前统治着世界的人的行为,很难直接从经济上进行解释。对于纯粹权力的渴望似乎大大超过了对于财富的渴望。,,,事实上,就像酗酒或赌博一样,它并不像生物本能那样是天生的。如果我们这个时代它达到了新的癫狂程度---我就是这么认为的---那么问题就变成了:现代生活到底有什么样的特征使得欺凌别人成为主要的动机呢?如果我们能够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很少被提起,从来没有人跟进---在你的晨报上或许不时就会刊登一些好消息。然而,虽然我们所生活的年代看上去是如此不堪,但比起以前的时代它或许并不差到哪儿去,甚至没有大的区别。”

“这些话写于1883年,谁会料到只过了大概六十年,欧洲几乎所有的犹太人会自己拼命想要回到巴勒斯坦,而几乎所有其他人都拼命想阻止他们呢?”(在“犹太人回归巴勒斯坦”的标题下,萨缪尔-巴特勒在他的札记中写到:如果我能帮上忙,犹太人回归巴勒斯坦或许会是确定而轻松的事情。那些贫穷的犹太人没有什么麻烦,他知道他什么时候都能让他们回去。)

“陪审员没有报酬,因此担任陪审团成员意味着损失一到两天的工资。顺带说一下,没有报酬这件事使得陪审团成员很想尽快结案,而这一定导致了许多误判。要解决这个问题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只需要付给每个陪审员合理的报酬---比方说,1天1英镑---以弥补他损失的时间。”

“有的报纸比其他报纸更理智一些,而有的报纸要比其他报纸更加流行。当你研究理智与流行性之间的关系时,你会发现什么呢?,,,第一栏列出了理智的高低顺序,第二栏列出了流行性的高低顺序,,,可以看出,第二栏清单几乎与第一栏清单是颠倒过来的---并非完全颠倒,因为生活从来不会是那么有规律的。,,,在秉承事实方面声誉最好的,就连那些对它怀有好感的人都不去读它,人们抱怨它太枯燥了。另一方面,无数人读(最流行的)---又坦言他们不相信它所写下的一个字。”

“没有人明白地告诉英国人民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及原因,以及不远的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结果,每一个灾难,无论大小,都让公众大为吃惊,而政府总是因为做出了无论什么政治色彩的政府在同样的情况下都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而不得人心。”

“最必要的一步并不是在遇到什么特别紧急的情况下去影响公众舆论,而是提高政治思想的整体水平,而更重要的就是让英国人了解到他们从未正确理解的事情:英国的繁荣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英国之外的因素。”

“我们不愿意面对事实,然后就立刻摆出一早就知道毫无意义的姿态,在这方面有一个有趣的例子,那就是当前这场“避免交通死亡事故”的运动。,,,但是,唯一会有真正效果的减轻措施是大幅度降低速度。,,,一切都在验证慢速交通究其本质是不可能实现的这一陈述。换言之,我们重视速度甚于重视人命。那为什么不明说呢?”

“那些被选中当陪审员的人似乎总是小生意人或专业人士。或许在财产上有一定的限制,但没有宣布,只是默默执行?我想知道答案,因为如果事实就像我猜想的---陪审员总是从中产阶级中挑选,而刑事案件的被告总是来自工人阶级---情况应该比我目前看到的更加公开一些。”

同极而异路,又何以为此援

---2023年01月20日

===

(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十四) 2020.03.19

早上,将要下雨的天,厚厚的云层,阻碍了阳光的撒落。小黑慢条斯理地,走在草地的边上,自己漫无目的地,望着灰暗的天空。突然,有什么吸引了自己,那是天上,正在飞过的一群大鸟。就当是大雁吧,反正是长得很像鸭或者鹅,朝着北在的方向前去,有一条斜线,那是五个齐整地排成的,右上,有两个并排,正在向斜线靠拢;右下,两个并排,眼里大概只有对方,没有靠拢谁的意思。

呆呆地站在原地,仰望着它们,直到没了踪迹。想像着,右上的两个靠拢过去,右下的两个也靠拢过去,刚好排成九个的V字。回想,先前的一次见到北飞的雁群,是什么时候?日子真的是一点都想不起;不过,那天也像今天一样,天空是灰蒙蒙的,则是肯定的。春的分,就要来到。上次的那群大雁,朝右前的那栋高楼的背后飞去,不见踪影。这次在上次的左侧,两次刚好合成一个V字。

眼前的树头,站立了一只鹊鸲,离得这么近,可以好好地打量。它陶醉在自己的白日梦之中,自顾自地在唱着歌,手舞足蹈。如此,容许自己能够安心地将它欣赏。直到自己觉得已经看得足够,好像它的一个白日梦也刚好做完,它轻盈地飞走了,站立到了远处的另一棵树的横枝上。它或要开始一个新的白日梦了,自己能够安心地走开。那是在下午的阳光的沐浴下,路边有来回走动的行人。

路边,有一只鸟,在四处寻觅着,以为它在寻觅草丛中可能的虫子。见它迅即地伸出脑袋,往地上一啄,它的嘴巴里多了一根细小的然而轮廓显得够清楚的小草。哦。它还在地上走着,寻觅着,又是往地上一啄,它的嘴巴里多了一根小草。一次又一次,它的嘴巴里叼了一小把的小草。它斜飞上去,落在边上的一棵小树上。它在上面稍稍地歇了一下脚,然后衔着那些小草,朝远方高处飞去。

站在废墟的边上,听到了天空中传来的几声乌鸦的叫声。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有两个黑色的大鸟,正在并肩往前飞,它们前去的方向上,有一些大树,猜想它们或许在那里歇脚。它们前去的方向上,有一片山峦,猜想它们或许在那里栖息。远眺着,直到空中见不到了它们的影子。不知它们去了哪里。

没过多久,又听到了几声乌鸦的叫声,又见到了两个黑色的大鸟,正在并肩往前飞。它们和前面那两个的方向大致相同,它们像是落在前面那一对后面的另一对,它们没可能是前面那一对,先是偷偷地从左往右折回去,然后又一次从自己的眼前,从右往左地飞。它们要去向哪里呢?它们在哪歇脚?又在哪栖息?好像,只是这几天,才比较频繁地听到乌鸦的叫声,始终没能见到近观的身形。

站在草地上,仰着头,望着那个喜鹊巢,丝毫不敢走神。好像自己站在那里的目的,唯一的,就是盯着那个喜鹊巢,尽量不眨一下眼睛,以免有喜鹊的动静,逃过了自己的注意。站在草地上,仰着头,差不多一个小时,站立的身子的姿态,是冲着那个喜鹊巢的,站立的身子里的心思,则是五花八门的,就像站在横枝上的那只鹊鸲的白日梦。那是公园里的一块草地,边上就是条人们散步的小径。

什么人,又转了一圈,从自己的右后方出现,从自己的左前方隐去,好像都在自己注视着喜鹊巢的目光中,打了一次卡。有一位男子,推着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位男子,推着的男子年龄与自己相当,坐着的男子当是他的长辈。两个人没有交谈,轮椅在接近匀速地往前,坐着的那位有一次,也像是在学自己,仰着头看那棵大树的高处。轮椅在接近匀速地往前,全然没顾及他的目光所在。

也许,他想像我一样停下来,静静地看向某处;也许,我想像他一样转起来,慢慢地看向四周。他们两个在转着圈,他们两个没有交谈,或许那转着的圈,就是一种交谈。有一位美女,应该说是看上去身材显得很美的一位女子,在转着圈,她的美貌给到自己一种吸引。每一次,在她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自己觉到眼前有一道光亮,目光跟随着她的步伐,走上一阵。然后,等待她下一次的浮现。

左前方,传来一声大大的砰。条件反射地将目光投射过去,那是一个亭子边上,一位穿滑冰鞋的女孩,摔在了地上。她已经爬起来了,她看上去没有什么损伤,只是那砰的一声听上去,稍稍有点吓人。她的左手有一位小女孩,拖着她的左手,像是要带她到哪去。她在尽力地摆脱那牵扯,想要保持自己的独立。她们两个是在靠近亭子的地方,亭子的另一侧。早些时候,亭子里有一对母女。

女儿在跳绳,母亲在旁观陪伴。公园里,还有一位穿溜冰鞋的女孩,就在我站立的草地的边上的小径中,一圈一圈地滑过。她捧着一个手机,看着屏幕上的什么。捧着屏幕,从自己的身边过去的,还有一位或者几位女子。有一位男子边打着电话,边在自己身边过去,他大声地聊着什么,引起了自己的好奇。侧耳过去,多听了他说出的几句,也还是听到一些,串成一个小小的有趣的故事。

那位美女,后来也打着电话从身边转过。虽然自己也想听到些什么,但是自己其实连一个字都没有听到。更准确地说,虽然有听到她说话的声音,传到自己耳朵里的,只是声音,没有转换出一个文字,没有语句,更无涉于故事。这当然有趣:那快步从身边过去的男子,用他的话语吸引了我,他的身姿一点也不入眼;那快步从身边过去的女子,用她的身姿吸引了我,她的话语一点也不入耳。

公园里,还有一位穿溜冰鞋的女孩,是周周。她就在自己身后的某个地方,玩着她的游戏,那是她的白日梦:她在某个地方遮风避雨,依照她设想的情境。过些时间,比如十分钟,自己会快速地回头找一下,看她在哪里。有好几次,她的身影,就像眼前那棵大树上的喜鹊一样,不着边际。直到天黑了,听不到鸟的声音,看不到鸟的踪迹,该是离开的点了,回头见到她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她在朝我在的方向,往前走着。眼光不是看向前方,眼光看向草地上的这里那里。她在往前走着,她又突然地往回走,往左边右边走。大声地招呼她,该回去了。她应了一声:等一下。她又往后跑回。自己已经放弃了那棵大树,就看着她,召唤着她,直到她来到自己的身边。她穿着滑冰鞋,她甚至没有滑上一圈,从自己的身边转过。那双滑冰鞋,把她的双脚累惨了,让自己背她走一段路。

晚上,站在阳台上,看着笼子里的小鸟。它站在二楼的那根木棍上,身子收拢在一起,羽毛显得蓬松,它应该是在睡觉了。看到了空空的水杯,看到了空空的食盆。想起了早上有交代周周喂它的,问一句:你早上有没喂小鸟?没有。把水杯撒满水,往食盆撒小米,怕它饿死。过一会,它跳下来,啄食小米了。完成于2020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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