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无忧无虑的花。天幕上山崖下,草木出新芽,林间有人家。田野的黄花,春风摇曳油画。
啼鸟和三月,春花烂漫,逐风的孩子和风筝,无名的小草,在等一个季节。
窗外,有些花落了,有些花正开着,只那青色的生机,一直蔓延。会一直默默努力罢,直到夏,一个积攒足够多勇气,的夏,再等一个,变化的季节,收获。
夜,一下就深了。墨色的云,吃剩半边的月饼,天上亮着光,照见近处灯笼树,灯笼树的灯笼,不见了,但出了新芽。
地上,一面的樟叶,积攒成堆眷念。它们,也会怀念从前?也会想起,它们的青春,在某一个夜晚,叶变成了花。也学会了,牵挂。风一吹,它们就哗哗的响,地面的叶子哗哗的响,树上的新叶,地上的花。
南方的燕还未归,至少,上个周末是这样,城市的蝙蝠已经来了,马路上空打着旋。那燕儿过两个星期,估计会来。我想起和爷爷说的,话。那燕儿,两个星期,会来。我大概不会知晓,它们的准确的时间。我只知道,油菜花变得稀疏,但它的生命的旺盛,在山间田野,甚至崖边,都有身影。有的独自的浪漫,也有的成片着美,感动。
四月快到了,树莓是什么时候成熟的呢?忍冬花会开满山野,蔷薇也是。那时,我便会摘下一颗,我的童年。
沙树林的蕨,奶奶是摘不动了,笋子也攀不起了,以后的人们,再不知道,原来那一种植物的根,是甜的。原来这一种草,是药。蔷薇刺的顶头,拈下,也可以吃。只是人们渐渐地忘记,土话。
我也会忘记,那一从荒芜的地,曾经是他们的秘密,和基地。城市生长太快,以至于别了小路,忘了一些游戏,和经历。水泥地里打不了弹珠,铁桌子也玩不了画片,我再没见过,女生在地坪里,跳绳。
没能去探春,的不良后果,便是伤情。我只依稀的瞧见,路边的春天,窗外的春天,和心中的春天,我和城市的春天一样,上了锁。
路边的栅栏的里头,盈满的绿。樟树的一半是光,一半是影,我每天路过风,路过光,也路过春天。紫叶李过后,是晚樱。
四楼的窗外的路边,樟树的新绿,春风就摇曳里头,一个午后睡着的,猫和我。桃林的鸟,是喜唱的,四季有四季的喜悦,也有四季的歌。
车窗外,无论是山,或是水,我都是感动的。天幕下,树木换了新装,果然,在中国,植物也是要过年的,过年是要穿新衣裳的,那它们的年,准在春天。
田里的水牛、老人在山根之下,阳光和作物开着黄花,车上的人,聊家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