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房间,随手将包甩在了沙发上,人也烙在沙发上瘫作饼状。
“奕寒,奕寒”,她叫了几声却没人回应,房子里静得可怕。
“不会吧,今天他是准时下班的呀。不定是躺那了,居然不搭理我”,她咕囔着向卧室走去。
一束光照进了黑暗,可眼前的场景却让她彻底呆住了。那张她熟悉的脸,她不可能认错的,却做着她最无法容忍的事。“你……”,一时她竟不知道如何开口,脑子一片浆糊,忙冲了出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累得瘫软,呆坐着,内心却在等待与煎熬。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始终阴沉沉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追来呢。他是不是真的不爱了,他背叛了爱情和婚姻。心绪杂乱,一下子气血上涌,她昏了过去。
又是一束强光,空间倏的明亮。“cut”,这幕戏,结束了。她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站了起来,听过导演的夸赞。她就去了自己的休息室,刷着手机,突然一个陌生有熟悉的声音响起,“醒醒吧,求求你了。”她吓了一跳,像四周看去,一片空白。
不是,不是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里没有她的那间屋子,为什么,不可能,这片迷雾究竟是什么。
病房传出“啊”的一声,刺破了宁静的空气,就似一弯涟漪,很快便又归于平静。
“看来那天对她的影响很大,她仍然不愿意接受现实,沉浸在那个噩梦中想,不肯醒了。”医生对着一个男人说道。
“还是老样子,看着是又做噩梦了”。那人穿着白色的衣服。是的,这一定是个梦,是个噩梦,我会好的,她又渐渐睡去。
晨曦透过窗棂,照在床上,那是一张明丽的脸。突然,她睁开了眼睛,一把坐起,呆呆的。大梦初醒,人生还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