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家门前
有一棵石榴树,
红色,桔色,
硬硬的小花,
青色,白色,
米粒一样的籽儿。
树会一直长,
从下往上,
不断分杈。
我想分别的地方最仔细,
侧着耳朵听:
无数个,
乡村的夜晚。
旧旧的木门推开,
又合上,
又被推开,
有人来屋里玩,
老人抽着水烟筒,
她们闹着去其他地方,
我一个人
不敢出去上厕所,
那个舅母
说要回去看看火。
门开关,关开
——嗒,嗒,嗒,嗒,
像取出,放进,
旧磁带,
翻来翻去,
一遍,
又一遍。
外婆家门前
有一棵石榴树,
红色,桔色,
硬硬的小花,
青色,白色,
米粒一样的籽儿。
树会一直长,
从下往上,
不断分杈。
我想分别的地方最仔细,
侧着耳朵听:
无数个,
乡村的夜晚。
旧旧的木门推开,
又合上,
又被推开,
有人来屋里玩,
老人抽着水烟筒,
她们闹着去其他地方,
我一个人
不敢出去上厕所,
那个舅母
说要回去看看火。
门开关,关开
——嗒,嗒,嗒,嗒,
像取出,放进,
旧磁带,
翻来翻去,
一遍,
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