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第7集: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4)

        高显把裴照唤来,说道,“宣德王命李酽明日押送巴吐尔上京,太子遇刺一事,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我们安护府,总算能过上一段太平日子了。”

        1.编剧借高显召唤裴照来,并告诉他巴吐尔下场的形式,暗示观众,就是高显派裴照去把巴吐尔抓来的,进而想要借着这件事,抓住宣德王刺杀先太子的把柄。

        2.但是,高显并没有告诉裴照他抓巴吐尔的真正意图,他只是泛泛地告诉裴照,我让你抓巴吐尔,是为了调查太子遇刺一案,为的是我们西境安护府的安宁,毕竟,先太子遇刺,是发生在我们西境安护府的地界上。高显告诉裴照,既然巴吐尔将要被送往上京,此案也就叫结案了,你可以功成身退了。

        3.高显当然不会把他想要抓住宣德王刺杀先太子把柄这个计谋告诉高家以外的人,所以,裴照作为李承鄞的分身,作为同样支持李承鄞的裴家势力的代表者,他也对此事一无所知。后来,裴照也必然告诉了李承鄞有关巴吐尔的事,证据就是李承鄞也曾经向丹蚩的赫失打听过巴吐尔。只不过,因为裴照不清楚幕后黑手是宣德王,而赫失也以为巴吐尔是因为屠城而被中原人抓走,再加上李承鄞也不会信任赫失的话,他自然也不清楚丹蚩是被陷害了。所以,他才非要屠灭丹蚩,为自己的皇长兄复仇;他还要建立军功,为自己能够迎娶小枫赚得政治资本。这也成为他与小枫最后悲剧收场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高显又以商量的口吻说道,“不过这个沙漠最近有沙盗出现,我觉得你带上两千兵马前去巡防,意下如何?”

        只不过,高显虽然是以商量的口吻,客客气气地对裴照说的这番话,但这还属于裴照的直属上司对裴照的吩咐。编剧借这一吩咐,暗示了裴照之前抓巴吐尔来的行为,也是听从高显吩咐行事。至于高显为何对裴照这么客气,还不是因为裴照是李承鄞十分信任的人,他又出身显赫,裴照的父亲是骠骑大将军裴况,母亲是平南长公主。

        裴照听见了来自自己的顶头上司高显的这番吩咐,立刻领命出去了,他当然不是去抓沙盗了,而是趁机从西境安护府出走,去找柴牧,并借由柴牧联系李承鄞、帮助李承鄞在西境建立军功去了。这还是代表着裴家一直是支持李承鄞的势力,并且一直在和高家争斗。

        在把裴照打发走了以后,高显的心腹,他的副将袁通走了进来,一边奉上一张画像,一边说道,“将军,按照您的吩咐……”高显听了,立刻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免得被刚刚出去的裴照听到。

        在这里,编剧暗示观众高显把裴照打发出去剿灭沙盗的理由,他怕裴照留在这里,再看出什么他在设计宣德王,叫宣德王露出马脚的苗头,裴照看到了,李承鄞也就知道了。在这件事没有做成之前,他绝不会泄露出去。就算是做成了,要不要告诉李承鄞,何时告诉李承鄞,以怎样的方式告诉李承鄞可以换来他们高家利益的最大化,也是一个问题。

        高显问道,“你偷偷描摹时,可曾被人发现?”袁通立刻回答道,“将军放心,地牢四下无人。”

        高显之前就陪着宣德王和李酽以严刑拷打的方式审讯巴吐尔来着,因为西境安护府是高显自己的地盘,他自然可以打着宣德王审讯机要罪犯的名义,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再偷偷把自己的副手袁通放进来,描摹巴吐尔的画像。这是高显早就设计好了的,他叫裴照把巴吐尔抓来,再叫袁通描下巴吐尔的画像,以留下案卷,成为指证宣德王偷梁换柱的证据。

        高显把袁通打发走了以后,推开他呈给陛下的奏折,给自己的父亲写了一封密信,向高相告知他的计划。这就为后面,高相下定决心整治宣德王,叫高显亲自把卷宗送来埋下了伏笔。

        那么,高显会在给陛下的奏折中说些什么呢?我觉得他应该会含糊其辞,只是说宣德王派李酽把巴吐尔送往上京之事,为将来他指证宣德王在路上偷梁换柱做好准备。

        李酽出发前,宣德王对他说道,“要不你别回去了,我让别人押送他回京。”李酽提出疑问后,宣德王解释道,“万一我考虑事情不周,真的被圣上发现了,我怕你首当其冲会被圣上降罪。”

        宣德王和李酽不愧是《东宫》这部剧中的最佳CP,他们之间,没有背叛、负心,只有心心相印、互相成全来着。之前不久分析过吗?真的爱一个人,就会产生恐惧,宣德王是多爱李酽啊,他怕万一此事实情败露,他远在西境还能有一顿好扯,李酽却不成啊,他会首先面对陛下的雷霆震怒,被治罪的。

        李酽笑道,“若我不亲自押送他回去,陛下会更起疑。”见到宣德王还想说什么,李酽又劝道,“这个计划至关重要,有了这个人,你就能顺利当上太子。我们的未来,值得我去冒险!”

        瞧瞧,这话说得是多贴心,又多坚定。有时候,我都觉得宣德王与李酽的感情,像极了书鄞对小枫的感情。当初,书鄞要小枫带他去鸣玉坊,其实不是想要利用小枫,他就是想要趁机拉近与小枫的关系而已。书鄞必然是从裴照那里得知了明月姑娘是陈家旧眷的事,书枫曾经带着裴照去鸣玉坊喝过花酒嘛!然后,书鄞听见书枫与裴照偕游的事就醋了,他俩被太皇太后关起来,书鄞故意逗小枫,你怎么说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呢?”小枫兴高采烈地和他说了鸣玉坊的事,书鄞就趁机要求小枫带他去了。见到陛下以后,书鄞对陛下说了很多重审陈家旧案是很有必要的话,还在陛下面前一力袒护小枫。陛下问,“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书枫吓得不行,怕自己被罚抄《女诫》,书鄞说,“她好奇,所以我带她过来看看。”在书鄞心里,他被派顾剑假扮刺客刀挟皇帝、再由他出面顶替皇帝被顾剑带走,以坚定陛下重审陈家旧案、扳倒高家的决心,是完全值得他去冒险的,只要扳倒高家,他与小枫之间,就再无阻碍了。可惜的是,顾剑出其不意带走了小枫,还叫小枫想起了一切。

        宣德王听了这话,大受感动,与李酽之间,有了一个情意满满地相视而笑。这样的情境,李承鄞和小枫之间都没有过呢!

        宣德王道,“丹蚩,他们只会以为我们抓巴吐尔,是为了那日屠城之事,他们无礼在先,只能认吃这个闷头亏,绝对不敢上门来声讨。”

        宣德王的这一推断,和高显对丹蚩的推断完全相同,且完全正确。丹蚩的的确确以为豊朝抓了巴吐尔,是为了屠城的事,没有上门来要。不过,丹蚩没有上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理由,就是高显的保密工作做得好,高显并没有让丹蚩知道太子在西境遇刺一事,所以丹蚩根本就没想到他会吃这个闷头亏,而不是因为他们不敢上门来声讨。是高显,在背后一手推动此事的完结,为的就是抓住宣德王刺杀先太子、还陷害丹蚩的把柄。

        李酽道,“押送囚车的人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为了把刺杀先太子一事嫁祸给丹蚩,李酽一手安排了顶替巴吐尔认罪的自己人,这是这件事中最重要的一环,如同后面宣德王陷害李承鄞,首先收服了李承鄞身边的贴身侍女婵儿。

        宣德王道,“放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是我们的人,自然有办法控制他。倘若被陛下发现了,你大可替我处决掉这个人。”

        宣德王安慰李酽道,既然那个顶罪的人是我们的人,我们就可以用他的亲属来控制他,他总不希望自己的亲人被灭门吧?宣德王再次露出了他罪恶的独裁者嘴脸,为达目的,不惜踩死他身边为他所用的人,甚至包括那个人的亲人,视人命为蝼蚁。这也是后来被小枫刺激到崩溃的李承鄞的样子,为了小枫,他非要诱杀顾剑不可;为了权力,他非要设计曾经为他所用的柴牧被皇帝所杀,然后借此刺激明月,让皇帝中风不治。

         同时,宣德王又为李酽找好了退路,如果这件事真的败露,你就替我处置了他,叫他死无对证,我们总还能辨白一番,说我们被人哄骗,被人利用。

        李酽道,“倘若陛下真的对您起疑,我绝不会让任何人连累到您!”

        李酽的这个保证,可以看做是他甚至做好了代宣德王顶罪的准备,就连我,都不会连累到您,更何况是那个被我们利用的人。

        就在宣德王和李酽窃窃私语的时候,高显来了,他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故意高声来提醒他们二人,不要被我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才是。高显说,“王爷,世子,末将为世子准备了三杯薄酒来送行。”高显打着来送行的名义,好来继续刺探宣德王与李酽的虚实。

        李酽当然不肯饮酒了,他怕这酒里有什么古怪,耽误了大事,于是他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姿态,道,“微臣有要事在身,不便饮酒,谢高将军好意。”

        高显可是有名的笑面虎,他把自己的心机全都掩饰在自己的那张见人笑三分的假面以后了。高显笑道,“对了,世子,你真的不需要高某,派一支轻骑护送你吗?”

        高显之所以这么说,还不是想要试探李酽是不是想在这一路上做什么手脚——要是他的人也参与了护送,偷梁换柱的事怎么做?如果李酽同意由高显的轻骑护送,高显这一切的谋划,全部诉诸东流了。

        宣德王替李酽掩饰道,“不必了,押送犯人这种小事,本王的人还是能办好的。对了高将军,最近边关局势不稳,为防丹蚩前来偷袭,兵力不要分散出去。”

        宣德王为拒绝高显的提议准备了两个理由。1.押送犯人是小事而已,你还怕丹蚩来劫囚啊?本王的人是做得好的。

        2.现如今我们把巴吐尔抓了,丹蚩极有可能会报复,我们还是屯兵备战比较好,不要分散兵力了。

        高显立刻顺水推舟,道,“王爷说得是。”

        本来高显就没打算派轻骑护送李酽的,他立刻装作被宣德王说服的样子,是了是了,还是我考虑不周,没把边境不安之事和巴吐尔被抓之事联系起来,我们的确不能分散兵力。

        当然,高显是在说谎话,要不然,他为什么把裴照派出去,却没有把裴照召唤回来呢?编剧借此再次暗示,这一切全都是高显在设计抓住宣德王刺杀先太子的把柄而已。

        李酽对宣德王和高显告辞道,“王爷,高将军,李酽这便启程。”说完,宣德王微微颔首,与李酽心照不宣,在宣德王看来,一切按照计划往前推行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然后,李酽骑上高头大马,趾高气扬地就走了。

        高显呢?他看到李酽得意洋洋地走了,又做出了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他亦与李酽辞别道,“世子一路走好。”在高显心中,他的计划也顺利地往前进行着,没出一点儿纰漏。

        顾小五对小枫说,“现在满城都是你的画像,你出去不方便,不如我先去城中找表哥,等我和表哥会合后再来找你?”

        因为小枫和小五的晚上来的弓月城,那时候光线昏暗,人烟稀少,还不会被认出来,暴露行踪。小枫去给小五捞玉佩,也是很早很早出城去了,也没碰上什么人,自然也用不着担心那些悬赏的公告。可是现在等他们回到弓月城,日头已经很高了,小五哪里敢带着小枫出去呢?小五想了一个主意,他告诉小枫,你就乖乖呆在这里等我,我去找表哥,再带他来,我们好继续西行。

        李承鄞对小枫的感情,一个很重要的体现就是,他喜欢让小枫把自己当做是可依靠的屏障,而他把小枫当作是自己的大后方,枪林弹雨由我去闯,阴谋诡计由我去解,你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知道。甚至,小枫都不用知道他与她是生死协同、荣辱与共的关系,李承鄞的兴衰成败,其实是与小枫休戚相关的。因为,我已经把一切都办妥了。李承鄞唯一害怕的是,小枫不愿等他,不愿依靠他。

        小枫失踪后,李承鄞在扳倒高相的朝堂上,是稳扎稳打,节节胜利,可是在面对裴照的时候,他终于借酒浇愁,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期待,还有恐惧:“我只想她每天没心没肺的就好了,我只想她每天和我吵架、拌嘴、打打闹闹的就好了,我只想她待在东宫,等我回来……”说完这些,李承鄞仿佛突然想到了一种新的可能性,他急急地问道,“阿照,你说她是不是不喜欢上京,她想回西州了?”那个时候的李承鄞,对小枫怀揣一种孩子对生母的感情,你是不是想回到你自己的家里去,不肯要我了呢?其实,我真的很爱你,很依赖你,我也很能干,很愿意在你面前表现,给你带来你想要的一切,你应得的一切。

        小枫听了,迟疑道,“那么,你小心点啊!”

        此时的小枫,表达了她对小五的关心与担忧,外面那么危险,你可要加小心才好啊!编剧借此暗示,其实小枫对小五也很有情意,并不比顾剑少。

        小五笑道,“放心吧,他们对我这茶叶贩子不感兴趣,你在这儿待着别动,等我回来。”

        小五也感觉到了小枫对自己的担心,他非常得意,其实我的心上人对我也不是一点儿情意也没有啊!同时,小五也试图从理智上化解小枫对自己的担心,他告诉小枫,放心吧,那悬赏告示上没有我这个籍籍无名的茶叶贩子,他们抓我做什么呢?我一定会顺利找到表哥的,只要你待在这里等我就行。

        后来的李承鄞为什么什么都不肯对小枫说了呢?他加封太子后,明明是在刀尖上起舞,甚至过得还是朝不保夕的日子啊!书枫为了鸳鸯绦的事去找书鄞算账,偷偷潜入他的寝殿,利刃就擦着小枫的脸颊过去,差点割开小枫的喉管,小枫还觉得奇怪呢,李承鄞怎么睡觉的时候还带着刀,还这么警醒。这当然还是因为李承鄞待小枫的情意了,他怕惹小枫担心,他在前朝的斗争,不是每一件都能像今天这样,能好好地解释给小枫听他没有危险。这也成为李承鄞与小枫没有善果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小枫不知道李承鄞他到底承受了什么,一句“迫不得已”不能回答这么久以来积攒下的所有问题。

        书枫和书鄞被太皇太后关在青云殿里的时候,书鄞曾经对书枫提及了他喜欢的乳娘去年过世了,他伤心许久的事。因为书里面,顾淑妃是皇帝任由皇后毒死的,为的就是发泄顾淑妃是为了彻查她的心上人的真正死因,却不肯把皇帝放在心上的愤懑;甚至,就是皇帝任由朝臣害死了顾淑妃的心上人,好得到顾淑妃入宫陪伴自己的机会。顾淑妃死去的时候,书鄞还小,并不知道这里头的隐情,可以合理地推测,书鄞就是在这个与顾淑妃渊源很深的乳娘的身上,发现了当年的所有真相,发觉自己被皇帝背叛的书鄞,伤心了许久。可是,那时候的书鄞,并没有让已经嫁给自己的小枫发现自己伤心许久这个事实,就是因为他不想让小枫知道这里头的内情,惹小枫烦忧。在他和小枫一起被太皇太后关起来的时刻,他又主动提及了这件事,为的就是乞怜于自己心理上的生母,让她知道我不是没心没肺,一点儿伤心事都没有,你是我的妻子,看到我失去了我看做至亲的乳母,不该多多地陪伴我吗?

        小枫很容易被说服了,她笑着点了点头,小五把他给小枫烤的鱼递给他的心上人,然后就离开了,走前,还眉眼弯弯地对小枫笑了一下。

        小枫可真是小五的心上人啊!他都会记得给等他的小枫烤鱼吃,怕小枫饿了,怕小枫干等他无聊,你见过他这么照顾瑟瑟的吗?

        书枫可是有名的吃货,她出宫去玩,看见月亮,都觉得像是被咬了一口的糯米饼。她从高墙上掉下来,看到星星,还觉得像是碎碎的白芝麻。永娘叫侍女给她换上她最不喜欢的宫装,她觉得这宫装就像是千层糕,里三层外三层,一层一层又一层,剥了半晌还见不着花生。剧枫更是如此,天大的事,都不能耽误她吃饭,皇家家宴,大家各怀鬼胎,只有小枫,闷头吃,一边吃,一边看宫女翩翩起舞,还第一个鼓掌叫好,心真是大得很,把旁边的李承鄞都给看乐了。所以,后来小枫为了阿渡昏迷不吃不喝,才把李承鄞急成那个样子。

        这里出现了一个细节,鱼是哪里来的?他们行囊都丢了,又没有钱,自然不是买来的,应该是他们在水潭边的时候,一起抓来的。小枫和小五一起抓鱼这个情节,在前期被刻意省掉了,可是在后期有映照,就是顾剑假扮顾小五的时候,他也曾经和小枫一起抓鱼,还把小枫抱离湖畔,拿毛巾来给小枫擦脚,小枫却不准他帮自己穿上鞋袜。这当然代表着,失忆的小枫虽然想要和顾小五重温他们在西境时的种种,但在内心深处,仍然觉得顾剑不是顾小五,才不准顾剑近身的。

        元恪带着更多的朔博士兵来到了弓月城外,他们并没有进城,毕竟,弓月城是属于西州的地方,而是停驻在城门外。元恪接过小枫丢失的鸣镝,假扮成小枫朋友的样子,向天空发射鸣镝,吸引小枫出城来。

        这里有一个细节,那就是,元恪带来的人比之前围剿小枫、小五他们的时候多得多了。编剧在这里暗示,是顾剑对他们大开杀戒,让元恪不得不回朔博重整兵马,带了更多的人来围捕九公主。这么多人,就算是丹蚩的武士,都不能不放在眼里。

        元恪发射鸣镝的时候,小枫已经吃完了小五给他烤的鱼,懒洋洋地倚在墙上休息呢。小枫一边等着小五,一边又忍不住担心起小五的安全来:“这顾小五怎么还不回来啊?不会遇到朔博兵了吧?”

        编剧在这里再次暗示了小枫待小五的情意,她又有了一个新的担心,虽然悬赏画像上没有小五,但是那群朔博兵见过小五啊!你可千万别遇到朔博兵才好啊!小枫可一点儿都没想过,这是在她父王的弓月城里,朔博兵哪里敢明目张胆地进城来抓人啊?这不是宣战吗?

        女鹅啊女鹅,你这嘴可开过光的,千万别随便说话啊!在这个故事里,你只要一说什么倒霉事,非得应验了不可。你对顾剑说,我要是一喊人来,羽林郎会叫你万箭穿心,最后可不就成真了?你说小五不会遇到朔博兵了吧?他可是要做皇帝的人,运气好到爆表,还是个文武全才,能打能杀,巧舌如簧,他是不怕的,除非为了你,什么糟心事都不会发生在他身上(跳忘川、跳城墙)。你可不一样啊!你又不会武功,你可会遇到朔博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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