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那株被我撕扯后的爬山虎就再次生长开来,这次甚至蔓延到了那棵枣树的院落里。它不再局限于我曾撕掉的那面墙上,仿佛一切地方都可以成为它生长的空间——果然,不能使其灭亡,终将有其疯狂,人所旧有的恶习也如此!
但不知为什么,它的枝蔓未能侵入那颗枣树底下所庇护的任何一寸土地,像有意识一般的在院里的其他地方徘徊不定,然后顺着周围的篱笆又延伸出去了。而徘徊的那部分爬山虎仅仅透着一份淡绿色,甚至有些微黄,但延伸出去的那一簇又绿油油的发亮。
此时那棵枣树相比之前感觉没多少变化,唯独地上多了一些红绿相间的枣,有些成堆,有些散乱,很难分辨出它们是何时落下的,是自己还是某个不知名的人随意敲落的,好像旧时的果不该留恋现有的枝一样。那些树上的枝条健在,院子里看不到任何枯枝败叶,历来好像就如此。要不是因为这庭院的荒废,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这片天地本来就属于这棵枣树——院子的主人来了又走了,那株爬山虎也仅仅只是经过。
当我再次与别人交谈时,他们总会告诉我他们记忆中的那棵枣树,它的院子好像荒废了有些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