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贵州教书的这几年

说来有趣,关注简书有小半年了,期间一直关注几个喜欢写字的童鞋,还惊喜的发现了一枚才女老乡。自己也真有好几年没有动笔了,简书给我的感觉就像以前上学时候一直喜欢深蓝的色彩,而后这些年不知何时就忘记了,而当突然看到或者被问及的时候,又忽恍着亲近。

周围玩简书的伙伴不多,也是好事,能在相对不被别人知道的情况下写点东西是很舒服的。来贵州教书也只有不到三年时间,只是突然间要写个题目就觉得有些慵懒,用一个常用的题目罢了,会省着思考的力气。

   前年九月到的贵州,在黔东的一个小乡镇。从铜仁或者遵义坐车两三个小时到县城,现在挺好的走高速很方便,省了很多时间和力气。还记得以前走省道的时候,要颠簸五六个小时,山路盘旋急促,道路两边的山高大而险峻,一些不恐高的小树长在山的最高处,看起来有一些像极了黄山的迎客松,时值夏末秋初,远山的景色会更吸引人,看万山浅黄,酒红,翠绿,少了阔叶的婀娜,却多了针叶的短小精悍,像极了贵州人的性格。

     学校在山那边,到达县城再坐一小时班车,在一处坝子里。坝子这个概念南方的乡下人应该更容易懂,就是相对平坦的位置。学校还挺大的,有一千二三的学生,教职工也有七八十。

校外出现的双彩虹

山区乡下建一所学校不容易,选址就要看运气了。有平坦的坝子是最好的,可以直接盖校舍,相对而言花费的力气就会小一些。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要推平一些地,才可以盖校舍。成本和时间的花费就会多一些。像学校去年要新盖一个操场,就只能推平校园后面的山头,这边的山全是石头山,和西北的土山完全是两个概念。半年过去了,山头才只推掉了一半多,其中不乏施工速度较慢的原因。

      学校的校门是一道铁门,八零后的童鞋应该不陌生的那种,也让我记起来上学时候,总是嫌弃学校食堂难以下咽,不过现在想想也确实够难吃的。就会和同宿舍的兄弟一大早五点左右,翻校门去外面吃早点,但是铁校门最大的缺点就是容易发生异响,传达室的三个牛鬼蛇神一旦出动并当场抓获的话,那就有好日子过了。各种兵器都能给你一番大展身手,他们的理念就是既然打不死,就往死了打。现在想想都后怕。

      进入校门便是一席台阶,分为三步走,每步大约十个左右的台阶,我是从小生活在平原地区的,云贵高原的概念还是在地理课本接触的,但如此真实的踏在这方土地之上还是有区别的。犹如纸上得来终觉浅般陌生,刚开始像我基本从校门口到教室直接就会出一身汗,还会有轻微的喘。现在就会好太多了,也表明了我的体质适应了,同时也有了提升。等走到第三步台阶,也就是最上面的时候,学校的内部构造基本就呈现在眼前了,教学楼显得略老,办公室那个小二层还有教师宿舍就更显得老了。据老教师说他们读初中时候,这几层就是老师宿舍了。不过也确实当我悄然走近的时候,能清晰的看到岁月留给这些宿舍的痕迹还有味道。

   校园的绿化好的无法形容,或许就里几十年前本来就是一大片树林吧。令人惊喜的却是总会在地上枝头遇到调皮的松鼠,拖着毛茸茸的大尾巴,看到路人的那个小姿态很可爱。但不好的却是夏季总会有各种颜色的蛇出没,而且毒舌居多,长度有时候很吓人,一两米的常见。 把学校好多女老师吓得搬到外面租房子住了。据说有次女老师是上厕所时候遇见的,想想都后怕,正要擦屁股,手还没有挨到屁股,却遇到一条蛇,还不吓屎了才怪。还有次是女老师午休刚醒来,穿鞋时候,床下躺着一条。估计又能晕过去。

      教学工作的开始也就意味着接受和融入一份平淡的,按部就班的节奏。乡间的生活很是惬意,每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农户家养的公鸡便上班了,雄鸡一唱天下白。住校生接二连三的洗漱,校园开始了一如往常的喧闹和读书声。群山环绕之处的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似雾如云般盘游在各个山头。经历了前两年的雾霾之后,更觉得这里空气很是可贵。早起也便成为了一种享受,本地的早餐很单一,就是煮粉,羊肉粉或者牛肉粉。四季轮回都是如此。刚产生的早起的欲望就被这单一而油腻的早餐打回了被窝。不过后来也对这早餐产生了喜欢和食欲。

     学校三个年级,每个年级约为七八个班。每班六十人左右,也有八十人左右的。住校生占据三分之二,住校生基本都是留守儿童,一般都是过年时候和家里人相聚,也有的两三年和父母才能相聚。现在的生活条件相对好多了,普通家庭的经济条件也还不错,孩子的零花钱也算是充裕。但每个班总会有一些学生家庭条件确实很烂。和生病的爷爷奶奶相依为命的就会在每个班都有一两个,家里条件真的是可怜。

       还记得去年刚接的初一的班级,一次上课一个男孩子调皮,被我罚站。注意罚站是在这里都算不上所谓的体罚的,如果你真的看到过有老师体罚学生,就一定会像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那样,被吓一大跳的。他站了一会,可能有些感冒就流鼻涕,刚到初中还是有些怕老师的,一直不敢擦,我就喊他擦掉鼻涕,我也看着那可怜的样子,正想要掏纸巾,却看到这家伙让我惊讶的一幕。他没有用纸就完成了所谓的擦鼻涕的事件,有兴趣都可以猜猜看。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鼻子,把鼻涕弄了出来,右脚顺势抬起,就将鼻涕熟练的抹在了鞋绑子上面。整个动作的完成利落干脆,毫不装腔作势,老练的有点过分。然而这时候我就尴尬了,全班童鞋看着我刚从兜里掏出的纸巾,无所适从之下,我顺水推舟的擦了擦自己的鼻子,而全班孩子却调皮的哄堂大笑,留下我一脸的大写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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