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君子好逑”,“逑”为美女,我闻“小人争利”,“利”指物质金钱。倘若把男人分为两种——君子和小人,那么男人真不能算是好东西,不是好逑,就是争利。
在中国,富二代永远是最吃亏的,他们的老子一心赚钱并和官僚绅士结识,给了他们保障,于是儿子全力充当颓废派诗人,歌唱着烟、酒、荡妇,以及罪恶。他们吃亏在,从生下来就没有吃过亏。
很多年轻人有文学梦,可是绞尽脑汁写不出处女作,于是另辟蹊径,觉得要写作品,就要有经历,要写处女作,当然的从处女身上去找,导致现在中国处女跟熊猫一样少,可是伟大的作品一件也没出来。说,这种事你们是不是干多了。所以我另辟蹊径,寻找处男,从他们身上探究人生真谛。大家还是好好的,别学我,走上邪路。
中国自古就有“文人相轻”的习惯,谁知时至今日,文人们当然还没改变这习惯,而专利却也被人窃去了。一切身体进化得几乎完美而头脑还是猴子的现代人,开始了主观情感上的相轻。如果说当官的看不起老百姓,有钱人看不起穷光蛋,地球似乎还可以继续转。然而现实是穿皮鞋的看不起穿布鞋的,上厕所的看不起扫厕所的,没处女膜的看不起有处女膜的,地球怕要羞得不转了。这世界,上厕所的似乎不认为他在制造垃圾而是在生产金银,他不知道扫厕所的其实一直认为他在清除狗粪。没处女膜的显然没想到自己脸上脂粉参差而下体多种染色体纵横纠缠的下贱,只认为多群蛋白质的冲击成就了自己身体上的成熟,似乎那也代表思想的成熟。这世界,感情早已颠倒,道德正在乱伦,情谊渐渐成为笑柄,真诚好像在放假。
假如你看惯了变态的离合,就该明白感情就是你情我愿的赤裸,游戏的人挣脱,真诚的人拼命去拾捡,最好爱恨扯平两不相欠,女人实在无需楚楚可怜,男人也大可不必百口莫辩。该放手时就放手,说走咱就走,风风火火当死狗。让一切好的坏的爱情排除在相信和真诚之外,都滚他奶奶的个咸鸭蛋。
咱们都老起脸皮,把规则踩碎, 在太阳下晒伤口,在风尘里笑着走。淫荡了就别再装清纯,风骚了就不怕社会不认同,无耻了照样得活人,下贱了还得向上看,被肉欲摆布了反过来咱再去摆布肉欲。这够坦白了吧,坦白得跟二奶们白而不坦的胸一样了——不要骂老衲这句话说得下流,事实上,她们常常是会很坦白地向某些人,不,某种东西坦白地坦开她们白而不坦的玉胸的。
玫瑰从来都带着荆棘,带刺的花儿却未必是玫瑰,这是上帝的公平与残酷。美女跟玫瑰一样都带着荆棘,只可远观不可近玩,所以美女大都绝后——绝代佳人。
古代的美人的美靠天然,带着香,并靠她们勾魂的笑倾城倾国;现代的美人的美靠妆,带着面具,她们通常不笑,不是她不想笑,而是一笑粉就掉。
在爱情里面,山盟海誓大概就等于是甜言蜜语,这种虚幻的事物你虽觉得不可相信,但并不可缺少。两个哑巴谈恋爱,虽然可以是真诚相爱用心交流,但苦于口不能言的残酷,少了不少旖旎。女孩子大概最爱听甜言蜜语,所以我们看到的电影电视以及小说,从来都是正常的男人爱上哑女,没有看到过正常的女人爱上哑男。因为男人的口一声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哄女人开心,女人不开心,爱情很凄惨,家庭不和睦,男人更不能为自己的某些事情说谎——是的,男人长期的甜言蜜语只不过是批了皮的谎言。
别看女人阴柔,她们狠起来跟饼干一样特干脆;别以为男人阳刚,他们软起来跟柿子一样特狗屎。付出不一定有回报,比如感情。你付出的是满腔热忱,得到却可能只是冷漠凄清独咽悲凉。所以,爱有时得看天意,逆天行事,终无好报。爱与不爱是你的权利,甘甜与痛苦也是你的果实,选择不好,操作不当,你只能是个傻子,会作践了感情。
人要有自知之明,嘲笑别人当然不对,可就是有人爱嘲笑。但是,若你非要看不起别人才高兴,硬要摆臭架子,会卖烧饼就充武大郎,那也得有资本才行。猪嘲笑乌鸦太黑,不用吓就成天乱嘎嘎,乌鸦就对空姐说:“给爷来杯水!”猪不甘落后,也对空姐说:“给爷来杯水!”空姐把它们都扔到了窗外,乌鸦拍拍翅膀说:“哈哈,傻了吧,爷会飞!”猪一路哼哼哼掉下去变成了死猪,这就是没本事还要嘲笑别人的人的下场。
分手就说分手,别说“我配不上你”之类道貌岸然无关紧要的话,这跟在赞美一个人脸蛋漂亮的同时用力扇他耳光一样露骨的虚伪。哪怕你说“我还爱你”,那是证明你过往的感情,或者你说“我讨厌你”,那最多只是未来的痛苦。一切悲伤都可以是真实的,而一切违心都是掩盖的虚伪——一种含有刺骨嘲笑的虚伪。
人难免卑微,自己觉得自己卑微,这是人生的正态。不要听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厚颜无耻者所谓的“自信”“连自己都看不起的人别人会看得起你吗”之类屁话,那简直是放他大舅爷的拐弯屁。一个人看不起自己的某个地方,恰证明了他某一种纯洁清高,需要临危不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勇气。但是看不起别人的人,至少基因有问题——眼睛有狗眼的基因(对不起,狗,我说他们和狗有亲,实在是侮辱了狗)。自觉卑微的人,哪怕卑微到觉得自己是个马桶,他也能激起属于自己的浪花,把别人看得卑微的人,最多是马桶里的尿沫,是一种空虚无用的高高在上。
在被生活逼迫,被现实摧残,被物欲强奸以前,我愿意用生命相信每个人都想过真爱。我不对带有杂质的爱偏见,因为有所爱必有所求,所谓的只有爱的爱,我以上帝的名义保证它不存在,若有人非要没有杂质的爱,该想想成仙有多渺茫,这事就有多渺茫。只不过,在我所谓的“被生活逼迫,被现实摧残,被物欲强奸以前”和之后的区别在于,之前我们或许欢愉并心有向往,而之后是在部分欢愉的同时部分凄凉,唯一的盼望,不过是想让这“强奸”留下的孽种茁壮成长,是一种力不从心亲眼目睹的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