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做为“德云社”的一把手,现在已经家喻户晓,他精彩绝伦的相声表演为观众带来了很多的欢乐和喜悦,也博得了众多粉丝的喜爱。这是在我看他的自传《过得刚好》之前,对他仅有的了解。
然而,尽管知道他现今所取得的成就背后肯定有诸多不易,但在看完《过得刚过》之后还是有颇多感触。从上世纪90年代的一贫如洗,为了糊口不得不以唱戏为生,连续三次进京才勉强留下来,到之后“德云社”的成功建立,逐渐站稳脚跟谋求发展,再到后来遭受同行排挤,并恶意诋毁,媒体大肆渲染,再之后“德云社”规模逐渐壮大,美名远洋,最后内部管理问题滋生,退社风波风靡一时,成为网络热议话题。这一系列的事件到底怎样造就了他的现在,在他的书中似乎都是几笔带过,并不详细,然而字里行间还是能品尝出他的无奈与辛酸。
能够感受到他对相声这门传统艺术的热爱之情,凡事只要触及到相声,他都寸步不让,因为他太明白商业社会的功利气息对于传统艺术的继承和发展有多么不利,他把相声看作是自己的命,要全力拯救之。
但一个人位置的转变必然会带来诸多的连环效应,随着知名度的提升,媒体、电视、网络的各种信息必然会侵占他的时间与空间,让其疲于应付,尤其是同行别有用心的动作更是绵里藏针,防不慎防。大抵郭德纲的生存智慧就是在这样的尔虞我诈之中形成的。
我曾以为这些可以做为相声本身的原材料,但正如他所言,他不希望相声被做为教育或者其他之用,不想哗众取宠,他更注重相声本身的纯粹,更看重它所带给观众的快乐。再者,这些由相声所引起的功利氛围,除了不利于相声本身的传播之外,其中夹杂着的人性的阴暗与复杂,对于暴露于公众视野的郭德纲而言,更是暗箭难防。
“高处不胜寒”,的确,做为一名有影响力的公众人物,其内心的不得已与辛酸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所以冯小刚说:“郭德纲其实是孤独的。”引起了他强烈的共鸣。书中很多处都是他吟诗作赋的段子,表现了他对生活的热爱,除此之外,在我看来,也是他自娱自乐,排遣孤独感的一种方式。
书中最打动我之处,在于“德云社”新加坡商演之时,郭德纲于傍晚闲行,被一对菲律宾夫妇在路边的卖唱所吸引,设备简单却极富感染力,老人笑着对他说:“记得要开心!”他心下一热,差点泪下,恐怕那一刻的郭德纲才是最真实的!他再怎么伟大,依然憧憬着平凡与自由!
正如他所言,“没有受不了的罪,只有享不了的福”,但人是一个套餐,继承和发扬相声这门传统艺术的同时,也必然要承受一些不理智的声讨与谩骂,越多越睿智的郭德纲现已智慧地将其当做是对自己的一种监督和动力,心胸也更显宽敞与豁达,也逐渐看透了相声世界的是是非非,就像他在书中写道的:
镜子能看到自己,玻璃能看到外头所有人,关键是中间那点儿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