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是仲夏。看着菜单的我,不知道一个人该点些什么?方桌旁空着三个椅子,我不免觉得,一个人有些清静也有些伤情。
我点好了菜,事实上也只有一道菜。瞬间,我的耳边有个轻声的叹息,“唉,少一道菜,是不是少一道菜?”这个女声听着是这么熟悉。我寻着那个声音的方向,用手试探,手有余温。
我想起了她是谁?她怎么会来这里?我的沙眼,经不起风的折腾,也经不起回忆的折腾。红着眼,拉起她的手,还是曾经的动作。就算我看不见她,我还是在熟悉的地方牵起她的手。我喊着服务员要加菜的时候,那片空气没有了温度。我慌张的跑了出去。
眼前的一切让我惊异。
眼前围着的一群路人突然四散开来,他们倒退着。目之所有及所有的东西,都逆着方向退回去了。我匆忙的冲过去。眼看着一个死于车祸的男人,从血泊中爬了起来,废掉的四肢慢慢恢复。没有了外边的血色。我一阵反胃,走开了。
我用速度在空气在中搜寻着所有和她有关的空气。我跑到了一家咖啡店。所有的故事,都是倒退着的。窗边坐的一男一女,收起了笑容,从嘴里吐出了黑色的咖啡到咖啡杯,好像这对情侣是要决裂的样子。那个女人的身上是不是有你的影子?一句“好苦”,确实,像当年的你。
我凭着记忆,在街道穿来穿去。这个地方好像快到了小城的边缘。“**”的女人,收起了帘子,她的脸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透着窗子,裹着死尸白浴巾的男女。退着出来,他们做了什么?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但是,我们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就像我现在的这个样子,我不知道感觉又会带我去哪里?
…………
太过熟悉的感觉,带我走出了小城。一路上,鸟雀争相归巢,鸣叫几声,都归于安静。树叶都退回了嫩芽的状态。
我突然跌倒在地。旁边瞬间出现了一位已死的口吐“安静”的妇人。在心里感觉不适的这一段时间,感觉世界真的很安静。
慢慢地,我侧倒的地方有了些许温度。依旧是那么熟悉。熟悉的口吻说着,“安静的睡着,一切都会回到原点”心中口吐安眠药的妇人的画面,让我久久不能安静。
“那个妇人的位置???居然是轻声耳语的方向。”我的躯体已经无法驾驭我的想象。“我无法想象她是安眠药致死的”。我闭眼不能言语,只能抽泣。
或许,放松是最好的安眠。我就这么睡着了。我离开自己。我看不到、也听不到、也闻不到。世界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