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礼拜的惊喜:《五松山》杂志将发表我三篇散文。
看到东山的枇杷黄了,也看到西山的青皮枇杷熟了。味蕾里竟然没有了湿漉漉、酸溜溜的滋味在揉搓,唯有心头似有块石头压着,不想说话。
老家的枇杷黄了吗?
老家的枇杷,黄了没有?打电话问母亲,她一个劲地问我有什么事。问她几句都是这样,她还怨我声音太小,她听不清楚。我便愈发苦闷。
母亲身体还不错,吃饭喝酒也一如以往,唯一这听力愈来愈差。听力差我的视觉就差,反过来想想,听不到也没关系,只要我能听到她说话,听到她还是很清晰干净的语音也就满意了。
五一回去的时候,我见到那棵枇杷树的,它静静地立在母亲门前的场地边,为我的车子遮挡出一片阴凉。我一抬头,就见到宽大肥厚的叶间、泛着浅绿的枝头,都有躲着藏着青涩如七月棉桃的果实,它们没有变黄的迹象,如同田野中的麦苗在等待足够让自己成熟的能量。
记得有年的五月十二日我回家尝过枇杷的呀,时节好像没差几天。也就是那次我第一次知道家里有棵枇杷树。我回去时,径直将车开到树下,头顶上有一阵“嗵嗵”的,像是棒槌落在鼓面上的敲打声。下车就看见斜在车顶上的树枝挂了一串串浅黄色的枇杷果,母亲听到车子声响,过来摸摸车身,没碰坏吧?非常心疼的样子。我说青枝嫩叶碰一下没关系,枯了的树枝划过就有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