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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放下才能解脱。人有八苦,红尘落落,是踏过了山还是跨过了河,才能轻看这一花一草一树木。可是长路漫漫,日月星辰那么多,你想抓住什么呢?
叔本华有句话,“没有人生活在过去,也没有人生活在未来,现在是生命确实占有的唯一形态”。活在当下,莫在回忆里缱绻,莫对未来存幻想。
我时常看见一些关乎男女爱情的故事,有些人心态够强大,对于回不去的过往能够挥挥手告别;然有部分人却在失恋阴影下畏畏缩缩地活着。诚然,这部分人是活在过去的。对于这样的人,我首先是觉得十分心疼,不是心疼他们不能爱自己所爱,而是心疼他们活成了“过去”的奴隶。
当然我不是说我们应该忘记过去。就像历史书上“铭记历史就是铭记仇恨吗”的问题,历史需要铭记,纪念日的设立是为了让我们记住当年的耻辱,记住落后就要挨打,而不是让我们每一年都沉浸在同胞被杀害的悲伤中,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记恨日本人,铭记历史但要忘记仇恨。
我这人从小不喜欢读书。第一次遇见《活着》,浓重的一纸黑色,安安静静地躺着若干白字,附着余华先生的红色签名,翻开黑色封面,一段故事,一杯清茶,一曲人生。我原以为这应当是一个震撼人心的故事,事实上它的语句朴实得出奇可是却深入人心。
余华先生在自序中写道:写作过程让我明白,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在这本书里,最让我震撼的不是福贵悲剧的人生,而是他对待过往的态度,好像浮云天上,平静的很。
然而总是那些平凡的语句,偏偏唤起人内心深处的那一片柔软之地。父亲死了,母亲也去了,儿子没了,妻子病逝了,女儿难产,女婿意外死亡,最后连孙子都夭折了。到底是在岁月里跋涉了多久,可以放下那些痛楚,和老牛过完款款余生。“我是有时候想想伤心,有时候想想又踏实,家里人全是我送的葬,全是我亲手埋的,到了有一天我腿一伸,也不用担心谁了。”福贵想的很超然。我们很难做到像福贵那样,毕竟人生如钟摆,在痛苦中徘徊,然而有些事情终究要成为过去,好比一只蚕蛹,蜕变为蝶,化成泥后便是一生了,再也回不去。既不彷徨,也不忧伤。
落英化泥,来年的春天一样美丽动人。人这一辈子,拿得起,放得下,执念不必太深。世态万千,别在入棺时,带着一身繁杂。无论怎样都是要离开的,你伤心亦或开心:
“世界只是一些影影绰绰的温柔,河还是原来的河,人还是原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