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天说地,有“贝”而来。光影之间,方晓冷暖。大家好,我是天贝兄~
为有形的文字和图片设计一个契合心意的载体,为无形的思想与想象构建一个自由翱翔的天际,这既是书籍装帧设计师的使命,更是他们用热爱和专注所作出的一生之选。
《但是还有书籍》第四集关注的便是三位书籍装帧设计师一路走来的坚守与执着。他们将独特的设计理念和艺术追求融入到书籍设计工作之中,赋予了纸质书别样的艺术特质与审美风格,让纸质书变成了传播思想与文化的艺术作品,也让书籍的艺术魅力得以彰显与发扬。
从封面到文本
革新并践行的理念
55年,1500多本书籍,宁成春是最早一批学习和践行现代书籍设计理念的人。毕业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书籍美术专业的宁成春可以算是不折不扣的“科班出身”。
上世纪六十年代,在书籍设计还停留在封面美术设计之时,宁成春凭借扎实的绘画与书法功底,设计了许多具有时代特色和历史烙印的书籍封面。
他不仅在绘画书法上力求精细考究,也在设计胶印封面时始终保持着严谨的态度,把每一个细节的参数数据都标出来。认真负责的宁成春得到了前辈范用的赏识,并获得了先后两次去日本学习书籍装帧的宝贵机会。
在日本学习设计理念和技术的经历让宁成春对书籍装帧有了全新的认知,也愈发热爱这份自己所忠于的事业。
回国以后,他将从文本出发的设计理念和网格设计的新技术相结合,设计了许多具有代表性与突破性的作品。
在设计《陈寅恪的最后20年》时,他将书中的目录加上标点与空格,紧密地排列在封面上,表现了与书中内容相近的氛围。封面的主要设计是选择了书中陈寅恪拄杖的照片,彰显了一种“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文人大家气节与风范。
宁成春的设计从揭示书籍的思想内核出发,在细节处展现着现代设计理念的日益革新。他也在用扎实的设计功底和沉醉设计之中的情怀,继承着“三联”知识分子精神诉求的传统出版风格,并践行着现代书籍的设计理念,推动着书籍设计的传承与发展。
从艺术书到学术书
更多可能性的构建
何浩是一名独立设计师。最初,他为许多艺术家设计了风格多样的书籍。
从商业设计找不到乐趣的何浩机缘巧合参与了一位艺术家的书籍设计,此后,他便与徐冰、邱敏君、蓉蓉等艺术家合作,开启了自己艺术类书籍的设计征程。
凭借着自己对艺术的深入理解和过硬的专业能力,徐浩很快就在艺术书的设计领域崭露头角,并设计出许多个人代表作。
他认为,“要在编辑概念上设计,概念就如同是人的骨架,排版就是肌肉和皮肤。”这是一种骨肉相连,互为依存的关系。
在设计徐冰版画时,他与徐冰一次次进行原作品的拍照与扫描,力图在还原版画印痕的基础上,保留和凸显原作的质感。
在设计荒木经惟的《感伤之旅》时,鲜明而不亮眼的黄色与凹陷的书名正是对这部诉说和寄予了生死离别之感伤的摄影作品最好的诠释与解读。
在不断充盈着自己艺术特质的同时,何浩开始从设计艺术类书籍转向学术类书籍。
艺术书无论是绘画作品还是摄影作品,都具有作者已经创造出来的视觉形象,设计师只需要去组织和编排这些视觉形象就可以。而学术类书籍是通过文字来传递思想,引发思考,缺少视觉性的限定,但这也为学术书带来更多设计上的可能性与想象力。
何浩把每一次设计都视作是“对内容的再次写作”,在充分理解作者的写作风格与写作意图之后,从内容着手,用设计对书籍进行二次创作,让其在有形的形态里保持原有的思想文化品质,并能拥有更加鲜活的生命力和审美价值。
从中国书法到设计出版
天然去雕饰的艺术品
薄英是一位美国艺术家,他对艺术的感召源自于对自然的热爱,他总能通过自己的作品找到与这个世界沟通交流的方式,无论是用木炭灰烬作画,还是把沙石做成人物头像再还给大海。
汉字书法则是让薄英魂牵梦绕的艺术形式,他不仅在中国留学学习书法,并曾游历中国,遍访古代石碑上的书法。
他创立了一个人的出版社,开始接触图书的设计与出版工作。27岁的薄英完成了他的第一本书,这本书便与书法有关,也与自己一段亦师亦友的书法爱好经历有关。
张充和被誉为“民国最后的才女”,她在书法、诗词和昆曲等艺术领域都有很深的造诣。
她曾携带笔墨和简单的衣物远赴美国,开始了自在的生活。
薄英因为一次书法展而与张充和结识,此后他将张充和视作自己的老师,也渐渐萌生了将老师的诗词编辑出版的想法。
他将张充和的手稿拍照制版,并与张充和的先生傅汉思一同将张充和挑选的18首诗歌翻译成了英文。
薄英亲手修复了一台手摇曲柄凸版印刷机,并在用纸和用墨上十分考究,还找来一名铸字师,为张充和的书法制作了一种最相匹配的英文字体。
这本《桃花鱼》的封面则是由三种不同的木材制作而成:印度紫檀,阿拉斯加雪杉和非洲的沙比利木。
这是因为薄英与张充和一样,对自然有一种相同的热爱与向往,他们曾经一起坐在院子里,讨论了一下午的竹子。
正如张充和那枚印章上刻的文字那样“一生爱好是天然”,无论诗歌、书法还是昆曲,都少不了这种爱与坚守,天然的气息指引着得天独厚的灵感,灵感变为艺术作品,释放着自然的气息,艺术的魅力也就在这个过程中得以彰显。
在中国寻访石碑的经历让他深深意识到,历经风霜的石碑承载着文字走过了沧海桑田,那么木头、珍珠、陨石甚至于其它的世界万物,是否也可以成为记录与传播的介质。
于是,薄英开始在书籍制作材料上大胆突破,用陨石制成的书就真的变成了从天而降的《天书》。他相信每一本书都会有自己最合适的载体,然后通过气味、颜色、形态与自己的内心世界与脑中宇宙有效连接,成为表达自己心中萌动想法与无穷想象的天然之选。
从内容中来,向生活走去,书籍设计师们“把隽永的情感和深邃的思想都统统锁在了那方寸之间”,让艺术的气质和有趣的灵魂成为纸质书独一无二的非凡魅力。
无论电子书如何迅猛发展,《但是还有书籍》总在用沉静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可能会被遗忘但永远不会消失的纸质书。
因为,在当前这个阅读媒介多元发展的时代,纸质书是能够从生活里提炼出文化内核与艺术特质并赋予人文厚重感和审美价值的艺术作品,也因为在每一件书籍艺术品背后,都会有一生爱好是做书的书籍设计师与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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