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些莫名其妙发生的时候、无法解释的时候,最终人们只能把它喻为天意。它没有任何预兆、启迪或提前做的梦。就那样发生了,水灵灵的。
那天,它在空荡荡空间里游荡,脱离了地心引力。应是还有些爱着,脚踝上坠着一串长长的黑色咒语,所以没有漂浮。空洞洞的眼神,迟缓缓的话语,丢失掉的世界。
阳光牵着它小小背影,一会儿细长,一会儿低矮。细长的时候想得很远,低矮的时候就在昨天。它不知道要去哪儿,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也许此刻这里最合适,尽管空荡荡的。
没有对与错,一千个梦就有一千个传说。那里演绎着未尽的故事、思恋、憧憬与不舍,悲剧也有喜剧颜色。它们是零碎的、残缺的,告诉你一些曾经的事、未知的路、不懂的人。会敞开胸膛拥抱你,小心突兀的肋骨。
它们找了好久,甚至每个角落、缝隙,穷尽所有办法。然而它却消失了,无踪无影。
它只是个未完的念,是一次临时的启程。当硝烟散尽,大地不再有趣、生动,它便离开了。
它把最好的一面献给春天,鸟语花香,葱茏绿翠,云朵俯身。它在耳边悄悄说了些话,听到的人脸红了;它把粗野扔给冬天,寒风刺骨,半片毛毡,乌云烈烈。它向它们喊话,赤裸裸的,听到的人脸红了。
它们安静的听着,从不反驳,没有涟漪、波澜,只是机械的木然的默默转身,开启另一段生命。
它走得远了,在视线里慢慢变成一个黑点、豆芽,直到消失在空气里,仿佛不曾来过。而它的故事却留了下来,简短的记述,简单的落笔。毫无精彩,乏善可陈。
海推来远古的声音,风吹来天地的旨意。斑驳着、坎坷着、行进着,从不停歇。它们听到了吗?它们遵从了吗?它们实现了吗?
昏暗之间,时光就这样走了;转瞬之间,它们就这样走了。山川依旧,人面桃花。
现在,它们嬉笑着、怒骂着、撕扯着。偶尔会停下来凝视那滩碧水,偶尔会眺望远处的高山。随后愈发激烈的推搡,直到太阳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