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宽余,与友出游,很久未去过沅江,便乘兴要去河边游历一番,我们沿路在寻找往日的足迹,总是将废墟与往日的繁华对号入座,然而始终得到的却是无限的哀思与惋惜。
好容易才找到龙兴讲寺的故址,曾经是那么地引人注目,宏伟的建筑群,如今却令我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她却在废墟深处,寻寻觅觅才能发现,地位如此悬殊,是我始料未及的。
走在面前我能与正门平视,这种感觉并非因我年岁增大,身体增高,分明是一种文化的衰落,一种意识的丧失,记得少小时,我从下仰视那高高在上的圣神殿堂,我是我心中的读书求学的圣地,入门的台阶是那么的漫长,而如今却是如此低矮,我真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我心中的龙兴讲寺,有些后悔此行,但我必须接受这残酷的现实,既来之则安之,我举步而游,看着那脱落的红墙,给人以岌岌可危的不安,虽说仍旧那么高深,但更多的是荒凉与衰败,在那荒废的黔王宫旁,庭院罗鸡,枝蔓瓜藤,鸡犬相闻,更令人恐怖的是昔日的戏台下赫然停放着三具棺木,令我望而却步,毛骨悚然。
我疾步出宫,入讲寺主殿,令我高兴的是,此处依然肃穆庄严,给人一种威压,感受那文化的沉淀与悠久,但于庄重中隐约透露着阴森,毕竟人来稀少,我更是惋惜这文化发祥地的衰落与冷清,但也无可奈何。
满兴而去,扫兴而归,心情沉重无比,我有失落感。
作于99年7月22日
晚间秉笔疾书,忆日间游历,书写后惊奇,为何后背有冷汗,心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