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记忆中有好多好多的大树。那时候,天很蓝,树很绿。好多的大树,很美!现在,早已找寻不到它们的影子,但是它们曾扎根土地,姿态各异,或雄壮,或挺拔,或婀娜,或惊艳,给了我深深的回忆。
我家住的家属院里,有过很多的杨树,各家门前还有不少的梧桐树,院子里种着春芽树。在家属院里走路,漂亮的杨树站的整整齐齐,我时常搂着杨树的树干,围着它们转,也会发现它们的小礼物,水牛、金蝉、蚂蚁,还有杨树上大大小小的眼睛,从底下一直沿着树干向上分布。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眼睛呢,为什么呢,杨树能看见吗。我觉得,它们都能看见。要不,它们怎会流眼泪呢?
春天的时候,梧桐树最美,粉色的梧桐花开了,很灿烂,很香。看到奋力绽放,灿若云霞,满树都是花朵的梧桐,会感动。毫无保留的贡献着灿烂,吐露着香气,一点都不小气,那么奔放。这些树有生命,也有性格,它外放、火热,它亲切、从容,安静而奔放的看着你。那伞盖一般的花朵,散发暗香。等你从树下经过,只闻到暗香袭来,不浓不淡,恰恰正好。
曾经住过的平房院子里,有一棵巨大的槐树。院子在家属院的最里端,家属院全部是平房,印象中那棵巨大的槐树耸入云端。刚入家属院,便可远远看到它的树冠。它那么高那么粗壮,我不知道它的树龄,它一定很老了。它经历过很多阳光微风,也经历过很多狂风暴雨。月光使它静谧,细雨让它灵动,春风将它唤醒,北风使它干枯。它比我们都老,但是它从不说话,它安安静静的看着人进进出出,它有它的活法。每到春天,槐花开放,白色的槐花,绿色的嫩叶,那么高耸入云的树,活生生就是一幅油画。
小学的校园里有很多高大的法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时我太小,总之,我觉得它们好高大。它们看我们奔跑,看我们游戏,听我们的朗朗书声。每当上课铃声响起,校园里除了读书声,总是很寂静,只有树叶悄悄沙沙作响;下课铃一响,校园顿时沸腾,树儿也狂欢起来,树枝碰撞摇摆!
如今它们都已经不在,原来它们站着的泥土,都变成了大楼或者水泥瓷砖铺的地面,多了豪华,少了大树们的身影。它们的影子只留在回忆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