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农历腊月初八。我国古代,人们把冬季祭祀神灵、祖先称为“大腊”,举行冬祀的日子被称为“腊日”。因此,农历十二月也被称为腊月,初八这天也称腊日。
这一天,我国传统习俗是要吃腊八粥(南方要吃腊八饭)。《祀记·郊特牲》说蜡祭是“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飨之也”。腊八粥以八方食物合在一块,和米共煮一锅,有合聚万物之意,也有祈求丰收吉祥之意。
腊月初八除了祭祀、合聚之外,这一天也是佛陀成道日。据佛经故事,四大天王从天上来到人间,分别以装有八宝饭的金、银、琉璃、玛瑙钵供养世尊,世尊将四钵合而为一并成道。为纪念佛陀成道,佛教寺院也会在这天煮腊八粥供佛,并分送十方善信,希望民众都能蒙佛陀加持而福慧增长。
因此,不论官宦人家还是普通民众,不论是否佛教信众,对腊八都很重视。清朝时期雍和宫要举行隆重的腊八庆典,用一口直径2米、重4吨的大锅,煮满满一大锅腊八粥,供大家分享。普通家庭这一天也会煮腊八粥,祭祀祖先、分赠亲友。
虽然都是做腊八粥,各地做法有差异,各家的做法不尽相同。富察敦崇《燕京岁时记·腊八粥》里记载,“腊八粥者,用黄米、白米、江米、小米、菱角米、栗子、红豇豆、去皮枣泥等,合水煮熟,外用染红桃仁、杏仁、瓜子、花生、榛穰、松子及白糖、红糖、琐琐葡萄,以作点染。”
我的父亲祖籍河北,到父亲出生前爷爷才举家搬迁到关外。所以,我们家的腊八粥就同时融合了关内关外的两种习俗,一般用大米、江米、莲子、薏仁、花生、红小豆、大芸豆和红枣,一共八样,提前浸泡,小火慢熬,煮成一锅浓香的腊八粥。吃的时候,盛入瓷碗,加入冰糖,撒上葡萄干,热气腾腾,入口甜糯。
父亲走后,多年来,每逢腊八,家里还是要煮腊八粥,只不过母亲和哥哥们在家乡一起吃,我和先生孩子们在外地吃。虽然分隔两地,吃的腊八粥都还是当年父亲留给我们的做法,蒸腾的热汽里,是思念,也是祝福家人平安,入口的甘甜里,是回味,也是对家人的挂牵。
一碗腊八粥,浓浓的年味就出来了。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吃了腊八粥,离除夕就近了。
愿在外的游子、奔波的旅人、梦里不知身是客的异乡人,都不会忘记回家的路,春节记得和家人一起共度喜悦平安的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