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驾车去凤凰巷,就是实际意义上的“添堵”了。进入巷子附近都已经走满了人,车子好不容易爬到巷口,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停车位,俩老男人多年以后第一次肩并肩出现在这里。
凤凰巷是荔城保存得最完好的旧城区。全长不到两公里,巷宽不足10米,窄的地方甚至不到6米,巷两边是就各式高矮不一的骑楼,极具岭南特色。由于又是延边,里面也夹杂着邻国YN国的一些建筑特点,见证着两国历史经久的商贸和文化往来。3个5个骑楼之间就有一条不足2米宽的小巷,据说这样的小巷达到30多个,相互连通,纵横交错,像个迷宫。这里白天还算比较安静,一旦到晚上10点以后,就开始热闹起来,人山人海地成为远近闻名的夜宵街,甚至有不少海州人专程驱车赶来就是为了品尝荔城凤凰巷夜宵摊的烤五花肉、炒田螺。这个时候,红红绿绿的夜宵招牌亮起来,门面小店就可以把小桌小凳搬出来占领地盘,把本来就不大的凤凰巷挤满。
正值初秋,街面开始有些淡淡的凉意,左右两边的小摊上坐着或三五成群,或一对情侣,有的门店摊主把炉灶拉到外面现场操作,热炉猛火之下,摊主动作娴熟,梦幻般翻炒,锅里的炒螺炒粉滋滋沙沙作响,冒出一团团既香又白的雾气,好一副暖暖的人间烟火图。
这里曾经是我们的“根据地”。我和尚军像几十年前一样,自然而地在这一团那一团雾气中穿行,前行大概200米左右就看到伊良和他的两个伙计,正坐在一个炒螺摊上,桌上几串烧烤,两碟炒螺,手里一人一瓶啤酒自个吹着,目光就停在不远处。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停靠在路边,显得特别扎眼。
“就是这辆车,海ACC131。”伊良一看见我们就迎上来指着不远处说道,看看尚军站在我身后又补上一句,“宋健他们在巷尾。”
话不多说我径直朝着车子走过去,尚军拿个小凳在小摊上坐下来,并没有跟我同行的意思,伊良后面跟上。
车子安静地停着,车顶上几张纸屑似乎是粘在上面,任由微风吹动也不飞走。车身布满一层薄薄的灰尘,不知是哪个小孩在前盖上手写着“五环之歌”四个字,字迹依稀可辨。前后两个挡风玻璃上的灰尘很是均匀,没有任何雨刷刷过的痕迹,说明这车停在这里已经有些时日,并且一直没动过。
在车子停放的斜对面,有一家飞速网吧,旁边是一个便利店,写着24小时营业,里面顾客不多,一个小姑娘在收银台忙乎。便利店门口正上方,装着一个摄像头。
我拍拍伊良的肩膀,指了指店面门头,“伊良你是帅哥,想办法搞定那个小姑娘,把监控拿到手。”伊良也不说话,点点头走了过去。
回到小摊,尚军点的夜宵都端上来了。海鲜粥,香煎金丝鱼,瓜皮炒腩肉,紫苏炒田螺,全是我当年在凤凰巷活动时候的必点项目,难得他还记得这么清楚。我有些小感动地抬眼看尚军,尚军赶紧对我摆摆手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千万别哭,也不要想以身相许。”
这时宋健他们三个也回来了,除了伊良还在施展“美男计”外,7个大男人集中火力对付着几个菜,不一会儿,桌上一片狼藉。宋健可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拿着菜单起身走到摊主那里比划着加菜,回来站在尚军旁边,毕恭毕敬。“军哥我吃饱了,你们继续,我跟小五去网吧玩一下等你们?”
看不出来宋健还有这个网瘾,和老大出来办事还要见缝插针。我疑惑的眼光看着尚军,尚军却很意外的很爽快地答应,全然没有理会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