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山沟就像一个袖珍是的民族博物馆。蒙古族的赛马比赛,扣人心弦,回族阿奶的酸奶至今仍齿间留香。
大路上叮叮当当地是沟里头的老藏出来赶集。悠长的花儿就像她手里的柔软的鞭梢一样玩转。马儿缓步近前,你会发现一个藏族姑娘,许多乌黑的小辫顽皮地在酱色的脸庞甩来甩去。她冲你莞尔一笑,你的本能的戒心,你的恐惧,你的种种不适就像天边的云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不禁让我想起西北歌王王洛宾的《在那遥远的地方》里的可爱的卓玛: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了她的毡房,都要轻轻地把她张望。她甚至幻想着:我要做一只小羊,偎在她身上,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轻轻地打在我的身上。这简直有点自虐倾向了。她友好地向我和我身边的孩子笑了一笑,招一招手,又叮叮当当地去了。
此情此景,我不禁哼起王洛宾先生的那首歌来。她显然是听见了也唱起这歌来。不过她用藏族的语言唱,我根本听不懂,但是那强调,那旋律,也够让人销魂的。我的歌唱和她比起来就像是乌鸦之于百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