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有人说父母老了,我就陷入了回忆和沉思,在思索父母是什么时候变老了。
端详着,注视着,在时光无声的岁月里,父母越来越老了。
当姐姐和我呱呱坠地时,可能父母都在开始为我们姐弟操劳在变老,不过孩童时期的我们可能还不知变老的概念。
可能是上学时期,不过那是忙着上学和玩耍,虽然学会了识字,却也仅仅识得“”变老”这个词而已
等到了学有所成,步入社会,算是懂得了变老的含义,可觉得那是遥远的事情;
在社会摸爬滚打的几年,听着年长的同事在谈论着父母年老话题时,只觉得那是等再过几年的事。
当逐渐被社会练就皮实后,给家里联系也多了起来,陪父母的时间也增加了不少,回老家陪父母过节假日,一起出游,觉得父母康健,生活尚可,年岁在长,可没感受到父母在这岁月中暗暗滋生的年轮。
今年在家过中秋的时候,陪父亲在小区的公园散步谈心,父子儿子边走边说,沿着公园走了一圈,大约半小时的光景,中途接了一个电话就没在意,等挂了电话,发现父亲没在身边,他大约落后了我50米的样子,坐在一个石墩上,没走过来。我就回走过去问是不是走累了,要休息下。
他没说话,站起身来就要走。我妈忙完从家里赶了过来,问了情况后,就骂着说,你看你爸都走出汗了,衬衣都湿了,你怎么走那么快也不知道停下来休息下。
在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父亲变老了,他都竟然已经跟不上他儿子的步子了,可他却没有开口说,让我走慢一点或说要休息下再走。
母亲与父亲朝夕相处,父亲是什么时候变老的她不知道,她所知道的就是父亲走路什么时候已经慢了下来,已不是当年那个驮着我、牵着姐姐大步流星的年头了。
父亲的头发一直没有白发,母亲也没有白发;这么多年了我也一直以为母亲是一头黑发,其实母亲满头白发,那是我在家里翻找东西时候才发觉的。
母亲勤劳持家,操持家务已大半辈子,其中辛劳自是不言而喻。我做的不够,就是尽量分担一些。一天在家找螺丝刀维修家务,我在家抽屉翻找,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一瓶染发剂,那就出来问了母亲,她说一直在让姐姐给染发,已经有几年了。
我给姐姐通完电话才发现,母亲为了不让我担心,她一直在染发,而我作为儿子竟然不自知。在我面前满头黑发的形象背后却是有着日益霜白的鬓发。
我现在时常端详父母的面容,发现那是脸上爬满了皱纹,在冬天还会起皮;他们的双手如同弯弯曲曲的葡萄枝,又像长满结疤的老树根,在帮他们剪手指甲时,摸上去就像再摸一块枯木脱落掉的一块树皮;双脚粗糙有厚厚的老茧,泡脚时热水要热一点泡的久一点,脚才能泡透。
走路放慢脚步跟在他们身后,发现他们的背微微有点前倾,走路久一点,身体还会不稳,相互搀扶才能走的稳;
傍晚斜阳下,身影拉的很长,伴着落日西沉,用日常走完一圈的双倍时间陪着父母走完了小区公园的这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