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游哉的小孩
2021-10-10 周日 阴雨
1
今日阴雨，是夏天以来，也是入秋以来最冷的一天。天空从早到晚都是阴沉沉的，风把树叶刮得哗哗作响，傍晚还飘起了雨。气温只有16-29度。我看16度是真的，29度可能就一种安慰，安慰刚持续三十三四度高温天气逃出来的人们，好让突然挨冻的人没有那么多牢骚。
我从丫头房间的窗口经过时打了个寒颤，便要伸手去关窗。可是她窗台上好多东西，我怕一不小心给她弄坏了，便又缩手回来。丫头看见了我的举动，问道：“要关窗吗？”
我说：“随你。我是怕我受凉了胃疼。”
就这句话，让丫头心里不能平了。“哎，哎，哎，我的娘亲，你就不能有话直说吗？你就不能说‘是的，要关窗’吗？你说‘我怕我受凉胃疼’，是要我自己悟是吧？我要是悟不出来呢？你受凉了胃疼了，我岂不是不孝子？我现在真心疼我爸，这十几年他都是听这样的话熬过来的。”
刚好她爸听到了这通言论，道：“你妈一般都不直说，听她的话要想一下。动动脑挺好的。”
“哎，伴君如伴虎。我知道你已经放弃抵抗了。”丫头说着，把窗关了起来。
2
关窗的时候，她发现窗台上落了一片绿萝的绿叶。
她惊叫：“啊？谁弄落了一片叶子，还很新的叶子！”
“你刚自己弄落的呗。”她爸说。
她拾起叶子说：“哎哟，好心疼啊！”说着就拿着叶子出房间去了。
好一会儿，她回来了，手里商个小小的玻璃杯，里边有半杯水，插着那片落叶！
我的天，她正在写作业呢，就关个窗，竟然生出这些事，她一点都没意识到浪费了时间。我想说她几句，又觉得事儿她都干了，时间也花掉了，讲什么都于事无补，而且只会花掉更多的时间。
这就是我的孩子，高中了，月考在即，作业成堆，她悠哉游哉，始终不渝。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表面却风平浪静。也不知道我这样对还是不对？
3
7月份，丫头觉得没个手机不方便，我们也觉得是这样。家里又没有可以用的旧手机，她一直用电话手表。电话手表功能简单，出门不能支付，不能扫码骑车，让生活徒增一些麻烦。丫头也不是迷恋手机的孩子，我给她买了一个手机。
手机都送到楼下了，丫头突然改变主意，说她不想要手机了，想把买手机的钱用来买精装的原版《哈利波特》。我劝她慎重考虑，不退手机，《哈利波特》我也可以买，但是退了手机，我将可能反悔，不再给她买手机。
她说：“不买就不买呗，反正高中也不让带手机，需要时借我爸的或者你的也能用。”
我向京东快递员提出不签收，直接退货，人家倒也没说什么。不过，我心里多少有点歉意。
丫头买的《哈利波特》原版书，实际上同时手机上可以听读，也就是在书没到时，她也可以开始读了。书商说书是从国外发来的，要等两三个月。不知道是不是真，总之的确等了快三个月。等待会让一件美好的事情变得更加美好。昨晚书终于到了，丫头为此很兴奋。
她从头到尾录了一段开箱视频！认真记录下开箱的每个细节。丫头对这套书的喜爱和激动超乎我的想象。这套书，只有1-7册。刚好她自己买过第8册。第8册是2016年她跟学校到日本参加演出比赛在上海浦东机场等飞机，逛书店时买的。我清楚地记得，买过之后，她打电话跟我说：“妈妈，我买了一本很贵的书，你会不会嫌贵？”一本书248块钱，的确有点贵。但是，在国内买国外的原版书，就是不会便宜啊。买书是好事，贵点没事的，我让她放宽心。只要爱读，多贵的书都不会是白买的。
大概是为了对得起那248块，那个暑假四升五的她真的开始“啃”《哈利波特》8，而且还企图翻译出自己的版本，也的确翻了一点点。从那以后，她告别了英语绘本，开始读一些厚一点的英文书。至今，英文原版名著她读了有三四十本啦。读这些书，是有一些东西内化成她的内涵的，英语老师经常夸她知识面方，理解能力强，但实际上对校内英语考试帮助并不是很大，她在英语考试中还是常常出一些语法上的错误。丫头抚摸着一箱新书感慨：“这就是爱。”
我说：“一千多块钱就是爱了？”加上第8册，这套书是1947元。这是迄今为止我们家里最贵的一套书了。国内当红作家甚至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的全集都卖不了这个价格。
“看你，一开口就肤浅。我说的不是钱，是热爱。你不爱上它，你不会懂的。”她纠正我。
的确，几年来，丫头能坚持英文阅读，我是很支持的。她一刷二刷中文版的《哈利波特》，又突然想刷英文版全集，我都支持。
对于持久的阅读，我主张以兴趣为主，以目的为辅。不是有句话说嘛，你读过的书，走过的路，都会变成你的气质。坚持读书是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