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不乖背后,都有一个向上生长的自我。——咪丫鱼
每个人都是一颗稀世珍宝,如果你觉得自己不是,只是因为你身边的人没有告诉你这个秘密。——咪丫鱼
在日本的加藤谛三的《不乖》里讲了一个这样的故事:一个小女孩本来是家庭中的第一个孩子,尤其受到父亲的疼爱,在她五岁那年,弟弟出生了。突然间,大家不再像以前那样凡事以她为主,父母的关注都转移到了弟弟那里,这让这个小女孩感到很受伤,于是她尝试各种方法,想挽回父亲的爱与注意。可是无论她是发脾气还是摆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都毫无效果。于是她改变作战方针,化身为一个热心肠的孩子,帮父母的忙,结果,父亲终于对她展露微笑。之后这个孩子就变成了体贴懂事的乖孩子。
如果我们的人生过到这里,谁都会认为这样的结局非常美丽,孩子乖巧伶俐体贴孝顺,养出这样的孩子是多少父母的期盼?但是这个女孩所形成的个人逻辑是什么?是我只有对别人有价值,别人才会爱我。所以在她的婚姻里,她会不停地向她的先生示好,再怎么牺牲自己都没有问题。然而她的婚姻并不因此而感到幸福,因为对方好到让自己窒息,愧疚,甚至愤怒,这样的关系里接受太多好意的一方往往觉得自己承受不起,所以更想逃离。
而这个孩子不是不想对自己好,而是在她的私人逻辑里,自己的价值需要通过对别人有意义才能体现。爱情里婚姻里没有自我的无限付出和无谓的牺牲背后,是不是都潜藏了这样的逻辑?
私人逻辑是阿德勒个体心理学里的一个重要概念。阿德勒认为,我们要接纳他人的私人逻辑,同时也要接纳自己的私人逻辑。
在正面管教的课程里,老师说很多时候我们的很多好的教育理念为什么会在某个时刻崩塌,是因为我们在那个事情的面前,大脑盖子被掀开,我们的情绪脱离了理智的管控,直接占据了司令部,向我们的身体发出各种指令,所以我们会挥动拳头,所以我们会口不择言,所以我们会刀子嘴豆腐心,所以我们会后悔……我一直在想在那样的冲动之后,我们恢复了理智,也向对方道了歉,这样的事情是否真的可以烟消云散?
我的经验告诉我,如果是关系一般的人失控伤了我,我可以原谅对方情绪失控带来的无心伤害,因为在我心中,TA所占的份量不足以让我对TA的话语耿耿于怀,也许可能某一天还会无意中想起,但我会轻松地把这些经历当做笑谈。可是如果情绪失控对我过度指责和批评的是我最亲近的人,比如我的父母或者是我的家人,我会感到深深的伤害无比的痛心。但这不仅仅是我的感受我体会到即可,由于这样的感受我会去解读批评和指责的原因,如果我的心智不足以让我客观地做出分析(伤心难过痛心之时我们也难以客观),那么我就会以我的经历和我的心智去解读,比如受到批评是因为我不孝顺,还是我无能,或者是我根本不值得被爱,或者我根本就是个麻烦……之后呢?或许一次两次,或许很多次,我会一次又一次验证这样的推测,如果这样的验证的结果真的是我的错,那么我就会形成自己的私人逻辑和我的生活风格。
如果没有学习正面管教,我的理念还只是停留在内在小孩和情绪的心理扳机点,学习了私人逻辑的概念,我知道了那是更隐秘的我们生活的指导原则——针对自己的,也是自己生存形成的应世法则。而我们从童年时期一旦确立了我们的私人逻辑,我们会对不符合我们的私人逻辑的事情视而不见,我们更会用我们的逻辑解释我们看见的世界。
《家庭中的52个正面管教工具》里第一章,是教身为父母的我们审视和看到我们的私人逻辑。看到我们情绪更多的不是因为孩子的问题行为而是因为我们内心的自己——受过伤害的,或者是被批判的,或是绝望无助的,或是曾经类似的情境我们手足无措的……无论是哪一个,在我们的亲子活动中,相类似的感觉会让我们进入到那种情绪之中,激发的是我们的私人逻辑的那一套规律,然后我们会无法把控自己,因为那个受过伤害的自己,是曾经幼小的孩童。
所以,要想避免身为父母的我们给孩子造成伤害,从而影响孩子的私人逻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先审视和疗愈我们自己,看看我们一贯的私人逻辑是不是真的是积极的,还是我们一直的悲观消极实际上是我们并不是很合理的私人逻辑的结果?
如果有,试着面对那个时期的自己,寻一寻在我们的原生家庭里我们究竟遭受了什么,当时的自己怎么解释了当时的经历。而现在,我们再来看,还有什么样的因素我们没有考虑进去,是不是那个幼小的自己能够慢慢地学着长大?或者试着去温暖内心那个受伤的小孩,让TA慢慢地感受到力量,慢慢生长成现在我们成人的模样。
等我们在自我的爱里获得成长,我们才能在对待孩子时,扮演父母的角色,当我们对自己的爱已足够丰沛,向孩子流动而去的,自然也是促使TA不断成长的真正的爱,而不是带着爱的面具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