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去吃饭,不喝酒的我感觉和饭桌格格不入,大家举杯欢笑对酒当歌时候,我在喝着饮料偷吃肉;大家拿着酒杯互相恭维互相调侃时候,我在喝着饮料偷吃肉;大家推杯换盏喝得人仰马翻时候,我在喝着饮料偷吃肉。没错,吃一顿饭,我把饮料危险喝吐,吃个肉像在偷汉子。
我特别佩服能把酒喝成琼酿玉液的雅人,也特别欣赏把酒喝出一口气透心凉的猛人,同时特别怜惜捏着鼻子把酒喝成马尿的莽人。
就算这样,我依旧不喝酒。酒于我,就是天然的催吐剂、过敏源、紧箍咒和阿托品,它给我的没有任何正面的情绪,只有深刻的厌恶和恐惧。
我不喝酒是从这三方面来拒绝的,一身体,二感情,三后果。
我拥有喝酒就过敏的体质,这种过敏和那种休克了要死要活的不能相提并论,只是会像很多人一样从头红到脚后跟,这是过敏么?这可以说是先兆过敏。很多人都被骗过说脸红的人更能喝,其实不然,脸红甚至全身红的机制和酒配头孢的机制如出一辙,身体本身缺乙醛脱氢酶和抑制乙醛脱氢酶的双硫仑反应有殊途同归之妙,再听到别人这样劝酒,就请他吃头孢,让他也体会一下脸红超能喝的快感。单单是身体红的话,我也不会太抗拒喝酒,问题是我还会浑身发热恶心胸闷心律失常,这才是关键。我在之前的一次喝酒过程中监测到自己的心率从70直接飙到180,像干了一盒阿托品,那种感觉不是心动,是濒死感,自此,我不想再那样的去残害自己的心脏,它要供我一生,不是供我试酒。
我对酒并无好感,甚至可以说是讨厌,它的口感巨差,味道不佳,入喉时的刺激不亚于喝一口硫酸(想象中喝硫酸就是那种感觉),虽然古代有酒仙、酒圣、酒神、酒鬼等各路文人骚客,但我以为沉溺酒的人有且仅有一个“酒鬼”称号最为贴切;虽然国内有生产顶级白酒的茅台、五粮液、汾酒,国外有各种世界级酒庄生产着享有盛名的葡萄酒、白兰地、朗姆酒,甚至调配的dry Martine(我只知道这么多酒),还有五花八门的啤酒,但我却从未觉得说自己身处酒的繁华盛世,它们只管它们的狂欢,我只享受自己的孤单,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烧不尽的野火。
我对自己喝醉后的状态更是深恶痛绝,恨之入骨也不为过,最凶的一次要属毕业散伙饭的那次豪饮,我在喝了几瓶啤酒之后逞强得干了一杯白酒,人,立马就进入了另外一个次元,不知道是在飞翔还是坠落,不知道是在天堂还是地狱,不知道是快乐还是悲伤,不知道是绝望还是惊喜,不知道我是我自己还是别人。等醒来时候,人躺在班里最漂亮的女生的宿舍里的一支闺床上,虽然不算太清醒,但也能听到跟前都是最漂亮女生的窃窃私语。我两眼放光,心花怒放,感觉蛰伏已久的八块腹肌蠢蠢欲动,腰背部的肌肉也跃跃欲试得伸展着梭形的纤维线条。我本想嗖得站起来搔首弄姿得展现一下自己的飒爽雄风,一个鲤鱼打挺从香床上弹坐了起来,正准备搔首时候,胸大肌背阔肌腹直肌一同收缩,喉头一阵挛缩,只听“哇”的一声,我吐了一地!一世英名,毁于一吐,喷射出来的东西也花花绿绿的,像是一摊发酵的大便,腐烂的气味里弥散着乳酸和酒曲原浆的独特风味。漂亮的姑娘们立马惊慌了起来,有的干呕着夺门而出;有的像是中了蛊,呆若木鸡,双目无神得直直得盯着地面;有的也吐了几口出来,不知道是口水还是午饭,反正又咽了回去,边咽回去又吐了更多的出来,最后用手捂着嘴又使劲全咽了回去;有的打开了窗户张大嘴巴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那毫无血色的脸上才慢慢有了些许红润,偏紫近黑的嘴唇也像得到了稀释,逐渐恢复原色;有的瘫坐地上抱着头大叫着,惊恐万分得看着我,像是在看毁灭地球的大魔王。我不好意思得挺了挺身体,立马假装还有些昏迷得倒在了把香熏跑的小床上,尴尬的摸起了裤子上的小球球,怎奈那味道真的太冲了,楼管大妈都以为是警方发现了一年前的藏尸现场——我被熏的几度险些晕厥,最后只好硬着头皮跑也似的逃离了现场。自此,班里最漂亮的姑娘再没有理过我,让我确定肯定已经一定酒是害人精,喝醉之后更是毒药,让我失去了班里最漂亮的姑娘,我恨酒!
以后喝酒,就算茅台飞天,我也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