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同学携夫人去东北出差,办完公事后,专程拐道去长春会两个大学同班同学。
同学相见,不亦乐乎。两位同学尽地主之谊,招待他们夫妻吃饭,当然,饭桌上怎么能少了酒呢。
据S同学后来给我的描述:饭还没开始吃,Z老师(他关系挂在一个学校,所以我们戏称他老师)坐下后,就喝了一口杯白色液体,大家都以为是白开水,就没在意。后来大家边吃边聊,Z同学就不动也不吭声,刚开始大家以为他在思索什么严肃问题,或者是在看鲜族饭馆的美女,时间一长,大家觉得不大对劲了。跟他说话他也没反应,像老僧入定一般,闻了闻他面前的杯子,才知道他一开始喝的一杯是白酒。
意识到他这是喝多了,大家慌了神。因为多年不在一起,不了解他这状态的严重程度,赶紧翻他手机找他老婆电话,结果没找到有署名“老婆”的,于是打了个通话频率高的署名“大姐”的电话,歪打正着,正是他老婆。赶紧说了是咋回事,他老婆让把他送回去,然后警惕性还挺高,没说家里地址,说了个家附近的地名。
几个人饭也没咋吃,赶紧打车把他往回送,到他老婆指定地点汇合后,他老婆决定送他去附近医院。S同学背着他,另一个L同学在旁边招呼着,他老婆带路,S夫人身上挂着三四个包,拿着三四个手机,还有几块手表(这是S夫人后来的描述,让人哭笑不得,这打扮很像八十年代的倒爷)很困难地跟着。
到了医院,他老婆有熟人,敲开了值班大夫的门。后面是S同学的描述:大夫刚开门,要询问情况,Z老师“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多亏那大夫反应快,蹦到了一边,他是看那大夫长得丑吧……
后来嘛,S同学乖乖拿了扫帚簸箕收拾残局,大夫给Z老师开处方打吊针,老婆陪护,他们三人也一直等吊针打完送Z老师回到家。然后S同学赶快给Z老师老婆解释咋回事,态度良好,取得了大姐的谅解,再后来Z老师就悲催地变成了大姐夫。
后来,S同学又多次去长春,这回在饭桌上,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着Z老师,不让他喝酒,或者不让他多喝,而且吃饭一定带上大姐,以便看着“大姐夫”。大家也都明白,那次Z老师实在是太激动和高兴了,所以才一口干了一杯白酒。
S同学后来经常说起当时场景,以戏谑的口气,搞笑地描述,但我想,当时他一定也吓坏了。他这两年拜访了不少同学,非常重情,饭桌上也从不劝酒,只自己高兴了会喝得有点高。而有些人,尤其是东北人,根本不需要人劝酒,自己就会喝高了,Z老师就是个典型。大家以他为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