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男孩之前,我完全想不到需要被开解的是自己。
老时间、老地方。
男孩突然问:“你在这儿这么多年,就没留下些什么重大的事迹吗?”
我抿了口白开水。听说说谎前紧张,喝一口就会少很多不安。不过我还是说了真话。
“我是鬼啊。我怎么样都没办法让人间接纳我的。”
“你......就真的没有试过吗?”
“没有。我不知道。”
男孩突然身体一垮,居然是放松的神情。
“我见过很多一辈子只为一个问题、一份理想活的家伙。其实他们并不是很计较自己能不能找到答案,但他们极度迷恋过程。其实,这个人间里的人也是一样啊,如果用最最朴素的眼光去看,光鲜亮丽的大明星和隔壁摊卖煎饼的阿姨都在做自己人生中重要的的事,当然,做着自己讨厌的事一辈子,这是自己懒惰的后果。数学家前仆后继求一个未知的方程,因为有所感情,所以更好奇凭自己之力能做到什么程度,能够看到什么风景。执念,这个词不是很动人吗?”
“我好像能理解......你有什么执念、理想吗?”
男孩开心地大笑。
“我希望自己这一辈子,都按照自己头脑建设的体系来生活和看待外物,说自己信服的真理,做自己认同的事情,真实地、专注地。我从来很好奇这个世界能给我多少惊喜。就像穿越这件事,最开始有点难以置信,但只不过换了熟悉的环境,活法照旧,我这个存在照旧。”
“能认识你真好。”
“阿无你好,我没告诉过自己的名字,但这不重要,名字从来不算什么,但我多希望你能因我最爱的东西而记住我,我爱——冬春之交。因为我喜欢春的暖意,享受冬的泛凉。”
“你是个特别的人,我一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