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只写了这一句话,勉强挖坑发布后我就睡着了!之前还在客厅打了个盹,猪老大招呼我回屋睡,还跟他发脾气,睡觉的时候打扰我,真的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
两点钟的时候,我正在做梦,去到了老大的学校,跟老师同学们一起在试卷的封面上写上同学们名字,笔不好用,书写很不流畅,有的字也写不好,一个“李”字,下面的“子”写的扭在一起,笔油还断断续续的,是我记得的猪老大同学的名字。
之前的梦,又仿佛是我自己的毕业情景,放了好多袋薯片在课桌上,其实,我们那个中学时代,根本就没见过薯片。
然后,就有摩托车炸街的声音,仿佛撕裂了这个安静的夜晚,它扰了多少人的清梦?
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2:07,打开微信,没有信息,业主群里有人让物业给相关部门反映一下晚上摩托车炸街的事,我心想,物业就差管你这事了!该人家管吗?再说它也管不着管不了啊!这是警察的事,警察都管不了物业管?
这位邻居可真有趣。
有点热,我打开了风扇。
说说昨天的事吧!反正已经被摩托车炸醒了,还不能跟他们发脾气。
把冰宝送到口才课上,跟老师交代了一下,签到后我就离开了,我骑着摩托车去了图书馆 。
通往南湖的这段路,绿化做的很好,辅路掩映在绿茵中。
我拍了一段小视频,然后就拐进主路,这条路限速60公里,摩托车虽然还在磨合期,我骑的却挺带劲儿,也没按导航走,走了很远才感觉不对劲儿,发现早就走过了,遛车遛爽了!
骑行在路上的感觉的确很棒!十五分钟的路,我骑了半个小时,除了心疼油价有点高之外,其他都还好。
图书馆需要预约,我一早就预约好了,扫码进入,现在已经不需要看行程码健康码了,也不需要测量体温了,口罩还是要全程佩戴的,希望能回到2020年前,我们出门都不用戴口罩的日子。
恐怕以后,即使怡情结束,人们去公共场所仍会戴着口罩,因为这早就形成了习惯。
在电脑上检索了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电脑显示在馆,其实我已经找了两次,都没有找到,这次,结果还是一样,有马尔克斯的其他书,单就没有这本《百年孤独》,是都借出去了吗?
阅览室里虽然读着很多,却很安静,只有走路的声音和翻书的声音,这也是我喜欢的。
书架头顶的灯是声控的,很敏感,稍微一点动静就会亮,不像家里楼道的声控灯,需要跺一脚或者咳嗽一声才会亮。
我仔细看了附近几个书架的藏书,看到了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这本书没有读过,是看了电影才知道的,我理解的这个故事是表达了这样一个观点:我爱你,与你无关。或许,这本书以后有机会借来读一下。
确定没有《百年孤独》后,我只好选了另外六本没有读过的马尔克斯的书,在电脑上登记好借出记录,我把六本书放在桌子上,拍了张照片发了朋友圈,配文“书非借不能读也”,发完了朋友圈,把书装进我带的白色环保布袋就下楼离开了,下次来,必须麻烦工作人员帮忙找一下了。
赶到冰宝上课的地方,还有一点时间下课,我问李旺老师 :“怎么这两次课都没看到启航老师?”
李旺老师说启航老师离职了,现在游泳馆教小朋友游泳,她本来准备去北京做膝盖置换手术的。
说实话,能给冰宝报这个课外班,还是因为跟启航老师聊得不错,认可她才报名的。
启航老师是女足GJ队的退役运动员,膝盖受伤退役,想想做运动员,不只是累,是真的苦啊!各种受伤自不必说,女足待遇也不好。
中午回家做了鸡丝凉面。
下午,顺丰小哥打电话说快递到了,絮絮叨叨了一千多字,终于要写开头那句“莲子清如水”了。
一位紧要好的朋友在微山湖边工作,前些天聊天的时候说:“过些天莲子就熟了,寄一些给你尝尝。”
起初我是拒绝的,我愿意对别人好,做一些好吃的寄过去表达我的关心和爱,我却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关心和爱的表达。
最近我想明白了,我们要接受别人的好,不管这份好本身如何,只要你感觉到了别人的好就好了,一味的拒绝,是不是慢慢的别人就不会再表达对你的好了,别人可能会认为,反正你也不需要,反正你还是会拒绝。
不,其实我需要,我特别需要别人的关心和爱的表达,想明白了这件事,我说:“你只管寄过来吧!通知我收货就行!”
终究这仍是一份人情,我们就在这份人情的来来往往中逐渐成为彼此生命里那个重要的可以挂念一生的人吧!
莲子是裹在莲蓬头里寄过来的,没有一亩荷花田那么多,有二十个吧!
还有一箱微山湖的烤鸭蛋,一只卤大鹅,这只大鹅的个头比鸭子可大多了。
猪老大总爱挤兑我说:“妈妈,你拿几块饼干换了这么多好吃的。”
也是实话,不过怎么听上去都不太顺耳。要知道,我做的饼干和月饼,每一块都是浸润了我的爱的呀!你能说一个人的爱不足够珍贵吗?
一个莲蓬,剥出十来颗细嫩雪白的莲子,把莲子一分为二,把中间的黄色莲芯去掉,莲芯是苦的,可以泡水喝,去火气。
晚上,我煮了红枣莲子二米粥。
剥莲子的时候,春儿给我发了一张照片,是很多年前我给她的贺年卡,她如我一般保留着那些满载青春的贺卡、信件和日记本,她说:“这些,都是我的青春啊!”
这张贺年卡记录的时间是1993年11月11日,那时我们正读初三呢!那时还不知道什么叫“双十一”,不知道什么叫“光棍节”。
还有一张1996年1月27日的,是贴着20分上海民居的邮票寄过去的明信片,那时我读高三,她读技校,应该是在油泵油嘴厂实习吧!
三十年过去了。
她说这张邮票好珍贵啊!她要选一张空白卡片送给她刚刚认识的朋友。
我们又聊到了朋友这个话题。
我来这座城市已经十五年了,掰着手指头竟然也数不出一个朋友,是我对朋友的定义太狭隘吗?还是我对朋友的要求太高了?我与孩子的同学家长虽有一些泛泛之交,但在我看来够不上朋友;经常来我店里的熟客,虽然也会讲一些故事给她们听,在我看来仍称不上朋友,因为在我伤心难过或者开心快乐的时候我都不会想起来要跟她们分享,我们只是在路上遇到了就聊一会儿而已,这样的关系远远不够称为朋友。
可是,我为什么会在十五年里,都没有交到一个朋友呢?
仔细想了想,怕是自己从来都不曾打开心扉,从不曾想要把自己不堪重负的内心裸露给别人,不愿意接纳别人的关心。
这个问题,我得仔细想一想。
夏天的清晨总是来的很早,现在是凌晨四点多,窗外的天空泛着蓝色,几缕灰色的云懒洋洋的等着太阳给它们穿上金色的衣裳。
小冰宝揉揉鼻子,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天很快就要亮了,今晚我睡了三个小时,还是再睡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