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古筝清劲内敛,小巷深院持久地回响着波澜不惊。立着听到痴。
若墙角梅的幽静,冰天雪地孤家寡人般地不认命,烈烈地开出暗香。
把这流年一天天过下来,偷闲学少年,依然保存着那美好绝伦的赤子之心。
初学古筝,在桌子上钉二十一根丝线当筝弦。每天干活回来,收掇好一切,就在那无声丝线上用经年干惯粗活的手去练指法,默默地在心里大声和着弦音。
待得攒下余钱,顶着家财万贯的古筝老师的目光,买了她卖的古筝里那架最便宜的古筝,两千三。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个月后,《浏阳河》就欢快地自指间流淌出来的了。
不是天份,是无声弦上人静时刻的独苦,灯火阑珊处的枯寂。(虽然是买了筝,但也知道不能打扰别人的休息,依然在那无声弦上练曲子练指法)
更是为了早点躲开老师那嫌弃的眼光和那些窃笑嘲讽。
在一群学筝的孩子们中间,我是那样的老;在柴米油盐中过日子的女人里,我是那样地不安份。
当携琴上高楼,一曲《春江花月夜》,天地澄澈,宇宙清明,直醉三千界下十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