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大家讲一个悲戚的同性爱情故事。
故事的主人翁叫南康白起(下称南康),1980年生人,生于辽宁,长于内蒙古,是一名网络作家。他在晋江文学城的笔名是“白起”,在天涯的笔名是“南康”,大家叫他“南康白起”。他被网友熟知是因为《浮生六记》和《我等你到三十五岁》这两部作品,《浮生六记》记录了他与男友同居时的甜蜜日常,《我等你到三十五岁》是他在和男友分开后写的。
01爱情无关性别,是两个灵魂的契合
1999年,南康南下长沙读书,在读书期间喜欢上了自己的室友“张先生”。“张先生”短头发,脸有点长,有很多痘痘和坑坑洼洼,但南康就是喜欢他。“张先生”知道南康对自己的感情,他不排斥却也不敢承认这份感情。平日里他们以同学的名义,打打闹闹,搂搂抱抱,但谁都不敢再往前多迈出一步。两人的关系一直处于一种胶着别扭的状态,这令他十分痛苦。
为了让自己摆脱这份“不正常”的爱恋,他开始租房外宿,强迫自己回归正常轨迹,甚至还交了女朋友。他逼着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去爱不喜欢的人,去说违心的话,去做回一个正常人。令他最为痛苦的是,这一切都是伪装的,他终究无法真正成为一个正常人,他一直还喜欢“张先生”。不久,他与女友分手,回归宿舍,与“张先生”做回舍友,两人回到以前的相处状态。
在2002年南康生日那天,他和“张先生”终于正式确认关系了,他们开始了甜甜的恋爱。毕业之后,就开始了长达四年的同居生活。他亲昵地唤张先生为“老公”。
他们像普通情侣一样谈恋爱。“聊聊天,看电视,逛街,(时间)很快就没了,心中还是幸福得别无所求”。他们也像普通人那样过日子,“吵架、冷战、温馨、关怀”,会一起回母校、回老家、去旅游,偶尔也会在被黑夜裹挟的某个街道角落里接吻,就当是向全世界公开了。南康说,“无论发生了什么,只要两个人有一起努力的决心,就敢于走下去。”
在那段幸福的时光里,幸福对南康来说超简单,“就是晴天的时候可以晒被子聊聊天,阴天窝在屋子里,没事的时候吵吵架打打孩子”。
02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南康清楚,和“老公”在一起的日子都是偷来的。他在《浮生六记》中写道,“他要是想结婚就去结,如果还要我,我当地下情人也没关系,他让我走就走”。他明白,他们的恋情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
他们爱得小心谨慎。“公共场合不可以亲密举动,从不不去对方工作的地方,在街上遇上同事,就说这是大学同学,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世俗的眼光。”再加上双方父母都很传统,将儿女的幸福当成终身事业,身体又都不好,他们就只能一直瞒着。
南康说,“他不过是一个不过的男子,我不过是一个自私的男人,或许,在这个世界上,仍旧没有我们这类人的容身之处。可是,总该有地方能容得下两个平凡的男人。”
2006年,南康最后的幻想破灭了。“老公”在家人的催促下,和一个女人相亲了,很快就步入婚姻殿堂了。“老公”是个世故的人,他做不到和整个习俗对抗。南康其实早有预感,他说,“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他将来一定会结婚,有始无终,从开始就注定的。”
只不过,“从一九九九到二零零六,七年的时间,爱着这个人,像已经变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理所当然地存在着,有时候甚至感觉不到,可要是真的到了割掉的时候,会舍不得,疼,想哭”。
“老公”搬家那天,他的几个下属过来帮忙,南康笑不出来,冷漠地看着他们进进出出。他们没能好好告别。
“老公”的婚礼,南康没有参加,他不想去见证不属于自己的幸福,也做不到开心地祝他们百年好合。他说,“我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更加热切地盼望你能幸福,只是,想起这幸福没有我的份,还是会非常的难过。”
花开两朵,各自灿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除了天各一方,其他的,南康都做不到。
03我等你,等到三十五岁
“老公”从家里搬出后,南康给“老公”发了短信,“我等你到三十五岁,如果到那时你还不来,我就找别人了。”他说,我不无辜,可是我也没有罪,我只不过是喜欢着一个人。
和“老公”分开后,南康的状态一直不好,他失眠,整宿睡不着,只能依靠安眠药助眠。尽管好朋友极力劝他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但他一直在等“老公”,等他有一天过不下去了回来找他。他说,能让自己这样喜欢的人,这辈子再也遇不到第二个了。
2008年3月的一天,南康从湘江一跃而下,他的尸身顺江漂流十五天才被搜救队打捞上岸。那一年,南康只有28岁。他说过,他会等“老公”到三十五岁,但是他永远都到不了三十五岁,他永远都在等他。
在网易云上有一个歌单叫《我等你到三十五岁》,是喜欢南康的网友们编辑创作的一个歌单。很多人与我一样,不愿相信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但无奈,它不是虚构的。原来在这世上,有人爱得如此辛苦。
想起张爱玲说过的一段话,“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实在是最悲哀的一首诗,生与死与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可是我们偏要说:‘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也不分开。’好像我们做得了主似的。”
遇到爱情真心不易,愿看到这篇文章的你们能够早日遇见爱,愿遇到爱的你们,可以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