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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过华林芳蒂,色兼阳井沈朱,轻匀绛蜡裹团酥,不比人间甘露。
又是一年柿红时
风吹起,
秋叶落,
留下的是一枝火红,
美的丰韵,
甜的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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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记忆中,只有村里生产队牛屋后,有两颗粗大的柿子树,不晓得谁人种下,苍老的树干,高高的枝头,孤单单的屹立在那儿。
当它花落后露出纽扣大小的果实时,就有小伙伴辗转在柿树下,但没有一个娃娃爬得上去,记忆中树干已高出了牛屋的房脊,唯一的选择只能用树枝或棍棒打投,投落下的柿子,青硬结实如铜钱,用牙咬下去,被涩住的舌头再也不想让它伸回口中⋯⋯
尽管如此,每掉落一个,还是被小伙伴们一阵疯狂的抢夺。每年花开花落,从没见过红透的柿子挂满枝头,更没有尝过那流淌果汁的滋味!但是,对柿子味道的追求,从没有停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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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学的时候,班里一女孩从书包掏出一个又红又软果子,自那时,是第一次见到长大而又熟透的柿子,她说这柿子是一位亲戚从陕西大山捎来的,大山长的什么模样,那时没有概念,只知很远很远…… 课后,班里拿杮子的女孩被同学们围着,当她走出教室时,后面跟了一群。那枚柿子是在校园的操场上吃完的,上课铃响了之后,还有在操场上拾起柿皮的同学,偷偷品味那柿子诱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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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什么时候,爷爷在自家小院里栽上了柿子树,读初中时终于盼到柿子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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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柿子成熟,是一种漫长的煎熬,从春到夏,花开花落,但是,在爷爷的眼里哪枚最早开花,哪枚最早坐果,他最清楚。为了让我最早尝到成熟的柿子,爷爷在那一枝最早开花坐果的小青柿上,系上了一条长长的红布条⋯⋯ 在骄阳下,在风雨中,那根长长的红布条永远飘扬在心中,待到柿红时,它早已没了颜色,枝头一串红变成了柿子。
所有人都没有去摘下,爷爷说:那一枝柿子,只为你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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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曰子,离家渐行渐远,每年的柿子都留在枝头,盼我回家,从秋收等到雪下,亲情是暖心的,可是凛冽的寒风从不留情面,凝固的霜,冰冷的雪吹打在一盏红之上,可是它仍挂在枝头,没有被风吹落,没有被雪侵蚀,我知道那枚柿子的甘甜里一定是风情万种!人到中年,工作,孩子,事务缠身,再诱人的柿子仿佛失去了它的魅力,不是不爱,而是有太多的无奈!
那冰雪中的柿子,浸润了太多太多无言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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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再好的果实也不能永挂枝头,电话那端亲人说,树上柿子还剩三、五,留到最后害怕被鸟儿叨走,是摘是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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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家中,九十多岁的爷爷已认不出我是谁?说了许久老人家时终没有点头,只是不停的抬起一只颤抖的手,指指院中那棵柿树上空空的枝头。
母亲埋怨中带着爱怜,从橱子里拿出一串柿饼,"你不来,今后只能给你做成柿饼",
听罢我什么也说不出,一股酸楚的泪水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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