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也叫羊城,大家都叫他广州,我是一个小说家,几天前我来到了这里。
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去到理想学校所在的地方。
我买了一桶韩式炸鸡捧着,一边吃一边走,途经一个美发店,两个身着古惑仔上衣的青年男子染着非主流的头发,一边抽着烟,一边玩手机。我停下来想了想,他们这样的日子也挺悠闲的。
是要坐地铁的,这一站是首发站,又是早上,站里没什么人,显得极为冷清。后面站着一个黑衣男子,领着他黑丝的女友互相搀扶着。一阵凉风袭来,车进站了,我正发着呆,却见那黑衣男子一个箭步意图向我前面挤去,门口本就没几个人,我哪里容得下他这般放肆,右脚踏出一步,在他之前已抢立在门口,用肩膀的一侧堵着他进门的方位。显然黑衣男子未料到我会如此反应,惊讶之下却是被黑丝拽着去了另外的门。
旅途还是比较长的,也比较无聊。我四周张望着,有拎着红袋子的老大爷,每到一站路就会问一下周围的人这是哪一站,生怕坐过了站;也有几个聊天的大妈,说着农村与城市的故事,甚至还提到了出国的事情,做生意该当如何如何;上来了两个小姑娘,在一个妹纸面前玩耍着,这妹纸身着白衬衣牛仔裙,脚踩帆布鞋,妆容十分精致,见了两个小姑娘,便主动让出了位置,听到她们说谢谢阿姨,脸色却略显尴尬,却又似乎是已经习惯了的;举目四望,有闭目养神者,时而冥想,时而来回摇晃;也有神情呆滞如僵尸者,双目无神,眼中无焦点;还有死盯着路线生怕坐过站的;大部分却都是抱着手机,或坐、或站、或靠、戴着耳机,一幅世界与我无关的样子;背包的种类也异常缤纷,红的、绿的、蓝的、紫的、年轻的、老气的,或正背、或反背、或斜跨,形态各异;唯一没变过的,是右手边一个站立的大叔,斜跨黑色公文包,右手拎着黑箱子,从头至尾都一直稳稳立着,似是练过千斤坠一般稳若泰山,一直到我下车,也没有挪动过。
门开了,迎面而来的有那么几种人,一种是上车非常之着急,不知是有事还是急着寻位置;一种是慢慢悠悠却也硬要向前挤去,不管人多人少;还有一种是我这样的,悠悠荡荡似游魂般飘来飘去。
自动扶梯不到1分钟的路程却也是精彩纷呈。正立在扶梯上缓缓向下的我,突觉脖子上一股热浪袭来,回头一看,我吓了一跳,只见一个45岁左右的大叔正喘着粗气站在我身后,我内心十分崩溃,这货不会是野外喷射的达叔吧?吓得我赶紧检查身边衣服周围是否有异,所幸,一切正常。
“大叔,您没事儿吧?”,“噢!没事,只是跑得有点儿急。”
说完,我立刻向下挪了3级台阶,同时,前面的阿姨也同时向前挪了3级台阶,我再往前望去,但见 一男子左手扶着把手,右手叉着腰,身形扭曲,甚是妖艳。我只能暗道,真可怕。
所谓陌生人之间本该有着安全距离才是,为何总是有人喜欢靠得如此之近呢?
就这样,我来到了学校,虽说这里孩不属于我,但看看,总是可以的。许是由于放假,人不是很多,但偶尔还能看到一个个似是来旅游的人,环境不错,设施也很完善,最令我心动的莫过于每个宿舍几乎都有空调!这对于一个来自北方的汉子来说,是再好不过的。
没有多加逗留,一圈转罢,便决定离去。正想着回去的路,却突然间风云变色,原本晴朗的天空, 突然下起了雨来,越来越大,一时半刻应是停不下来了,好在,我带了伞。
冒雨进入地铁站,已是湿了个透,人还是不少的,有自信向前迈步的,也有犹犹豫豫左顾右盼的,还有像我这样闲庭信步的。正等着地铁,忽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回头一看,一个身穿紫色衣衫的小哥正靠在柱子上,歪头张嘴吐着舌头,还不时舔着嘴唇。我心想,这货该是睡着了吧?他黑黑瘦瘦,黑色牛仔裤,白色球鞋,如此搭配,也甚是应景。我不禁嗤笑一声。他睁开眼,见我正看着他,竟脸红了。来来回回地踱步,似是在缓解内心的焦虑、不安。上了车,紫衣小哥站在一对情侣的边上,那情侣动作略带暧昧,小哥顿觉尴尬,索性仰起脖子,靠在边上睡了起来,眼神自上而下泄出,大有睥睨天下之感。这小哥于我同站,下了地铁,就飞速窜了出去,在自动扶梯上左躲右闪,不见了。
此时的我已经很累了,无力观察四周,只能低着头来回地瞄着,意外地发现竟是有不少的白色波鞋,也就是球鞋,雪白,无污,甚是好看。
我看着自己鞋尖的一点泥,嘿嘿一笑,满意的离去。
杨胖惯例:感谢您能够读完,谢谢您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