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西域”,眼前浮现的是“张骞出使西域”、“王昭君出塞”、“苏武牧羊”的历史场景;耳畔回响的是唐朝边塞诗人王昌龄那悲壮的《出塞》:“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龙城”指奇袭匈奴圣地龙城的名将卫青,而“飞将”则指威名赫赫的飞将军李广。“龙城飞将”并不只一人,实指李、卫,更是借代众多汉朝抗匈名将。
秦始皇修筑长城以抵御匈奴的入侵;那么汉朝呢,又是如何处理与匈奴的关系的呢?
始于17岁汉武帝的远见与魄力
2173年前,17岁的少年皇帝汉武帝刘彻派25岁的张骞持汉节寻求军事联盟,于是有了张骞第一次出使西域。13年后,38岁的张骞回来了,这13年来他所走过的路就是我们今天称之为的“丝绸之路”,而“丝绸之路”所穿越的土地,成为“西域”。在汉武帝的雄才伟略及众将士的血战沙场之下,那片土地变成了大汉的西部疆域。
张骞把羊皮地图铺在汉武帝的面前,向汉武帝展示了他所看到的西域——一个有着50多个城邦小国的未知领域和为止国度,西域古国就这样走进了人们的视野。彼时30岁的汉武帝,目光深邃,穿过了长安的城墙,越向了大漠戈壁边缘,那片迷人又神秘的土地终将挂上“汉”旗。
西域四百年历史,在李东老师452页的书中,就这样以汉帝国与西域的故事切入,将汉、匈奴、西域放在同一个时代的平面上展开了叙述,语言活泼,轻松通俗,我们看到的是400年间,29位大汉帝王、30个匈奴单于与50多个西域古国之间的追逐与厮杀、交流与融合,以及彼此之间相爱相杀相融合的历史过程。
农耕文明、游牧文明与城邦文明,三种文明的碰撞
生产方式决定了生存方式,生存方式决定了文明基因。中华民族,从不会主动攻击其他民族,一个以农为本、尊儒、重孝的民族,从来就是守土为安的,物产丰富、自产自足。所以,秦始皇修长城以免受外来侵略;在汉武帝之前,在实力不及的情况下,不得已以“和亲”化解干戈。匈奴是游牧民族,追崇的是游牧文化,以游牧为生,以抢夺为生,不断掠夺西域等城邦小国以及大汉边境。汉武帝,几乎耗尽四代皇帝财富积累甚至冒着“穷兵黩武”的骂名,以武力解决边患,让西域三十六国成为了汉之属国。
西汉时期,有张骞两次出使西域,是奠定西汉时期与西域政治关系的第一人;东汉时期,班超凭借其过人的胆识与谋略重构了西域政治格局,可谓东汉经营西域的总设计师。大汉王朝开辟的丝绸之路如同一条金线,串起了西域一个个城邦小国,汉朝将士在西域的广袤土地上铸剑为犁,“丝绸之路”的福祉绵延至今、畅通无阻。
历史是最好的哲学书
在452页文字里,阅读400年的汉匈争夺的历史,我们看到了战争的无情,看到了权力的争夺,看到了为土地、人口、权力、利益争夺背后的复杂的人性。
战争往往是由男人发起,最后却由女人去以和亲的方式去平息。细君公主的一曲《悲秋歌》“吾家嫁我兮天一方……愿为黄鹄兮归故乡”催人泪下,无奈又伤感……
每一个事件都有正外部性和负外部性。张骞出使西域西域,原本是出于寻找军事联盟的目的,却无意之中启动了大汉帝国开疆拓土的征程。
我也会唏嘘感慨,一代让匈奴人闻风丧胆的名将李陵没有战死沙场,却被奸臣污蔑落得个家破人亡、被逼而反的结局,更让人意难平的是一代史家司马迁仅仅为李陵仗义执言而落得宫刑之悲惨经历,更有“冯唐易老、李广难封”的遗憾……
在李东老师的书里,类似与“儒将”与“悍将”的分析比比皆是,更有“一个王朝的当权者认同园丁,当班稚、公孙闳等良臣被连根拔起时,野草就会疯长。”的金句频频。
“学史可以明智”,大历史的背景之下,我们更能看清历史的脉络,这让我们拥有了新的力量:当我们看不清未来的时候,我们可以看看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