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街头卖艺

古语有云:乱世出英雄。说的是在纷争动乱的年代,底层的人民为了反抗官府的暴政和江湖盗匪的劫掠,不得不习练武艺,保家护己。但是,总有一些英才俊杰,因为种种原因,未能习练武艺,但是仍然能够靠着一身技艺在江湖扬名立万。本书就是记叙了一位不会武功的少年英才,迈着坚毅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上巅峰,最终功成名就的故事。


第一章  街头卖艺


  这一年的冬天十分的寒冷,中原大地早早地迎来了第一场雪。雪花很小,落到地面就化作雪水,唯有房檐、树顶的雪花,仍然是白茫茫的,提醒着人们天气变冷,需要注意防寒保暖。

  “快来看哦,拳法精妙、剑术超群,好看的表演,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一声清澈嘹亮的喊声传入早起走在大街上的人们耳中。毕竟天冷,街上的行人不多,但是仍有好事者循着声音小跑过去,以期能够率先看看光景,说不定可以增加点吹牛的资本。

  声音的源头是一位少年,看起来有十八九岁的样子,头发在脑后挽成两股发髻,面色白里透黄,虽然长的很好看,但是一看就是营养没跟上,身上穿着厚厚的麻衣,两只手掌放在嘴边作喇叭状,这样可以让声音传的更远一些。他的旁边同样是一位少年,年龄跟他差不多,但是长的比他要壮实一些,面色虽同样显黄,但是神色中却透着一股坚毅,身上的麻衣要稍显薄一些,手里拿着一柄精钢剑,正在表演一门剑术,只见腾挪转移之间、剑光闪闪,颇见路数,一会儿身形跃起,如同高峰之上凌空下击,一会儿脚步轻移,缓缓进招,如同与敌作生死决战。一趟剑法练下来,直搏得路人纷纷叫好,地上的铜盘里响起几声叮当响,却是几个热心人扔了几个铜板,两人慌忙向路人作揖,以示谢意。

  这两名少年就是本书的一号和二号主人公。大声呼喊的少年名叫龙杰,舞剑的少年名叫王成。他们都是孤儿,自孩提时代两人就一起玩耍,早年父母双亡,吃着邻居的百家饭长大,后来日子越过越难,两人不得不四处流浪,后来看到很多人习武,龙杰就出了个主意,让王成偷学别人练武,有所小成之后就去卖艺,赚点生活费。还别说,王成对学武还真有天分,只要看一遍别人练武,就能立马学个有模有样,练起来虎虎生风,还真有那么点武林高手的架势,加上龙杰脑子灵活,专找行人多的地方摆摊,嘴又甜,一时之间也赚到了几个钱,最起码能够填饱肚子。

  这一日,二人如往常一样在新多城卖艺,却因为大雪,街上行人稀少,所以收的铜板很少。龙杰看到行人虽少,但却都驻足不停,心忖“看来王成练得不错,若是再练几手,大家喊声再大一些,说不定能引来更多的人”。想罢就有了主意,走上前来对围观行人道:“诸位父老乡亲,我叫龙杰,旁边这位是我兄弟王成,今日我兄弟二人当街卖艺,承蒙大家看得起,在这捧场。接下来我们兄弟给大家表演点绝活,一会儿我这位兄弟会再练一趟剑法,有哪位有心的,可以从地上捡点石头向他扔过去,如果砸到他,算我兄弟武艺不精,如果侥幸都没砸到,说明我兄弟的武艺还过得去,大家就给叫个好,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乡亲们觉得怎么样?”

  围观行人头一次遇到这种玩法,不由得纷纷叫好。王成用手肘捅了捅龙杰,道:“你这法忒损了吧,以前还都是胸口碎大石、手劈石头这些可以掺点假的手法,今天怎么换招了,如果我没练好,收不到钱不说,说不定我还会被砸个鼻青脸肿”。龙杰忙低声道,“今天人少,不弄点新花样不行,再说我对你的武功有信心”。说罢高喊一声“练武现在开始,有意的乡亲可以去捡湿石头了”。

  王成无奈苦笑了一下,然后开始练起一路剑法。果然有好事者不畏寒冷,从袍子中伸出冻得红红的双手,到街边捡了几块石头过来。一见王成已经开练,一个头戴发髻、胡子约有四寸长的高瘦男人,率先将手里的石头朝王成扔了过去,只听“砰”“砰”几声,扔过去的石头都被王成用手中的剑荡开。见到自己扔的石头都没有命中,高瘦男子带头高叫了一声“好剑法”。其他人也纷纷叫好。有高瘦男子带头,又有三四个人将手里的石头扔了过去,却也一一被王成弹开,一时间叫好声不断,铜盘里的铜板也变多了一些。

  这时忽听一声高喊:“这位少年功夫不错,我看我就不用石头了,我把手里的铜板扔过去,凡是被你弹开的铜板都是你的如何?”龙杰闻言望去,只见是一位身穿锦袍的男子,大约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头顶结髻,发髻上缠绕着网巾,国字脸,面色俊红,左腰间系着一柄宝剑,脚穿皮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王成也停下手中的剑,先望一眼锦袍男子,又看了一下龙杰,似乎是在等他说话。龙杰不用看也知道王成的心意,这几年二人在外,手头的活路都是王成办理,嘴头的功夫就靠龙杰了。龙杰对锦袍男子拱拱手,不卑不亢的说道:“既是这位大哥对我们如此厚爱,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还望大哥手下留情”。言罢,对着王成道:“兄弟,开练吧,不要让这位大哥失望”。

  王成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锦袍男子摆开了架势,锦袍男子微微一笑,右手不慌不忙从怀中摸出五枚铜板,将其中四枚交到左手,右手食指和中指紧捏剩余的一枚铜板,轻喝一声“小心了”,只见两指间的铜板如闪电般射向王成。王成心中一凛,知道锦袍男子武功不弱,运起目力盯准铜板来向,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王成手中宝剑快速向前挥动,“叮”的一声,剑刃准确击中铜板,王成手中一震,顿时感到剑身上传来一股大力,被这股力道反震的虎口一热,几乎要将手中的剑扔掉,幸好他知道现在不是扔剑的时候,再次运气,重新摆开架势。

  锦袍男子见到王成用手中的剑将自己扔出的铜板弹开,面上露出喜色,高喊一声“好剑法,再来”,言罢左手交右手,将剩余的四枚铜板快速打出,只见四枚铜板一字排开,成一条横线向王成打去,仿佛是四个锦袍男子站成一线同时向王成攻击似的。王成见锦袍男子以“海天一线”的手法将四枚铜板掷来,知道遇上了高手,顿时起了较量的想法,运足全身气力,连连将手中的宝剑挥起,运用起流浪时偷学到的一招“随风就月”,在身边画了一个半圆,时间、角度分毫不差,恰好与锦袍男子的铜板形成同步,只听“叮叮叮叮”,四枚铜板依次被击落。这下不仅锦袍男子点了点头表示赞赏,围观行人更是拍掌叫好,有的双手都拍红了仍然不停手,感觉这个卖艺少年真的是有一身武艺,跟平常把式匠不一样。

  龙杰看到王成将所有的铜板都击落,心中一喜,但是也察觉到了王成似乎已经用足了全力,怕继续下去今天的努力会有些白费,首先跳出来向锦袍男子拱手道:“多谢大哥手下留情,看起来我兄弟的功夫还过得去吧”。锦袍男子右手捋了捋胡须,说道:“小兄弟剑法虽然看起来不成体系,似乎没有受过名师指点,但看得出来下了一番苦功,也算是不错了。”

  这时,王成放下手中的剑,走过来道:“多谢大哥手下留情,看起来我的功夫差的还远,抵挡几枚正面攻击的铜板都得用尽全力,看来遇上真正的高手还是不堪一击”。锦袍男子笑道:“小兄弟不必妄自菲薄,我不过比你多练了几年功夫而已,你的根基不错,如果遇到名师指点,假以时日,一定能大放光彩”。

  龙杰看到锦袍男子似乎想跟两人多说一会儿话,于是走向围观众人道:“多谢各位父老乡亲捧场,今日我兄弟累了,所以提前收场,还请父老乡亲改日多来捧场”。言罢边向众人作揖,边将地上的铜板收起,然后走向王成和锦袍男子。

锦袍男子见他收拾好铜板,对他二人道:“今日一见,也算是我们有缘,我想请两位到旁边的开心饭庄开开胃,不知两位意下如何?”王成还未开口,但似乎有犹豫的神色,于是龙杰抢先到“没问题,我们正好饿了,正准备祭祭五脏庙呢。”锦袍男子笑道“那我们走吧”,言罢转过身去,在前头带路。龙杰瞪了王成一眼,一幅“笨死了,白吃白喝还要犹豫”的神色,然后拉着王成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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