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男性相处这个议题上,我之前几年走过一段歧路。
我在二十出头的时候,因为被肥胖的身材以及各种外在言语打击,曾经暗暗下定决心,此生不结婚不生孩子,以逃避这种被人评头论足的痛苦。但我内心又有着女性对于感情的渴望,于是我自作聪明做出一个决定:我只找渣男暧昧,享受渣男给我提供的情绪价值,但不进入更深的感情关系。
这样导致的后果是,我是以供养者的形态,去向男性索取我自己认为自己需要的情绪价值,但因为我内心又清楚的知道,我只是找渣男暧昧而不是真正想要找一个男人依靠。
以我的角度来说,我很诚心的对待每一个被我认为是渣男的异性。我尊重他们的选择,不会以任何方式干涉他们的交友,从不打压他们每一个决定,及时发现并鼓励他们每一个细微的进步,明确的表明我当下的需要而不需要他们揣摩猜测。我很清楚对方是一个渣男,因此我也不会向他们需求情绪价值以外的物质价值和精神价值。
我通过他们给我的情绪价值,来完成我自己内心对于异性关系思维模式的变更。我如实的承认自己与父亲,与原生家庭关系长期的不和睦,导致我对异性关系有天然的抗拒感,甚至有极度的攻击性。
之前我心中关于异性关系的模型是,我知道对方是不爱我的,对我完全不感兴趣的,但我必须要通过某种方式去讨好他,让他给予我生存资料,让我顺利成长。但当有一天角色反转之后,我可以将对方抛弃。可以说,我在这种关系中给予的情绪价值,是因为我生存需要。
但我意识到我与任何异性都不是我与父亲的关系,我不需要从异性身上获取生存资料,我也不必强迫自己必须在一个对方强我弱的结构模式下艰难求生。当我可以选择自己的想要过的人生的时候,这种模式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选择渣男,是因为我认为抗拒感和攻击性是不好的,伤害别人会让我有愧疚感的,但抗拒渣男,对渣男产生攻击性,是在别人眼中很正确,也符合一般女性期待的事情。
我会向渣男汲取情绪价值,是因为我希望用这种方式变成与对方一样受欢迎,有异性追求,对自我评价更高,能获取更多的人际资源进而获取更多的生存资源。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可以随意支配的金钱与物质资源。
给予即是索取,索取即是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