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4月2日 星期五
一直在着手《牛之歌》这个事，很久没有分享《牛本纪》了。昨晚，看了曹老师分享的日志，惊叹一次都没有落下，默默地坚持着。就如春天里万物也正在默默地生长着，直到一片生机勃勃你猜恍然大悟，我好像错过了什么。这让我又鼓起勇气接着记录，是花也好，是草也好，都能为春天装扮一番。
今天下午放假，孩子们的心也随着时间跳动着，那就交流交流《牛本纪》吧。
一、父亲
我们先来聊聊第十章里的父亲吧。父亲给了小五什么感觉呢？
“118页写道：我时常对父亲产生一种陌生感，甚至觉得他不是我的父亲；或者即使他是我的父亲，也是一个与我有着遥远距离的父亲。”
“此刻，我与父亲仿佛在另一个星球相遇。我们不是父子，也不像是两个人，而是两粒长得相似的尘埃，是两株一高一低却品种相同的青草，是两只大小不一但说着同一语言的不知名的鸟。”
是的，我和父亲仿佛还有隔阂，那父亲有没有破解这种局面呢？我们来看看接下来父子的聊天。他们首先聊到读书，父亲是怎么引导的呢？
“在这个世界上，书是最好的向导，它能引导你走向远方。否则，你就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在罗岭村这一亩三分地里转圈圈。”
这个时候小五有什么感受呢？
“我默然，脑子里冒出一座黑屋子，自己被关在了里面——没有门窗，没有屋顶，也没有墙壁，只有黑，厚得无法穿透的黑，像铠甲一样裹着我。”
聊完读书又聊到《新华字典》。
“《新华字典》里面没有故事，但它是一切故事的源头。”
为什么父亲会这么说呢？
“因为我们读故事要认字，要懂意思，就都要靠字典来解决。”
“122页上写着：字典是帮你认字、解义的，当然解决不了你在学习和生活中遇到的所有问题。绝大部分问题的答案，需要我们通过观察和思考去获得。”
父亲与小五聊完读书这件事，小五有什么感受呢？
“这句话仿佛一束光亮，透进了黑屋子。不，应该说是彻底瓦解了那深重的黑暗，铠甲霍然卸除，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快和清爽。之前，我感受过的最舒服的事情是滚了一身泥巴之后，洗一个热水澡。但那只是身体上的酣畅淋漓，远不如此刻，心里明亮如白日。”
他们之后又聊到了什么问题？
“嫉妒呀！”
谁嫉妒谁呢？
“那两头骟过的牛嫉妒皇帝。”
“我觉得还有小五嫉妒大军和小凤。”
那大军会不会页嫉妒小五和小凤呢？
“会，会，小凤平时对小五挺好的，放牛时邀请他一起打牌，还要教他打牌。小凤在一起，大军页不敢对小五怎么着。”
书上怎么说？
“122页说，两头骟过的牛之所以有那样不合常理的行为，我个人以为，或许是嫉妒在从中作怪。动物与动物之间，人与人之间，很多争斗都是由嫉妒引起的。如果每个人都对他人报以祝福，天下就会太平得多。”
父亲说完嫉妒，小五有没有真懂呢？
“并没有懂。嫉妒之心长什么样？是不是像耸立在卑湿水热之地上的大丛大丛思茅呢？只要手挨上去，就割你一道口子，让血像泉水般地渗涌出来。”
那我们想想，父亲每周才回来一次，他并没有时时刻刻陪伴在小五身边。在短短的时间里，父亲却能拨动我的心弦，关键时刻给我点拨、指引，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父亲吗？
当我再次重读《牛本纪》的这几个篇章时，我惊讶地发现，父亲是小五人生成长路上的指引者，而书中的古树爷爷同样也是这样一个智慧的化身。而古树爷爷这个智慧的化身，只有灵性的孩子才能接近，只有用心去感受大自然一草一木的孩子才能触到，只有尊重与关爱大自然中的每一个生命的孩子才能亲近，也只有葆有童心和童趣的孩子，才能在滋润中成长。
二、幸福
我们再一起来看看第十一章里的幸福吧。
“皇帝和母牛为小五挡雨，小五很幸福。”
立马又同学反驳，“不是雨，是冰雹。”
那我们来找一找书中是怎么写这恶劣的冰雹天气的吧。
“从128页到130页全都是在描写冰雹天气。”
那我们来读一读吧。
小五很幸福，那两头牛幸福吗？
“两头紧紧并排为我营造出一片安全地带的牛这才稍稍分开，两只鼻子互相致意。我读懂了它们脸上的微笑，读懂了它们眼神里的喜悦和自得，读懂了它们鼻息里洋溢着的不舍与迷恋。”
除了小五和牛之间的幸福，还有谁幸福呢？
“小五的母亲很幸福。在这样的天气里，小五还去外面挖路边荆。”
书中有一句句话是这么说的？
“妈妈抱着我的头，正想哭，蓦地又笑了。”
妈妈为什么想哭？为什么又笑了？
“因为天气太恶劣了。小五的妈妈还说上次看到冰雹还是十五岁那年，那回乡里被冰雹打死了两个人。妈妈肯定很害怕小五被冰雹打死。”
“小五竟然能活着回来，妈妈自然很高兴。”
“小五的妈妈觉得小五是个好儿子，长大了。”
是的，小五的这一片孝心足够温暖母亲，此刻的母亲是幸福的。当然，此刻的小五同样也是幸福的。他说：“我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一种生而为人的尊贵与幸福。”
这一章节里还有其他幸福的含义吗？
“还有父母之间的幸福。文中有说到父亲自始，一直到他晚年去世，都认为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无论她是黑发还是白发，无论她活跃在田头地尾还是卧病在床。”
是的，那饱含深情与期盼的朴素，那不求排场和闻达的相守，是多么高华、诚挚而又尊贵的一幅人间图画！
是的，在这样一个时刻，我也非常想跟孩子说一说，真挚的感情，是体现在一粥一饭之间，是体现在一言一语之间，朴素与相守中见光华。虽然孩子们现在还不能理解这之间的情感，但他们知道父亲是因为爱母亲，所以就会认为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孩子们目前还只能感觉到模模糊糊的爱慕之情，我也忆起先前孩子们跟我说过班上谁喜欢谁的小故事，不觉脸上掠过一丝微笑，跟孩子们聊到，“也许你们也会有这种爱慕之情，因为你们欣赏对方。只希望你们能够用最好的自己去赢得对方的认可，而不是用另类的方式去对方的世界找存在感。”底下一阵窃窃私语。
三、秘密
在第十二章里，小五发现了什么秘密？
“小凤和大军在牛栏房里谈笑。”
小五怅然良久，像时光那样悄然离去。回到家里好像从月球上回到了地球，半天没回过神来。小五回去后做了什么？
“她写了一封信给小凤。”
我们一起把这封信读了一遍，小五为什么要写这封信？为什么要在信里那样说大军？大军真的有那么坏吗？
“其实小五此刻是嫉妒大军和小凤在一起。”
那有没有其他的嫉妒之情呢？
“好像大军也挺嫉妒小五和小凤的。”
从哪里看出来的呢？
“小凤一直都挺关心小五的，在伙伴们面前也一直保护小五。大军心里也会有嫉妒之心。”
其实，小五也很清楚自己的朦胧情感也将在这一刻结束，以后也会收起自己的这份情愫。这就是小五在成长路上所经历的一个点，默默地承受着，成长着。
来自育英二小龚巧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