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佝偻的老人
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像往常一样,漫步在街心花园的曲径上。这儿绿树成荫,鲜花绽放,环境幽静,成了人们休闲健身的最佳场所。
花园的中心,有一条五十来米的景观小河。一位耄耋老人,正贴着镀锌栏杆向河里努力探着头,双手挥动着竹竿在捞着什么。竹竿的一头系了个小网,老人的银发在阳光下格外惹眼。
我心里纳闷,就走了过去。原来小河底部散落一些塑料瓶子,老人试图把它们捞上来,可兜了一阵子都没兜住,弄不好还有掉下去的危险。
我开始担心起来,惟恐老人有个闪失,就急忙趋近他大声说:“大爷,您别捞了,我下去帮您拾起来。”
“嗯,好,好。”他瞅了瞅我说道。河底加上护栏约二米左右,还是很深的。我小心地抓住护栏,慢慢地爬下去。还好,河底无水,我很快捡起十来个塑料瓶子。
老人客气地向我道声谢。我便与他攀谈起来。
“老人家,今年高寿啊?”
“八十二了。”老人微笑着说,还伸出指头向我比划。
“恁大年纪了,拾这些瓶子干啥?”我有点疑惑不解。
“这些玩意丢在花园不美观,收起来还能换几个零用钱呢。”老人边同我说话,边往一个蛇皮袋子里放瓶子。袋子鼓鼓囊囊的,看样子收获不小。
以后,在花园我又遇到老人好几次。他依然佝偻着身躯,捡拾那些散落的碎纸片、塑料袋。与老人接触多了,逐渐了解到他的一些情况。其实老人的家就在花园附近,跟女儿居住在一起。女儿是一位机关工作人员,家庭条件蛮不错。老人平时没啥爱好,闲着也是闲着,就自己找了这么个活儿,一坚持就是十几年。一开始女儿说啥都不同意,苦口婆心地劝阻,后来拗不过老人,只好作罢,从此也就不再过问。
无疑,老人在无形间充当了义务清洁工的角色,他有一颗金子般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