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转瞬即逝,拖着疲惫的身体,又开始了累成狗的工作,相比节前,你可能更累了,因为节前拖着的很多活,终于还是不能再拖了,面对现实的生活顿感无爱,简直生无可恋。
网络神曲《感觉身体被掏空》神一般的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
感觉身体被掏空,生活过的太沉重
好想今夜去放纵,可是还得继续奋斗
感觉身体被掏空,每天累得像条狗
兄弟好久没抬头,力不从心是谁的错
……
没错,连正统的上海彩虹室内合唱团,都在大庭广众之下唱起了:生——活——过——的——太——沉——重,看来,生活的确是有些沉重了。
这样的“沉重”体现在哪里?
人类不快乐的唯一原因是不知道如何安静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整个十一,老公一直闹腾着要出去玩,去哪里不知道,反正要出去。仿佛“休假”时的“无为”状态是和自己过不去,“低性价比”的假期令所有人产生虚度自由的罪恶感,老公也不例外,仿佛别人都在路上,而自己不上路,就是跟不上别人的节奏。
没有计划的十一旅游是这样的:全家顶着大雾霾天,堵在路上一个小时,挨到了一个叫做“森林公园”的地方,在门口被无证老奶奶收取高额存车费后,你发现面前就是个土山,连草都没长全。于是,来了个“森林公园”大门游,游完转战下一个目的地——“某公园”,被门口停车场的停车阵势直接吓到腿软,望眼欲穿的是各个游乐设施前的人龙长队,门口赫然一个大牌——门票99元,于是再次打道回府。一上午,就是在车上看各个景点大门了。
估计,把“森林公园”换成别的什么,这会是很多人近途旅行的真实感受。全民旅游的十一让大家活得都挺累,出去的人身体累,留下的人心累。
其实,对我来说假期的愉快是什么?是托三路朋友分头带了点武汉的鸭脖和锁骨、新疆的葡萄、成都的兔头,然后一觉睡到自然醒,摆出一副“葛优躺”,看了一整季的高清《全能住宅改造王》,欣赏着绝妙的家装设计,吃着零食,喝着果汁,不干任何家务。
发现了吗?我们喜欢去远方,其实近处也很美好,只是很少被主动选择,毕竟,认为瘫在家称得上完美假期的人依然是少数。就像阿兰.德波顿在《旅行的艺术》一书中嘲讽:人类不快乐的唯一原因是不知道如何安静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我知道我在虚度生命,但就是爽到不想停下来
很赞成作家史航表达的两种人生态度:一种是虚度,不服从、不迎合主流的价值体系,只迎合自己。另一种是虚耗,头顶上时刻有“工作未完成”的阴云,却不断玩游戏拖延时间。结果哪样都没做好,只加深了对自己的鄙视。
什么是所谓的“虚耗”呢?就是你知道自己在浪费时间、你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没干,可就是不想干,就是想拖着,就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死样子,为什么会这样,有评论认为“这样绝望特质发言,是青年人洞悉并受困于自身无能的‘丧文化’的崛起。这当然是一种自嘲和反讽,没有人真的接受自己是一无是处的废物,但既然努力不一定能奏效,那就以一种颓废、消极的态度来消解这种面对现实的无力感吧。
更进一步的原因是什么呢?是价值观取向的过度单一,很多人从小就被灌输了这样一种价值观:你要赚很多钱、买大大的房子,找个好工作,买一辆好车,然后你就会很幸福。可是,这套价值体系一定不是普适的啊,所以你在执行它的时候,心里会有个小小的声音告诉自己:那么做并没有什么价值,我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幸福。于是,你就会动摇、困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了,要个哪个都不开心,空虚感由此而生。
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是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价值观。可是,在这个浮躁的社会,满眼都是房市涨价、仕途成功的帖子,又有谁真正能做到“价值清晰”呢?
很羡慕作家巫昂,她2003年从《三联生活周刊》果断辞职,离开的原因很简单,不喜欢主编这个行政职务,更不喜欢这个职务的上行通道,哪怕是文化部长或是教育部长。也不喜欢领固定的薪水和不变的作息时间。离开后的巫昂创办了自己的手工作坊,有了自己的品牌。
又有多少人,有着这样离开的勇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