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颜往事
我的童年是村边河堤杨柳边的一曲悠扬的唢呐声,伴奏着记忆;
我的童年像小伙伴们专属素颜不加修饰的酒窝,隐藏着甜蜜。
虽然我的童年早已流逝,但是回忆已经深深镌刻在故乡里的每一寸土地里,在慢慢的生长、发芽、结果。
我们这一代人出生于80年代,隶属于85后,那是一个大街小巷都跳着“3D环绕音乐”的迪斯科,腰里别着BP机,家里珍藏着宝贝黑白电视机的年代,苏北农村的专属游戏“机器灵,砍菜刀”疯癫的充斥着我们童年的记忆。 那个时候没有电脑互联网,也没有智能大屏手机,附近联系主要靠吼,夜傍晚玩的正酣的小伙伴们总能听到父母喊回家吃饭的高低韵律。吃晚饭的速度总是飞快,由于苏北农村当时的电还没有像现在“你用电,我用心”似得敞开量供应。基本上是一天有电,一天没电。有电的时候拼命的抱着黑白电视机在看像《海尔兄弟》这样高端的科教动画片,那是真爱,还能懵懂的被传递科学和人文知识。没有电的时候就更热闹了,拿个小凉席,一群男女老少在村上最大的老槐树下,大人们在聊一些家国大事,小朋友们有的就仰望星空,隐隐约约的能分辨出天上的银河牛郎织女星,由于没有路灯灯光的“污染”,那时候的星空就是小孩子的脑海,一片璀璨,一片纯真。
吃货的世界,你懂得
小时候,虽然不能定位自己为吃货,但是小伙伴们还是无比期待着过年,因为苏北农村的过年时无比的丰富热闹,包饺子、蒸松软的大馒头、炸麻花、炸丸子、炸蔬菜等,一锅一锅的,一笼一笼的,代表着丰收,代表来年的期待。看着一锅锅大馒头出笼,冒出的蒸汽充盈着厨房,我们喜欢乘着“仙气”来回奔跑,好似人间仙境腾云驾雾一般。如今暂时远离了故乡,变成了游子,每每过年,妈妈始终保持着故乡的吃食习惯,舌尖上的中国说:美食可以拉近与故乡的距离。美食总能让我们的眼睛金光闪闪,浮现无限的故乡情愁:爆米花、地锅鸡、榆钱窝窝、槐花菜、面筋汤、烙馍、水煎包、把子肉、冷面......
还有有一种美食,名字叫“知了猴”,老家土话讲:“解拉猴”。每年麦子收获不久,就进入了处处蝉鸣的暑季。蝉儿在树梢连续发出高分贝的鸣叫,困扰着人们昏昏欲睡的神经,但他们的到来并不是人人讨厌它,吃饭们则希望他们出现的越多越好,晚上万千吃货们拿着手电万丈光芒的像金箍棒一样在林间游荡,只为这一道奇特的美味。有个成语:金蝉脱壳,说的就是他们。其实想着金蝉也就悟出一个道理:悄悄的去努力,等到变厉害之后,飞出来,把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吓一跳,这是现在当做目标的事情。每到蝉鸣时节特怀念过去的时光。
文武双全,80后崇尚
我们的农村也基本上受汉高祖的影响,崇文尚武,小男孩出道基本都要学几招武术,土话讲练家子,有条件的去拜个隐居在乡下的洪拳师傅,看着师傅在河堤上用大沙包一样的拳头往地上一锤,地上顿时出现一个大的凹痕,我们一群小伙伴默默的被折服,都认真的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没有条件拜师的小孩只能在家里照着五角钱买来的武林秘籍“如来神掌”自学。师傅说习武之人,应该有武德,大概就是孔夫子的仁义礼智信,功夫不是用来欺负人的,是强身健体的,或说在人收到欺凌的时候,能东风化雨般的及时帮助他人才是人生一大快事,所谓:颜值越高,责任越大,这里颜值也代表着能力。虽然这股武学文化盛行,但是并没有把我们大部分人培养成叶问般的宗师,等我们慢慢的长大,带着这种精神走进象牙塔,低调的学习,但精神已经深深的融入到骨子里。
素颜的调皮
农村过年还有一件很重要的活动,就是放鞭炮,男孩子都敢勇敢的迈出这一步,我们少年不经事,隔壁家的土墙,被我们用一个一个的鞭炮插到墙缝里炸出好似五千年的沧桑。我们还经常拿着16响的闪光雷当做机枪,用来扫射隔壁中国好邻居的鸭圈,谁说鸭子飞的不高,调皮下的鸭子也会飞上架。记忆最深的是用鞭炮和香做的定时炸弹,先点燃一炷香,用刻度尺量好,然后计算好点燃的速度,心里有数后,把拿出另外一炷香,把鞭炮的导火索绑到刻好的香上,夜里11点钟点燃香,鞭炮12点准备响,佩服啊,这也算现在流行的人工智能。
童年的调皮就是中国好邻居的不断上门找爸妈,童年的调皮就是拿了50元大钞去小卖部去买一分钱的糖,然后被人家扭送回家,说小孩子太调皮,改管管了。
童年就是这样,男孩子如果一脚都踹不出三个屁来,就很难养成一种幽默中包含坚强的性格,也很难把脸皮淬炼出古城墙拐角般的厚度。
写给最后
从前总觉得思乡这个字眼很矫情,那一定是古代李白杜甫一样的衣冠飘飘,羽扇纶巾的人的事情,随着年龄的增长,岁月在心里雕刻,故乡对我们游子来说,定义又是那么隆重。史铁生在《消逝的钟声》里说:“人的故乡并不止于一块特定的土地,而是一种辽阔无比的心情。”故乡的所有还是深深的锁在我们所有游子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