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盏话波澜,停杯已风轻。恐惧一旦被说开诉尽,便如流水落花,顺势而散。——题记
有一扇门,我以为,我永远也打不开。
有一道坎,我以为,我永远也跨不过。
终究是我以为罢了……
凄黑、冷寂,一切的恐惧慌将我重重包困。心,狂跳不已。马不停蹄,我在近似迷雾的黑暗里奔跑,找个方向,求一个希望。初到乍到,荒区的夜路仿佛没有尽头。迷了路,慌了神的我还是被亲友找到。但,夜也在此刻抓住了我,把我深深地锁在一座门后。
“惊慌,总是无济于事”。
我常这样告诉自己,可惧怕那黑暗中的未知事物,是人之天性。
又是一夜。
风,悄悄爬上枝头,滑过枝梢,带起席帘一角翩飞。在那帘后总有缕缕晶莹映入房内,安详,宁静。
是月光。
拉开席帘,那皎皎丹轮才算真正映入我的眼帘。关上那明亮却不实的电光,我将自身展露在月光下。
它像盏明灯照耀着,月光洒向四方,像无声的海,那么浑然,幽深;月光洒向溪河,水面泛起微笑的涟漪,那么深奥,难懂,充满神秘的诗情。
无形中,我被它吸引,与它对望着。我想,我被这月洗净了心——洁净而纯粹,不染纤尘。
人与月的对望,仿佛这天地间只剩人与月,只留平与静,只余无声的谈心。
恍惚间,我似乎又忆起了那来自夜的阴暗,却又不出片刻就被月光驱散至边缘。
论起事实,不错,我的确算是懦弱,惧怕这黑暗的夜,却不包括这月。
夜与月同行,我欣赏这月,无视这夜就好。
抬步走,伸起手,我推开了那扇门;继续向前,不回头,我跨过了心上的那道坎。
何事惊慌?提心吊胆,于是小心翼翼。既知岁月流水,何妨泛歌行舟。——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