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天花板钉死,格局一开上限自来

事实像一块巨石,横在路中央,没有缝隙,也不讲情面。 

你推,它笑;你踢,它疼;你哭,它岿然不动,甚至把回声都反射给你, 

像在说——省点力气,我就是这样。 

那一刻,无力感从脚底爬上来,像潮水漫过脚踝,先冰凉,后沉重, 

最后把整个心脏泡进缺氧的深井。 

井壁光滑,连抓手的地方都没有,你喊,声音被井口折回, 

砸在自己头上,嗡嗡作响,像嘲笑,也像催促: 

要么困死,要么换条路。 

路不是地理,是态度。 

态度是你对巨石说话的方式—— 

可以破口大骂,可以抱头痛哭,也可以坐下来, 

把巨石当桌子,当凳子,当画布,当镜子。 

镜子最残忍,也最诚实, 

它照出你憋红的脸,也照出你手里其实还有一把凿子。 

凿子很小,小得可以塞进裤兜, 

小得让你怀疑它是否能撼动整座山, 

可它毕竟有刃,有柄,有重量, 

最重要的是——它听你的。 

听你的,不是听你发牢骚,是听你指挥。 

指挥不是挪石,是凿石。 

一凿,火星四溅,像黑夜被撕开毛细血管; 

二凿,石屑纷飞,像雪落在六月; 

三凿,四凿,五凿…… 

手起泡,泡破了,血渗进石粉,变成粉色的泥, 

泥很脏,却粘得很牢, 

牢到能把你的指纹嵌进石头, 

让后来者知道:有人在这里挣扎过,也在这里和解过。 

和解不是投降,是重新定价。 

把“我必须搬走它”改成“我可以利用它”; 

把“它挡我的路”改成“它替我挡风”; 

把“我无能”改成“我尚未”。 

一字之差,天地移位; 

一念之转,井壁出现裂缝, 

光从裂缝漏进来,像金粉,像星屑,像无数可能的入口。 

入口不大,却足够让你侧身而过, 

而过之后,你会发现—— 

巨石还是巨石,但它不再是天花板, 

它成了地基。 

地基下沉,格局上升。 

上升不是气球,是树冠。 

气球靠浮力,靠风,靠运气; 

树冠靠扎根,靠光合,靠年月。 

年月很狠,狠到把稚嫩的年轮一圈圈磨成硬木; 

年月也很温柔,温柔到让硬木学会弯曲, 

弯曲成拱,成穹,成伞, 

成任何可以为别人挡一点雨的姿态。 

姿态不是装,是容量, 

容量大了,风才能进来,鸟才能进来, 

雷电才能进来, 

进来之后,你不再喊“为什么是我”, 

你会说“来得正好”。 

正好,是因为你空出了位置。 

空出位置,不是掏空自己,是扩展边界。 

边界原来只有办公桌那么大, 

后来塞进一个会议室,再后来塞进一个部门, 

再后来——你把它拆了。 

拆了,不是辞职,不是躺平, 

是把“我”的围墙后移十米, 

让同事的焦虑能进来,让下属的失误能进来, 

让上司的苛责能进来, 

让市场的不确定能进来, 

让所有的锋利、所有的噪音、所有的暗流, 

都能进来, 

进来之后,你不再急着反击, 

你会先问: 

“你们想告诉我什么?” 

告诉你什么? 

告诉你——能力只是梯子,格局才是屋顶; 

梯子再高,屋顶低矮,也会撞头; 

屋顶够大,梯子哪怕暂时断裂, 

也能在屋檐下,找到新的绳索。 

绳索不是技巧,是气量, 

气量不是天生,是一次次被现实打脸后, 

仍愿意把脸转过去,让另一边也接受风吹。 

风吹很疼,疼得你怀疑人生, 

可怀疑之后,你会重新打量人生—— 

打量它的纹理,打量它的走向,打量它藏在褶皱里的机会。 

机会不是“等风来”,是“造风口”, 

造风口,不是呼风唤雨,是调整姿态, 

姿态调整一度,视野就开阔十里。 

十里之外,仍有巨石,仍有深井,仍有暴风雪。 

可你已不再急着改变事实, 

你学会先改变态度—— 

把“为什么偏偏是我”改成“既然是我,那就我来”; 

把“我无力改变”改成“我可以先改变看它的角度”; 

把“我做不到”改成“我尚未做到”。 

尚未,是留给未来的洞口; 

洞口外面,是更大的天空,也是更深的自己。 

自己,原来不是固定的雕像, 

是可伸缩的橡筋,可折叠的纸鹤,可逆流的鱼。 

伸缩不是圆滑,是弹性; 

折叠不是委屈,是收纳; 

逆流不是逞强,是选择。 

选择把态度调成广角,把格局调成大光圈, 

于是同一座巨石, 

在你的镜头里, 

不再是障碍, 

而是前景—— 

它挡住了后面的杂乱, 

也框住了前面的焦点, 

让画面更干净,让主题更突出, 

让生命——更深刻,也更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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