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命运(十五)
果果死了,死在一个妇科医院,她不是死在手术台,她为什么死在外面,这是一个重大的医疗事故,还是一个医疗案件,孩子至今下落不明,这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案子,这是一个特殊的案件,它为人们敲响警钟,它是人们不敢回想的痛。
果果的尸体运回到家,这时的计划生育小组不会再来她家了,躲出去的亲人都回来了,爷爷回来了,是老泪纵横,她的妈妈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在所有亲人的哭声中入殓,送葬,哀悼。几天的时间过去了,一个神话般的美丽女子就 这样成为传说,与世人划上了句号。
亲人的失去是无法表达的痛苦,也给世人留下不同的创伤和阴影。
吕希来自从失去儿子,脾气变得粗野而暴躁,经常无顾摔盆打碗,吓得他的妈妈鸽子每天只有小心应酬,和吕奇根的关系中断了,两家不相往来。
吕希来看到吕奇根就骂娘,吕奇根也不和他一般见识,一遇见他就躲着他走,天天早早地出门换大米,买杂粮。
吕希来慢慢觉得他就是老大,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吕希来又想起了郭美,一个寡居的美少妇在家能干什么呢?她一定也在家想男人了吧!想谁了呢?想她的情哥哥,可听说那小子娶了个漂亮媳妇,都有闺女了,想也是白想。吕希来到镜子前照了照自己还认为不错的胎形,喷了口吐沫双手搓了搓,往头上抿了抿,他决定去找郭美。
郭美自从那个不是丈夫的丈夫走了以后,婆婆的身体一路下滑,什么事也干不了了,家里的一切杂活全落在她一个人身上,为了让公公多挣几个钱,地里的活也要干,辛辛苦苦地过着每一天,她把自己的身心给了这个家,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每天盼着孩子快快长大。
今天,婆婆和儿子吕成人不在家,郭美一个人在家做被子,吕希来来了,他投石问路,张口说道:“郭美,我妗妗在家么?”郭美抬头一看是吕希来,心一下子就收紧了,什么东西,几年互相不来往的仇家能有什么贵干,她忽地站起来,警惕地问到:“干什么?你找你妗干什么?”吕希来看郭美很紧张,皮笑肉不笑地说:“没事,你忙,我是想看看你…婆婆她身体怎么样,我们两家以前是多么…好的一家,没成想你家希希害死我儿,致使我们关系很不好,这不怨你,也不怨我,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呢?”郭美想起希希就恨,也顺口说:“他不是个东西,我恨死他了。”你怎么说这?不怕你婆婆听到?‘’郭美看他也没什么恶意,就拿了个凳子让他坐,还接着说:“婆婆也恨儿子不争气,现在她和孩子去玩了,也听不到。”吕希来一听就郭美一个人在家,他放心了,他的头向前伸了伸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再嫁人呢?”看着昨日的仇人。郭美对他恨并不多。也不想和他多说,只是说:“我有儿子,我离不开我儿子。”有儿子几个字深深刺痛吕希来的心,我也有儿子,是被你们家害死的!他想着这几年为了再要个儿子,却生了个姑娘,现在妻子又怀孕了,计划生育工作组天天抓人,罚钱,也撤了他的村干部职务,为了孩子,妻子一下也不让他碰,他觉得这一切应当郭美来补偿,他和郭美说着话,寻找着郭美的每一个亮点,郭美在做被子,被子在地上平摊着,看着趴在地上的郭美,吕希来觉得她是那样的妩媚与性感,又觉得她是那样的妖娆,吕希来无限的遐想,视线再也离不开郭美了,他慢慢站起身,来到门口,哗啦一下,他把房门关上,门栓贯住了,这还是过去的老房子,老房门,但这足以让郭美震惊。郭美迅速爬起来,退到被子的最里边,寻找一个让她站稳的支撑点,大声呵问:“干什么?”吕希来微微地笑,色迷迷地说:“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欢上了你,你每天在这熬,我都替你着急,我不会亏待你,我们两家合一家,我会好好……。‘’郭美不等他说完,“滚!”大喊的滚字已出口,吕希来已走向郭美的身边,郭美早拿一个茶杯砸向吕希来,吕希来向郭美抱去,郭美来回躲闪,在屋内来回乱窜,只可惜地方太小,霎时二人扭打在一起,叮叮当当乱响,郭美挣扎着说:“你,你再胡来我就喊人了。”吕希来抱着郭美说:“你喊呀!没人管我们的闲事。”面对如此一个无赖,郭美是又掐又咬,吕希来:“啪。”就是一个耳光。打在郭美脸上,嘴里还说,“找死,我还想要了你儿子的命。”郭美像疯了一样,不住地骂,“流氓,流氓,……”吕希来兽性发作,对郭美就下狠手,用布堵住了她的嘴,用绳绑住了手,郭美有天大的本领,在吕希来面前也是无能为力。但是,上天不会给他机会,这时候正好老太婆和孙子吕成人回来了,她用她最大的力量撞击着房门……
吕希来气急败坏,他知道已经没有机会了,他扔下郭美,拉开门栓,老太婆一头撞了进来,栽倒在郭美没做好的被子上,吕希来看都没看一眼走了。郭美挣脱绳索,掏出口中烂布, 扑向婆婆,小成人也在嚎叫,老太婆睁开眼,坐起来了,她搂着儿媳妇,抱着小孙子,睁大了眼睛,却又慢慢闭上了,慢慢躺下了……
在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吕奇根回来了,老太婆已经很虚弱了,她断断续续诉说了经过。这回可气恼了吕奇根,他要去找吕希来算账,老太婆拉着吕奇根的手,摇了摇头,发出了轻微的声音,说着:“小人,小人,那是个小人呀!”声音渐渐飘走,又是那样的轻微。吕奇根不爱听老婆说话,今天他听了,他抱着老太婆的头,心里却在发抖。
小人,何人造就
是什么时候才有
睁眼看看身旁左右
是不是糊涂到头
不是明火执仗
他的思想胜过禽兽
生命未有到头
坏人,恶人一同走
小人还在前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命运(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