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随风

上一次去书院,没能拿到登顶万福大桥的票券,一直挺遗憾。今天你又来看我,是这周第二次来找我了,虽然没有我曾经的频率勤,但也出乎我的意料了,我想我总不能再带你去我工作的地方,那真是有够无聊的。

我问你,要不要再去书院看看。我也不知该带你去哪里了,我知道你不怎么爱读书,就算是去了恐怕也没什么有趣的。你突然想起上次没能去万福塔楼的事情,便答应一起去那再看看。

车里一直播放着陶笛演奏的风动草,空灵的笛声,窗外的大风摇曳,夹杂着密布的雨水。我内心宁静祥和了许多。快要八年了,能够相见的时间自然是不比当初,只是与你见面越发自然舒适了,没有话语也不会尴尬,不过高中与大学的回忆总是满满的充斥在我们的交谈中,无言的时间倒也不会太长。

今天拿到了票券,一起登顶了万福大楼,参观了星云大师的书坊,你不懂宗教,也不信佛,我也不与多讲什么,只是与你在天台看桥下的风景,看运河之水汹汹穿过大闸的景色。星云书坊算是一带而过,离开的时候你对活佛口吐金莲的雕塑瞻望许久,让我想忆起了几年前你在常州观看四大金刚的模样。

这不是我第一次来星云书坊了,带你也只是匆匆一瞥,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直到塔楼的阿姨告诉我二楼肖峰的画展可以参观了,我也才在塔楼找到了新的处女地。我们兴致勃勃的来到了画展,一幅幅革命时期的油画映入眼帘,周总理,彭老总,还有白求恩。肖峰真是全才,不仅油画画的好,中国传统的水墨画画的也是非常精致,气势磅礴的江山万里图,让我一下心旷神怡坠入画景。

最后我看到了几幅斯拉夫人的肖像画,让我对肖峰的经历提起了兴趣,看到了人物简介我才知道他是去苏联读过美术学院的,苏联最为著名的油画伏尔加河畔的纤夫,那是非常写实的艺术,肖峰的画作也是肖像与风景,几乎没有抽象的画作。他的画风是受了前苏联艺术气息的影响,亦或者是指引。

肖峰的留苏经历,那些时间和岁月的痕迹烙印在他的画作。不禁让我想起了我在莫斯科河畔的风景,这种经历带来的影响,不管对谁,对多完美的人,都是不可磨灭的。

那就用倒叙来回忆我的经历,除去最近一次东渡扶桑是为我所开辟之事业。北俄南澳,三万里纵横,这些经历是否与你有联系?一中是我们相识的地方,这不是我可以选择的。那时我们不过是相见都不会打招呼的普通同学,我又怎么会料到,他日我孤身一人行走四方,只为忘却江理工留下的伤痛呢?

我只记得我独自在悉尼的hurstvill,那时我刚去澳洲不久。几经变故早已脆弱不堪,在回punchbowl的公交站台候车的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你的电话,我也在问自己,既然来这里是为了忘记,为什么还是要打给你?只是当时的我,真的不知还能打给谁,下意识的还是拨了你的电话。

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一切不过徒劳,即使远在万里,我也不能不想起你。自从我决定不再去常州找你,便独自一人游玩了武汉和厦门,我以为我开了一个好头,一个人也是那样的开心与自在。而后我去了莫斯科,去了圣彼得堡,仿佛找了自己另一个归宿,这世界从不缺绚丽多彩,有趣又有故事的土地,我为什么一直要对江理工念念不忘呢?

那段时间我恨过你,我记得是14年末的冬季,我失去了很多,遭遇了一些打击,可这些与你抛弃我相比都不值一提。可是我必须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接受在江理工,接受在南苑再也看不清当初你我的轮廓。我选择了用旅行填充我的假期和无聊的时光。甚至动了移民不在回国的打算。

18年我也经历了很多,接受了自己的渺小。我知晓了这世界这么大,我不可能去遍每个角落。所以,在我的记忆里俄罗斯与澳大利亚的生活都曾留下过迷人的倩影,使我念念不忘。这些经历产生的影响对我不容抗拒,发生的故事也再不会改变,再不会被磨灭。我妄图用这些来磨灭对你的记忆,结果却在这里被上了一课,在肖峰的斯拉夫人物的画作下,联想到莫斯科,回忆起那段岁月。再回到你身上,我们之间的联系,八年的故事与时光,又岂是北俄南澳这三万里的距离可以斩断?

今日的我再也不会妄行极端,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即便如此,也再来不及在曾经的时间里向你道歉。自从毕业之后回归广陵,相见甚少,交谈为回忆居多,今后我们之间还会有什么新的故事?亦或者是遗憾?我实在难以预测,你也即将离开广陵一段时间,我目前的状态实在再难去探望你,你说临行前想再去一次常州,再去一次江理工。我在想,或许还有淹城与恐龙园。


图片发自简书App


不管以后如何,我都会陪你再去一次江理工,不仅是为你,那里也有我的青春韶华。我清楚的记得,南苑系于我颈项的围脖,是青春最美的轮廓。往后的模糊与煎熬挤压在内心的愤恨,消逝在莫斯科郊外的夜晚,消逝在墨尔本清冷的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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