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山说过,歌是写给听众的,诗是写给自己的。
这就是这部电影的问题所在。毕赣的电影也是拍给自己的,或者说,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拍。
回想这部片子的印象,大概就是,私奔的娘,长大的孩子,一所监狱,还有个死人的故事,一个女人说自己怀孕了,追寻着她的踪迹,别人却说她是个不孕的女人。
而在梦里,所有的场景都在一个大的院子里转圈,像是一个漆黑又深邃的矿洞,像是一个找不到墙的巨大监狱,像是一个斑驳驳杂的墙壁,像是儿时一直漏水的房顶,当所有的梦与记忆杂揉,真实的与不真实的都分不太清,也不愿意分清。
染了红色头发的神经病疯婆娘,是他小时候就失去的妈妈,把最珍贵的表留下了。这个表又被送到了情人的手上,代表永远的,和代表短暂的烟花在一起,表是破的烟花却没有熄灭。
矿洞里的儿子,把他爸爸的皮衣送给了他,那他是他爸爸吗,也许这就是愿望,他从没见过那个她口里说怀了的男生,她说打掉了他说她不孕。他和小男生打了乒乓球,小男生让他教旋转球,他也说过要教儿子乒乓球,他有儿子吗?
他去找情人,情人想当演员,唱歌赚钱。直到最后也没有等到自己上场,球拍上有个霸气的老鹰,转起来就可以飞。当房屋转起来的时候,他亲了她的脸,美丽的房间被红头发的她一把火烧了,楼下还一直在漏水。
梦里都不是真的,记忆里有真有假。
这分明是一个童年有阴影的孩子,长大了,把杂乱的记忆和内心的渴望,写了一首诗,献给自己。
诗里,故事一点也不重要,人名也不重要。要讲的是感情。
诗,是写给自己的。
终于有力气了,想保护她,给她蜂蜜和野柚子。
却一路找啊找,也没有找到她。
内心燃烧的渴望,像易冷的烟花,吡吡啪啪
是的,诗,献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