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故乡,不能不说,就像一锅温润可口的八宝粥,贴心贴肺得很。各种豆儿纷呈,各种米儿纷呈,各种味儿呢,一锅儿端起。无论是谁,一碗在手,总能唤起,藏叠在心底的,无限的,温暖和柔软。读张暄老师的《中元流水》就是这样,一开头,中元节,祖孙三代回家上坟。由母亲的叮咛开篇娓娓道来,一下子,就把人们在他乡丢失的故乡情节悄然回归,不能不说,这是他下得最好的一盘棋。宾客全收,情尽其中。
其实与张暄老师,只能说混了个脸熟。因为,每次笔会总会见到他人。人,服饰,说话这么多年来,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尤其是那一口晋城腔,完全没有因谁而改变而改变。当然,这不乏他是一个趣人。他很会勾引旁边的人,跳进他铺陈的角色。而且说话还很有韵味。
上月开笔会,他说,我就听不懂阳芳说话。说这话时我、旭霞、小郭等都还一愣。起先我们都以为他说的是我说我们地方方言的时候,他听不懂。不可能呀,大家都云。没想他接着说,她说文学时,我一句也听不懂。说其他时,我都听懂了。哦,弄得人一头雾水,我和他说过文学吗?呵呵,可见,人们就这么上了他的套。
还有上次笔会。记得我、韩丽、晋芳几人一起闲坐。话不多,气氛多少有点闷。张暄老师进来后,氛围一下就发生了转变。不知怎么,他就从一个内衣店的名字绕到了晋芳的发型。他说晋芳,你为什么老爱把自己遮掩起来。比如你的头发,你把你的流海梳向后面,露出脸来多好。说话期间,晋芳抬手抚过额前浓密的头发。哇,果真,一下靓丽万分。害得上月笔会,我巴巴的想见晋芳,看她的发型变换了没有。想想,这都是张暄老师的鼓动在发挥效应吧。
当然,话又说回来,其实,在写作过程中有许多问题想和他们取取经。可听来听去,又总觉得,主要原因还是自己看得书少,眼界不够开阔,所以,那些问题就又一一按下了。所以,直至今日,我还真没和张暄及其他老师多说过几句话。
闲话说起来没止境,还是返回来说他这篇《中元流水》吧。小说说他二伯、大伯,说他们家与他大伯、二伯的关系,以及邻里之间的各种纠纷,恩怨情仇。尽管说絮絮叨叨,絮絮叨叨一直在说些家长礼短的事情,可读起来,一点也没让人觉出视角的拖累啰嗦。反而,有种异常亲切的种子,在里生根发芽。仿佛自家的故乡,自家的大伯、二伯、邻里亲戚一样,亲切可人。
还有我们的孩子,文中儿子的笔墨不是很多,却很循序渐进,引人深思。作为下一代,在城市中生长的孩子,让这些没有故乡的人,了解乡村的民情风俗,试着体味故乡的情亲渊远,以及尊老敬老等,真真是上上上招。
读着读着,就仿佛回了故乡,沿着故乡的水泥路,一路过去,邻人们纷纷打招呼:回来了。嗯,自己轻轻答应着。身体里有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汩汩流淌。又仿佛剥着一瓣蒜,进了西家院子,俩人磨磨叽叽,磨磨叽叽口无遮拦地说着。鼻孔里,忽又闻到了东家烙饼的清香气息,真真个诱人。于是,腿又不由得迈了过去,攀谈起来……
哦,这就是故乡。乡近情切,不能不让人折服。尤其是张暄老师采用第一人称的手法,更让人温馨慰藉,情不知所以。“赞”只一字,我却想说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