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故乡

前几天因为一些事情回了一趟老家,时隔一年多。

从小就有一种要离开家乡,离开父母的叛逆,最好是越远越好。所以大学开始在外地,能不回家就不回家,回家也是呆几天就匆匆离去,而今年也因为一些原因更是没有回家过年。

在我二十几年的生活中,我没有故乡感情,没有所谓的根的概念,没有别人那种热爱的冲动,甚至有些厌恶,有些讨厌,在外面也齿于提故乡。

在我的印象里,故乡很穷很凄凉,没有人烟味,地面脏兮兮,人们不讲究吃喝,不讲究穿着,只知道埋头种植自己的一亩三分田。而人和人之间也是存在着算计,总像在戴着一副假面在生活。办任何事情都要通过关系,毫无公平可言。

这次回家要办一些证明,去县上办证大厅的路上,载我们的小哥看出我们是在外地上班,很少回家,就跟我们说,你到办证大厅前门,进去左手边就可以办了,另外的证在他斜对面的楼上也可以办,现在都是讲究便民,不会让你东奔西跑,价格也都是透明的。

到了办证大厅,要办的证在一层楼的大厅里,流水线的让你在最短时间内办完,没有像我想象中东奔西跑,甚至要几天才能办完。而所有的服务人员也不是我印象中尖酸刻薄的样子。陪我一起的朋友说,其实好几年前就已经这样了,只是我没有给他们机会“展示”而已。

让我改观的并不只是这些,还有那些新出来的不知名字的道路,干净整洁,一排排雨后春笋般的楼盘,错落有致,高楼林立。好些个的商业中心,熙熙攘攘的人群,光鲜亮丽,以及一些我认为不可能入驻的品牌,都在充斥着故乡,充斥着我浅薄的认知。

今天傍晚时分,夕阳快落下的时候,微风习习,虽然是初春,给我的感觉像是小时候夏末的傍晚。

小时候经常是下午玩累了,会在家里的凉席上睡一觉,一觉睡到五六点,醒来看到深黄色的夕阳下,炊烟袅袅,赶鸭子回家的人们,吃好饭在乘凉的大爷大娘,嬉笑打闹的玩伴,门前杨树的剪影留在了小河上。

天色渐暗,残阳如血,朦胧的笼罩整个乡村,天边只剩下一抹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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