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村子里的村民也是经常吵架,别人也习以为常,吵过之后没几天又和好的也大有常在。
别人也都了解到陈芙蓉,虽然讲话有时过于直白,但是本人没什么坏心思。而且她是特别的喜欢孩子,不论是谁家的孩子,她都非常喜欢,只要是碰见了,都会逗弄几句。可惜的是这些孩子在小的时候,还会叫她婶子大娘的,但是稍微长大了一点,懂事了一点,都会听信自家大人的话,个个都躲得远远的,不再理睬她了。
陈芙蓉对此也不是特别在意,但是见了孩子之后,依然会亲切的说笑几句,这些都是文月很清楚的事情。
下午,文月在两个哥哥的房间里翻找着,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看的书籍。可惜翻找了半天,似乎没有什么收获,就在文月打算放弃的时候,却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书本里面翻到了一个几乎没有用过的练习本。
这个练习本看起来非常的普通,和别的练习本没有什么两样。
文月随手拿开,翻了一下,看到里面只写了两页纸,写的是密密麻麻。但是却看不清写了什么,因为字体写的特别的潦草,而且很多地方又被一道又一道的横线给划掉了。看到后面还剩了很多空白页的地方,文月觉得有些浪费,打算将那两张写过字的纸给撕掉,剩下的由自己做草稿本。
文月一边扫过那两页被涂掉字的字,一边小声嘀咕:“二哥真是败家子,练习本还剩这么多呢,就不用了。”之所以认为是二哥,是因为文月认得出两位哥哥的字体:大哥的字是工工整整的,像他的个性一样老实;而二哥的字体就有些潦草,有点狂放不羁的风格。
练习本上的字迹非常潦草,连笔严重的很,像是心情极为不高兴的状态下的发泄,后来似乎又觉得不妥,又被一道道的横线给划掉了。
就要扯掉的一瞬间,文月又迟疑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她想知道二哥到底写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到底是写的什么呢?
文月一边辨认着潦草的笔迹,一边想着这个时期的二哥,应该是上初中的时候吧,这个时候的二哥会对什么感兴趣呢?正常这个时候,二哥比自己刚刚大一点点,会不会是青春期?
二哥,谈恋爱了吗?他是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了?
文月仔细一一的看过那些笔迹,很难分辨有出来写的是什么?只有类似于“逃离”或是“脱离”的字眼,这样的字眼可不像谈恋爱的人会用到的吧?
那会是什么呢?
等等,还有个字是“恨”还是“很”呢?这句话最后面还有两个字,涂的不严重,可是看出依稀是“家庭”两个字。
文月有些迷惑了,有什么会跟家庭扯上关系呢?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直觉觉得这和自己的家庭有关,有了这种想法之后,她又把练习本又夹进了这些书里面。
这时,妈妈来到了房间的门口,问她:“你都进他们的房间半天了,干嘛呢?”
听到妈妈的声音,文月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我就是想进来找本书看看。”
“那你找到了吗?”陈芙蓉走了进来,看着翻了一地书籍的房间。
文将那本练习册塞了进了其他书籍里面,并摞在一起说:“没有,哥哥他们的书本太多了,我都没有找到。”
陈芙蓉伸手:“要不我帮你一起找吧,他们两个都是懒得要命。看看这些书,重来都不整理一下。我呀,就是不识字,要不然也帮帮他们,可是又担心会帮倒忙。”
文月听到这话,心里有莫名的放松,对了,妈妈不识字。于是便开口问道:“妈,你是一个字都不认识吗?”
“也不是,妈妈只认得自己的名字。”陈芙蓉笑道,“以前,有个人教过我,说别的字不认识不要紧,但是自己的名字还是要认得的,这可是自己的标记。”
文月听妈妈说的话,有些惊讶:“他都叫你写自己的名字了,你为什么不多认识几个字呢?”
陈芙蓉笑着看了女儿一眼,敷衍道:“你不记得妈妈是什么出身了?妈妈是童养媳,饭都吃不上,哪有机会读书认字?”
文月一想也是,以前的日子是太苦了,所以妈妈才没有读书。因为脑子还想着二哥写的那个东西,便没有注意到妈妈之前说过的,有人教过她,还想可能是学校的老师。
想到自己家庭的不易,文月没有和妈妈再说什么,一起将书本收拾出来。还别说,真是单找的时候老是找不到,一旦你不找了,它反而出来了。
陈芙蓉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籍,叹息道:“都说上学不容易,我看也是的。你看这本书这么厚,上面的字都是密密麻麻的,我看着都眼晕,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学的?”
文月一听,伸手接过:“我看看……”
陈芙蓉递给文月,她接过一看,顿时惊喜地叫着:“哇,还真有一本小说书呢?”
陈芙蓉看着女儿开心的笑脸,问道:“什么是小说?是上学要用的吗?看把你给高兴的。”
文月看着书名《破壁记》,书脊的地方还标着上,看来还有下或者中、下,便对妈妈说:“不是上学要用的,但是对学生的学习也有帮助。妈妈,快帮我找找,还有没有一本或者两本也是这个样子的书……”
陈芙蓉一听到对学习有帮助,立刻又翻找起来,把之前排好的书本又都拿了下来,重新看过一一对比之后再放好。文月也和妈妈一样,又仔细的翻了一遍,可惜的是功夫也负有心人,两个人都是一无所获。
文月手里捧着那本小说书的上册,有些失望的说:“算了,妈妈,我就先看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