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将绳子套在脖子上,回忆起还是小女孩时的一切,泪水流下,身子也摇摇欲坠。
突然门被敲响,耗时45年克服了荒野恐惧症的邻居,越过马路,快乐的将马克思寄的包裹递给她。那是几天前的包裹,带着满满的原谅,玛丽跪在门口看完,终于从马克思的原谅中得到救赎。
一年后,带着她孩子和两个红色行李箱,从澳大利亚来到美国纽约,想要和她这么多年一直书信的笔友马克思见上一面。
然而当她忐忑,激动的推开门,发现了靠在椅子上仰头沉睡的老去的马克思,她轻声呼唤他的名字,没有人应答。
旁白响了起来,马克思在今天清晨,安静的离开了,带着微笑。手边放着一杯甜炼乳,那是她的最爱。
玛丽难过的流下了眼泪,握了握马克思早已冰凉的手,有一股甘草味儿混杂着冰冷的气息。
马克思的正前方是一面贴着玛丽第一次给他寄的自画像,玛丽看着看着,突然笑了。
再往上看去,头顶上的一整面墙壁满满的贴着这么多年,玛丽所有的信件,那一刻,我想玛丽一边微笑一边不住地流泪的原因,是因为原来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
在这么多年,玛丽从一个被人欺负哭鼻子的小姑娘,经历了父母,爱人的离去,也曾陷入无边的自责自丧中不可自拔,唯有马克思一直在。
马克思是患有精神疾病的中年男子,换了很多份工作,没有过爱情,只有玛丽一个朋友,唯一一个。
在电影的最后,镜头马克思的家里,死寂的灰色调中,唯有墙壁上贴着的信件发着温暖的黄色微光。
玛丽抱着孩子,坐在马克思的身边,握着他的手,幸福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