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一八年十月十五日《新青年》第五卷第四号,署名唐俟。文章批驳了多个当时社会上广泛传播的掺杂着似是而非科学知识的鬼话,藉此论证科学思想传播之难和科学的重要性。
那是一个混乱的年代。科学思想刚刚传入中国,民智尚未完全开发,社会上就有一种“好讲鬼话的人”,传播一些似是而非的知识,混淆视听。鲁迅对此进行了列举和批驳。“现在有一班好讲鬼话的人,最恨科学,因为科学能教道理明白,能教人思路清楚,不许鬼混,所以自然而然的成了讲鬼话的人的对头。于是讲鬼话的人,便须想一个方法排除他。其中最巧妙的是捣乱。先把科学东扯西拉,羼进鬼话,弄得是非不明,连科学也带了妖气。”
他举出了几个例子。其一,时任北洋政府教育部参事的蒋维乔著书立说,声称“人之根本在脐”,并且“精神能改造肉体”,精神强大了生吞霍乱病菌也没事。其二,有人假托山东历城一个叫江希张的十岁神童之名,声称不用望远镜而能看到天上地下的情形,其结论是“万恶都由科学”、“科学之祸甚于拳匪”。其三,《灵学杂志》内俞复先生答吴稚晖先生书里说过:“鬼神之说不张,国家之命遂促!”。
奇谈怪论,光怪陆离,不一而足。
为此,鲁迅大声疾呼,“据我看来,要救治这“几至国亡种灭”的中国,那种“孔圣人张天师传言由山东来”的方法,是全不对症的,只有这鬼话的对头的科学!——不是皮毛的真正科学!”